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夫,他是病人,我給他處理傷口他自是要配合。”
白初這一句,配合着那仿若染了胭脂的面龐,怎麽聽怎麽像是欲蓋彌彰。
“我才不信,初初,我可是過來人,雖然看不懂沈大人,也就見過那麽兩面,可傳言與我那日見到的而言,可是相差極大,你是沒瞧見他看徐坡的眼神,好似要将徐坡給吃了模樣,以我過來人的經驗,這肯定是對你有意,不然才不會這樣。”
對她有意?
這還是前世今生她第一次聽人這般說,她從前聽到的最多的便是:你别以爲沈硯那是對你有意,不過就是爲了臉面才顧及你,畢竟你是他的妻子,你丢了臉面便是他丢了臉,可不是對你有意。
她那時候到底涉世未深,這樣一波又一波的言論,她如何能不被帶彎,特别是沈硯的母親都親口說過這樣的話,她如何能不信。
一想到從前的事,白初整個人就沉靜了下來。
白初也不好說曲新秋看錯了,畢竟那日沈硯親口說他醋了,至于這個醋了究竟是個什麽意思,她……
“對吧,對吧,你是不是也感覺到了?”見白初不出聲,曲新秋以爲是默認,連忙尋求認同。
感覺嗎?她……
“可不可以先不提這事。”她不願撒謊,卻也給不了答案,因爲她自己現在說不清她和沈硯之間算個什麽事。
曲新秋就是好奇,順帶準備祝福一下,但看白初這個模樣感覺事情好像跟她想的不一樣,見白初明顯一副不想說的樣子,曲新秋也不好強人所難,立刻就轉移話題,“好的,那你再跟我說說我需要注意的事,我過會兒就回去,在外面太久,我相公他會擔心。”
白初感激地看了曲新秋一眼,随即應了一聲,“好。”之後便說起了曲新秋孕期需要注意的事項。
曲新秋一一聽了進去,最後起身告辭,離開前還是沒忍住說了一句,“初初,遇一人不容易,若是覺得合适,便不要放手。”
白初反應過來時,已經沒有了曲新秋的身影。
現在的曲新秋無疑是幸福的,所以說了這些前世不曾說過的話,而她說的話便是她前世的堅持前世的所爲,如今,合适嗎?這句話大概最該問她自己了,可她……
……
昨晚事發之後,靖安侯就知道堵不住衆人的悠悠之口,索性也就不堵了,直接當機立斷的就将責任給推給了那李姓商家的女兒李俏,說她有意勾引。
但事情遠比他發酵的更加嚴重,諸多文人以筆讨伐,一個兩個的,他還可以以強權,可昨晚宴會上那麽多人,他總不能将所有人都給滅口,且他若是鎮壓,倒顯得他心虛。
可明明該是沈硯和那陸家陸琦玉苟且,他布置良久,怎麽就成了他小兒和那上不了台面的李姓商家女了,本來不過就是擡個妾的事,可那麽多人看見了,那衣衫半露的模樣還怎麽做他靖安侯府世子的妾。
靖安侯整個人都炸了,焦灼得要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