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看了一眼沈硯便收回了眸光,“你受着便是,其餘的不用管。”
“嗯。”
“飯後還有戲台子,你願意看就看,不願意看我們待會兒散了宴會就回去。”
“聽聽也無礙,你做你的事,不用管我。”這宴會上那麽多今年新進的舉人,這個時候接觸是最好的,瞧廖銳志就知道了,左右不過聽聽戲,她不願沈硯耽擱了正事。
“那我早些結束,你要讓冬己寸步不離跟着你。”
“我知道。”
在兩人的低語中宴會開始了,而兩人的低語也落入了很多有心人的眼中。
有人覺得白初真幸運能得沈硯青睐,有人覺得原來沈硯也能溫柔的待一個人,有人覺得這畫面像極了鏡花水月,畢竟沈硯跟白初的身份很是不配。
對面的知府杜峰被沈硯剛剛那一眼看得沒多想這些,隻問了自家夫人一句,“你可有得罪那白姑娘?”
知府夫人立刻搖頭,“未曾,她與我相談甚歡,而據我觀察那位姑娘一點也不像山野裏出來的,見識頗廣,且無論是言語還是行爲上都極爲高貴,不是那種表面,而是骨子裏流出來的。”
杜峰對這些不是很在意,隻囑咐,“一定不能交惡。”
“是。”
衆人言語中,宴會便開始了,而今兒個主角便是靖安侯。
即是給人賀生辰的,那自是要送禮的。
這不剛開宴,便有了這送禮一環節,這就是個流程,大家送禮,靖安侯感謝,一波禮送完後,便進入了真正流程。
賀生辰那祝賀節目肯定是不能少的,什麽歌舞啊雜耍啊,輪番上演了一番。
這是其一,其二便是今日宴請的這些個舉人們了,要知道這些人現在是舉人,但過了明年春天可就不知道是個什麽了,出個新科狀元那都有可能。
賭錯了不過就是一頓飯的事,要是賭對了那可是多少頓飯都換不來的。
靖安侯有意交好,舉人們又怎麽會不識擡舉,畢竟誰也不能保證明年究竟會如何,就算考中了,那官場上之人多結交結交都是沒有壞處的。
舉人們紛紛各展身手,吟詩作對,丹青墨寶,硬生生将這宴會提升了不止一個格調。
看着靖安侯與衆舉人相互你來我往,而沈硯就顧着照顧她吃喝,幾乎都不曾參與,白初忍不住低聲問出口,“你不用也說些什麽嗎?”
“不用,不過是逢場作戲,不用太過在意。”沈硯完全不在意。
官場上的事白初懂一些,但比起沈硯定是不如的,不過,“不騙我?”現在的沈硯不能跟從前相提并論,他現在有時做事已經不能按照以前的思維來判斷了。
沈硯無奈歎息了一聲,“不騙你。”
然沈硯的話落之後,白初還是緊盯着沈硯看,看得沈硯除了無奈就是無奈,“阿初,你都不信我了嗎?”
“那倒沒有,就是你現在總是不幹正事。”
這話聽得沈硯笑了,“我怎麽不幹正事了?”
白初說的時候沒覺得什麽,此刻被沈硯這麽含笑地問,莫名覺得這話有那麽幾分不太對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