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陸琦玉隻無助地喊着娘。
許憐娘歎息了一聲,擡手摸了摸陸琦玉的發頂,“别怕,不會有事的,你爹總不敢把我弄死。你就好好的待嫁吧,離開這個地方你就安全了,你模樣兒不差,靖安侯世子是個愛美色的,不會太爲難你,便是爲難也不會太過分,你姬叔叔應該不會看着你有事。”
雖然姬宏朗不管她們了,但許憐娘知道總不會看着陸琦玉有事,而陸琦玉就是許憐娘唯一的牽挂,再撐幾日,幾日就好,等陸琦玉出了門,她也不用再懼着陸德業了。
“娘……”她如今已經沒有了不嫁的資格,隻祈求她娘好好的,怎麽就變成了這樣,“娘,不如我去找姬叔叔,就嫁個普通将士也行,那樣至少可以保護娘。”
如今這境況,讓陸琦玉沒有了任何的想法。
“你就嫁給靖安侯世子吧。”許憐娘沒應承,她知道的,姬宏朗那邊已經沒情分了,有也隻剩那麽一點點了,她想留着護陸琦玉安全,“娘沒事,娘想休息,你回去吧。”許憐娘不願再多說,直接攆陸琦玉離開。
“娘,我不走,我留下來陪你。”
“聽話,回去。”許憐娘微微肅然了神色。
對許憐娘陸琦玉是懼的,最後在許憐娘半哄半呵斥的堅持下,陸琦玉不得不離開。
許憐娘極累地閉上了眼睛,掩去了眸底毀天滅地的瘋狂。
并不多久屋子裏響起了腳步聲,她睜眸看了過去,是一個灰衣小厮打扮,但她确定沒見過。
隻見他幾步走到了她跟前,“陸夫人,我們侯爺有一個交易要與陸夫人做,不知陸夫人可有意願?”
……
沈硯的傷一養便是二十餘日,時間漫長到知府杜峰直接将案子的事給遺忘了,畢竟二十餘日過去了,沈硯沒出現就算了,中途根本就沒有過問過這個案件,杜峰便不由得松懈了。
直到今日,沈硯突然出現在了衙門裏,出現在了杜峰的面前,說了一句,“杜大人,不知本官刺殺一案查的如何了?”
杜峰一個激靈,涼意從尾椎骨順着脊椎直擊頭頂,“沈……沈大人這是傷好了?”
沈硯涼涼地看了杜峰一眼,一撩衣擺在一側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杜大人這是不想本官痊愈?”
“不敢不敢,沈大人說笑,下官自是盼着沈大人早日康複早日複職。”杜峰那叫一個惶恐,忍住擡手擦冷汗的沖動,真的是最近太懈怠,直接将這位給遺忘了。
“那關于本官被刺殺一案,杜大人查得如何了?”沈硯眉眼微擡,看似淡淡一眼,卻讓杜峰如置冰窖,寒意刺骨。
杜峰咽了咽口水,斟酌了一番開了口,“下官已将沈大人屢遭刺殺一事甚是義憤填膺的上了奏折送往了京都城,奈何路途遙遠,不能及時得到回應,另下官按照沈大人吩咐,加強了城中巡邏,更将一幹渾水摸魚之人給換下,而關于此案兇手過于撲朔迷離,下官多番查探,卻始終未能尋出任何一點蛛絲馬迹,歹人太過狡猾,下官慚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