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詞正确,很是符合。”
“……”
沈硯說了三句,終于人群裏有人忍不住發出了笑聲,而這一笑像是開啓了開關,随之響起的是一連篇的笑聲。
沈硯這是誇嗎?滿滿的硬誇的味道,還那麽明顯,卻又是那麽漫不經心的語氣,用一個詞形容最爲貼切,那就是諷刺,還是那種優雅到讓你反駁不了的諷刺。
董貴的臉色在這笑聲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下去,想怒,可那麽多學子他要對誰怒?他又憑什麽怒,難不成還不準人家笑?他這一怒倒顯得自己都承認了沈硯的話似的,可就這麽被明晃晃的嘲笑,還不能出聲,這又是何等的憋屈。
徐牧就知道有好戲看,他就是笑最大聲的那一個,毫不掩飾。
靖安侯的臉色也很可觀,這丢的可不僅僅是董貴的臉,還有他的臉。
“犬子學識淺薄定是比不上狀元出身的沈大人的,讓沈大人見笑了。”靖安侯這一句給了董貴台階下。
“本官未笑。”
“……”
“哈哈哈……”笑的是徐牧,真的是太樂了,這沈硯真是有意思。
“不如沈大人作一首,也好讓衆學子學習一番,畢竟衆學子今日許多都是沖着沈大人你來的。”深吸了一口氣,靖安侯隻做沒聽見剛剛沈硯的話以及徐牧的笑,徑自說着自己要說的話,而這妥妥的是一副不把沈硯拖下水不罷休的架勢。
沈硯沒立即開口,而是慢條斯理地倒了一杯酒,就那麽對着衆學子的方向揚了揚,“本官先謝過各位學子的厚愛。”
見此,那些個學子紛紛受寵若驚地倒酒舉杯,“沈大人客氣。”
杯酒過後,沈硯再次開口,“本官不好欺負後生,不過若是各位有什麽關于科舉的疑惑可以提一提,興許本官能說上一二。”
沈硯的才華誰敢懷疑,人家可是正兒八經的狀元郎出身,那是陛下欽點的,說不欺負後生就是大氣,絕對不是什麽才漏,還有科舉疑惑,這簡直就是打着燈籠都找不到的提點,這如何能錯過。
幾乎是沈硯話落的瞬間,便有那等癡迷于讀書的學子開始了提問,其他人争相發問,深怕錯過這個機會,一時間場面那叫一個熱鬧非凡。
靖安侯完全沒想到學子們對沈硯熱誠成這樣,一時間黑着臉,怒也不是不怒也不是,就那麽聽着沈硯有條不紊用着那清冷的聲音爲學子解惑,這哪裏還是他們未雨綢缪與未來官員打好關系的宴會,這完全就成了他沈硯一個人的宴會,真真是替他人做嫁衣。
沈硯并沒有有問必答,而是挑一些合适的,也不會洋洋灑灑解說一大段,隻簡單提點一下,懂的自然懂,不懂的那就是自身問題了。
饒是這樣,卻已經讓莘莘學子們激動不已。
直到日落西山,夜幕降臨,這近乎耗了一整日的答問在沈硯一句乏了中結束。
靖安侯以及一些個商家硬生生坐着陪了近乎一日,畢竟他們的目的還沒達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