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真是好樣的,真是好樣的。
“時候不早了,靖安侯走吧。”沈硯卻不管靖安侯的面色,招呼了一聲便率先走在了前面,衙役們緊随其後。
靖安侯站了片刻,忍着吐血的沖動擡腳跟上了沈硯,這筆賬遲早算回來,先把沈硯穩住再說。
……
一大群衙役出現在惠向樓的時候,差點沒把惠向樓的掌櫃和裏面的食客給吓死,後來一聽是來吃飯的,頓時松了一口氣,那是立刻就安排了起來。
進都進來了,靖安侯還能說什麽,隻喊着沈硯上了二樓入了雅間。
都是江州城裏了不得的風雲人物,掌櫃的要多殷勤就多殷勤,麻溜的就将菜給送了上來,還送上了酒水。
沈硯半點不客氣,徑自倒了一杯酒就抿了起來,一杯酒下肚,随後便執筷吃菜,悠然自得的姿态好似真的就是來吃飯似的。
靖安侯不信沈硯不知道他的意思,卻這般當做什麽事都沒有,真的是……
靖安侯也沒說話,也徑自倒了一杯酒在那喝了起來,酒過三巡之後,這才慢悠悠開了口。
“近來沈大人甚是盡忠職守,不愧是做過大理寺卿的人,辦案速度快狠準,真是江州百姓一大福分。”
沈硯看了靖安侯一眼沒拆他的台,沒說他幾日前說他要是能坐穩大理寺卿就是奇迹了,幾日前的貶現在成了褒,真的是褒貶全憑他一張嘴。
見沈硯沒做聲,靖安侯松了一口氣,這是有戲。
沈硯這人跟别人不同,他不開口才好,一旦開口絕對能噎得你覺得活着是個充數的。
“不過沈大人,這總是一家接着一家的抄家,很容易引起恐慌,許多商家近來紛紛尋本候,讓本侯調停一下,說這樣下去生意都沒法做了。”
有人找自己的事靖安侯不隐瞞,不僅不隐瞞還要說出來,畢竟他找沈硯總要有個切入口,至于這怎麽說那就都是他的事了。
“本官若是沒記錯,當初查案的時候靖安侯可是很鼓勵本官的,如今這是何意?”
沈硯這話一說,靖安侯臉色一僵,他就知道不能讓沈硯開口,不過他早有應對,“今時不比往昔,本候總不能爲了個人的事讓整個江州城都人心惶惶,沈大人說是不是?”
“身正不怕影子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若是自個兒好好的,爲何要心慌?”
“……”
“靖安侯不說話便是默認本官所言,可對?”
他想摔門走人,但再這麽放任下去的确要出事的,“道理是這個道理,但誰沒點小彎彎道道,這一點瑕疵都沒有的也不存在,沈大人你說可對?”
沈硯輕點了下頭,“是這個理,所以?”
“勞民傷财的,本候覺得沈大人适可而止就好。另外,沈大人的主要職責不是漕運嗎?本候覺得沈大人該多多關心關心碼頭那邊的事,早日完成任務沈大人也好早日回京任職不是?畢竟江州再富饒也抵不過皇城腳下寸土寸金的京都城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