不等白初去推,沈硯的唇就離開了白初的脖頸,卻是靠近了她的耳畔,“阿初,說不說,嗯?”
撩人的尾音剛落下,就覺耳垂上被又溫柔給包住,白初頃刻間就軟了身子伏在了沈硯的懷裏。
“阿初,喜不喜歡,嗯?”
白初一頭悶死在沈硯懷裏的心都有了,還被他這麽撩撥,惱得白初一扯沈硯的衣襟,擡首就咬了上去。
咬上去的時候很惱的,但是咬住之後卻到底沒舍得用力,就那麽輕輕咬了兩口,跟磨牙似的。
沈硯将人往懷裏攬了攬,“我喜歡阿初,阿初怎樣我都喜歡,阿初也疼疼我好不好?”
人已經惱了,不能再逗了,得哄。
白初攥着沈硯衣襟的手緊了緊,好一會兒,才松了咬着沈硯的口說了一句,“你就知道欺負我。”
“那阿初也欺負欺負我,我很喜歡阿初欺負我。”
欺負兩個字總是會某些畫面反射性連在一起,白初攥着沈硯已經的手不由得又緊了緊。
“阿初,疼疼我,嗯?”
這樣的誘哄,接二連三,白初哪裏抵得住,“喜歡,你怎樣我都喜歡。”
軟軟糯糯的聲音聽得沈硯一顆心泡在了蜜罐裏,眉眼間盡是笑意與寵溺。
“我也喜歡,阿初怎樣都喜歡。”
……
午時過後,将士出征。
知府領着一衆百姓來給衆将士送行。
在百姓們一聲聲送别聲中,一衆将士在沈硯和徐牧的領導下踏上了遠行的征程。
船隻用的是大型商船,一早就預定好了。
之所以用商船爲的就是好引誘水匪出來,當然,此行一重大目的是開通一條安全的官運。
而這是沿途一整條漕運的事,所以周邊各家港口都需要出力,這邊出發了,消息也陸續送往了各大港口,确保到時候可以迅速的得到支援和補給。
最前面的是一艘誘敵的商船,肉眼可見許多貨物堆在甲闆上,而那些也的确是貨物,不過是衆将士所用的糧草藥材罷了。
沈硯在第二艘船,爲了方便出現狀況好指揮。
剩下的船綴在後面。
徐牧有自己的船,但剛入海不會遇到水匪,兩人也沒有合作過征戰,他作爲主将得與沈硯探讨一下接下來的行駛方向和作戰計劃,陸地上是陸地上的商談,上了船便是上了船之後的商談,因此他直接上了沈硯的船。
然後他就在船上看到了男裝的白初。
不說他見過白初,就白初這白白嫩嫩小小的個子,一眼就看出不對來了。
徐牧臉色當下就難看了下去,這是戰争,沈硯卻帶了一個女子上船,影不影響沈硯判斷戰況且不提,一個主将帶個女子在身邊去作戰,這像個什麽樣子?
白初在大部隊上船之前,就在冬己和黑羽幾人的陪同下先上了船。
待大部隊上船再到離開,她在船艙裏待了許久,就想出來透透氣,隻是沒想到一出來就對上了徐牧。
人她還是認識的,雖然僅幾面之緣,“徐将軍。”白初很有禮貌地喊了一聲。
徐牧不好對着一個女子還是一個小姑娘發脾氣,便直接看向了沈硯,“沈大人,你帶一個女子出征,你這是不是太兒戲了?”
沈硯卻是不慌不忙反問,“哪裏的女子?”
“沈硯,你莫不是以爲我徐牧眼瞎?”對待出征徐牧很是嚴肅,第一次徐牧怒到喊了沈硯的名字,隻覺得沈硯這行爲是對軍事的亵渎與不尊重。
沈硯撫了撫衣袖上不存在的折痕,“我隻看到大夫。”
沈硯這一句讓徐牧的面色僵在了那。
“或者徐将軍覺得不會有傷員?不需要大夫?還是徐将軍懷疑阿初的醫術?不如徐将軍現場割一刀給阿初治治,試一試阿初的醫術?再不然徐将軍是對女子爲大夫有歧視?”
徐牧被沈硯說得愣是一個字都沒能反駁出來。
看到白初他下意識就想到了女子,哪裏還記得白初是什麽大夫。
“徐将軍也是嚴謹軍紀,我這般的确有失妥當。”一般沈硯做事白初不會插嘴,但現在狀況不一樣,得給徐牧一個台階下,畢竟他也不是要爲難她,隻是縱觀大局。
白初給了台階,徐牧也覺得自己盲目了,“白大夫無須自責,是徐某盲目了。”
的确是自己錯了,徐牧也沒什麽不好承認的,而同時間徐牧對白初有了更深一層的認知,從前他多數看戲,就覺得白初是沈硯喜歡的姑娘,再沒有其他,可以說從來沒有正視過白初這個人,但這一刻,他正視了,别的不提,這女子至少是個識大體的,而識大體者一般都不會太差。
“阿初你怎麽出來了?”沈硯沒再繼續揪着徐牧,也算這事過了。
“我有些悶便出來透透氣了,我自己看看海就好,你和徐将軍忙。”
“讓冬己陪着。”
“嗯。”
說着,白初看向了徐牧,禮貌性微微屈膝行了一禮,便帶着冬己去了甲闆前方了。
而剛剛那一禮可是标标準準的世家女子禮,于是徐牧八卦了,“沈大人,白大夫真的是鄉野女子?”
“徐将軍這邊請,我們商讨一下接下來的作戰計劃。”沈硯就跟沒聽見一樣,對着徐牧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然後朝着船艙口走了過去。
“……”徐牧被沈硯這無視給噎了一下,但的确是他八卦了,便是無禮他也要受着,更何況剛剛他那般說白初,這沈硯也是真的将這白初放在了心尖上,一點都不放過報複他的機會。
深吸了一口氣,徐牧轉身擡腳跟了上去,不然呢?
……
日落白初欣賞過許多次,還是第一次欣賞海上的日落。
這大海就好似母親的懷抱,落日一點一點沉入它的懷抱,直至天邊再無一絲餘晖。
“天氣冷,海上更是濕冷,下次披上氅衣。”
随着話音的響起,白初肩上一重也瞬間一暖。
白初緊了緊氅衣的領口,“談完了?”
“嗯。”
“徐将軍人呢?”
“回去他自己船上了,三日内不會有征戰。”說話的功夫,天色就那麽暗了下來,“進艙吧,天時短,又冷,早些吃些東西去榻上窩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