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人,屬下要他命留着就行,其餘不勞煩大人。”
“嗯,沒事就回去準備科考。”
“是。”
……
眼見着第二日就要出發了,堪堪最後一日快要天黑到截止時間的時候,一直不曾動的姚家動了,糧草藥材跟不要錢似的往府衙砸,一下子轟動了整個江州城。
姚家跟沈硯關系匪淺,一些個人早就窺探到這一點,所以許多人見姚家沒動便沒動,哪裏知道此刻突然就砸了那麽多,一下子就換六年的免運以及賦稅減半。
一些個人想要再跟風,不好意思,結束了,你送來也不收了。
之前搖擺不定的人頓時覺得腸子悔青了,就差罵沈硯奸猾,可官府不收了,你說再多也無用。
而這罵罵咧咧的就是江州一霸梁浩。
這梁浩曾經是江州一霸,後來由黑洗白做起了生意,但依舊改不了偷奸耍滑蠻橫無理的性子。
不過也正是如此,倒是讓他弄了一份不大不小的家業出來。
隻覺得自己吃了好大一個虧,卻偏偏又拿官府無可奈何,要是知府說了算還好,可偏偏是沈硯說了算,梁浩不敢惹沈硯,不爲别的,就是直覺,他的直覺可是幫過他很多次了。
這氣惱讓梁浩一夜都沒能睡好,第二天天剛一亮,鋪子裏就過來說陸家的貨供不了了,那可是一個大生意,本就窩着火,這下直接炸了,抄家夥帶着人一大早就沖去了陸家。
“陸德業你什麽意思?老子看你熊樣,好心跟你做生意,帶你東山再起,你都做的什麽?跟老子玩仙人跳,是不是忘了老子原來是幹什麽的了?”
陸德業臉色很不好,他也剛剛收到消息,說貨出問題了,還沒來得及做什麽,梁浩就沖上了門,還罵他。
“梁浩,你注意措辭,休要禍從口出。”
這話聽得梁浩直接爆了,一股腦兒将憋了一夜的氣直接撒在了陸德業身上,“去你娘的禍從口出,貨出問題了,你賠不了我,我也賠不了給姚家,你那才多少錢,老子這多少錢了,今兒個我就要砸了你陸家,讓你陸家給老子賠。”
說着便一聲令下,“抄家夥,砸,值錢的全部搬走,搬不走的給老子砸了,還有陸家鋪子,直到賠夠老子的錢。”
“是。”跟來的一群人立刻就行動了起來,嘩啦啦不顧陸德業阻攔直接就沖了陸家的府邸開始各種搶奪砸東西。
陸德業一口氣差點氣過去,“梁浩,你怎麽敢,你怎麽敢?”
陸德業雖無恥,卻到底是個秀才,屬于文人,遇到的最多就是嘴上奚落的人,何曾遇到過這般蠻橫的,這一次要不是急着擴大陸家,他哪裏會跟這樣的混賬做生意,又哪裏知道偏偏就出了問題,而這個混賬連一個解決問題的時間都不給他。
“老子怎麽不敢,你違約賠錢有什麽不對?告到衙門老子都對。”
說着,梁浩也不去管陸德業,直接一把推開就沖了陸府,任由陸德業各種阻止都無任何作用。
這動靜鬧得極大,因爲梁浩砸完了陸家又去陸家的鋪子砸以及搶奪,這動靜直接惹得整個江州城都關注了過來。
本來今日是出征的日子,該是出征之事最受關注,哪裏知道陸家和梁家的事成了今日最受關注的。
消息送到沈硯跟前的時候,沈硯正陪着白初吃早飯。
出征講究吉時,這會兒還早,不急。
黑翼送完消息就離開了,而黑翼一離開,白初第一句便是,“你做的?”
這事着實巧了點。
“不是。”
沈硯這話讓白初詫異,然而才詫異一下便瞬間收了起來,因爲沈硯又說,“我讓姚家做的。”
“……”這還不就是他做的。
“我隻是吩咐,具體怎麽做是姚家主做的,商場上怎麽讓一個人落敗,這是她的強項。”
這個姚家主是現任的這個,曾經那家主的妻子,“姚家主手段了得。”同爲女子,白初很是欽佩。
“本就是個叱咤風雲的女子,不足爲奇。”
白初沒再繼續說姚家,“陸家之後會如何?”
“梁浩曾經是惡霸,不是什麽好人,但到底洗白了,所以不會做什麽傷人害命的事,但時不時的騷擾一下是肯定的。”
“……”鈍刀子割肉那是比一刀子捅死更狠,“陸家母女會如何?你不是答應了姬将軍不傷她們?”
“我沒傷,我什麽都沒有做,與我無關。”
“……”她真的第一次這麽直擊的面對沈硯的傷人于無形或者說卑鄙無恥。
沈硯一眼就看出了白初的腹诽,伸手将人給拉着攬進了懷裏坐在了他的腿上,“阿初是不是覺得我很卑鄙無恥?”
從前總是想着什麽都自己做了就好,而現在他卻是很樂忠于讓她看到他最真實的一面。
“是。”白初很用力地點了一下頭。
“多謝阿初誇獎。”
“……”這是誇了嗎?
“說明我所爲得到了阿初的肯定。”
“……”不要臉的脾性這是又升級了。
沈硯摸了摸白初的臉頰,指尖挑着她的下巴讓她微擡首與他對視,“阿初,我從來就不是什麽好人。”
“我知道。”
白初這話聽得沈硯不由得彎起了嘴角,忍不住低頭在白初的唇上輕啄了一下,“那阿初喜不喜歡我這樣?”
“你好好的就行。”她又不是什麽大善人,他好好活着就夠了,這世道本就是你不算計我我就算計你,要她選,她自是要選我算計你而不是你算計我。
“阿初不乖,我要阿初回答喜不喜歡。”
“……”
“既然阿初嘴上不回答,那阿初就用别的地方回答。”
說着,沈硯就去掀白初裙擺。
白初一把按住,“你做什麽?今日可是要出征的。”
“午時過後才出征,這會子時間尚早。”
“還要收拾東西。”
“前兩日不是都收拾好了。”
“那也不能。”
“那阿初說你喜不喜歡?”
“……”
“阿初。”
白初用力壓着沈硯的手,一副不妥協的架勢。
沈硯看得樂極了,任由她壓着手,然後就那麽突地吻上了她的脖頸。
猝不及防地親吻惹得白初身子一顫,下意識想逃,卻被沈硯扣在懷裏,别說逃,連躲都沒地方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