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沈硯收回了利劍,從袖子裏拿出了一方潔白無瑕的帕子擦過利劍,劍尖上的殷紅映在了帕子上,在那白色帕子上開下一朵又一朵紅梅,甚是驚心刺目。
帕子落,軟劍重新回到了沈硯的腰肢上,“若是靖安侯覺得本官的警惕性是錯的,那靖安侯大可寫折子送進京都城去彈劾本官,最好将本官屢遭刺殺的事好好寫一上一寫。”
話落間,沈硯不再多言,一甩衣袖轉身就大步朝外走去。
沈硯走了,整個宴會場卻久久沒人出聲,驚的、吓的、震撼的,各種情緒有之,誰也沒見過這個陣仗,明明早一會兒還好好的,而這像極了殺雞儆猴,至于殺什麽雞儆什麽猴,他們……
靖安侯的臉黑成了鍋灰,他不管沈硯要做什麽,又是個什麽意思,他卻是狠狠打了他的臉,一點面子都不給的那一種,
徐牧一直是個旁觀者,是個看戲的,全程很清明,他一時間沒能明白沈硯刺一個女子的含義,但他能明白,沈硯從開始一直坐着,一直坐到現在,爲的就是剛剛那一出,可這讓沈硯耐着性子等到現在的這一出是爲了什麽呢?
離開的沈硯已經不會去管宴會如何了,他現在隻想快些回去,快些見到白初。
……
一路疾馳,然在到了白初院子門口的時候,沈硯的腳步卻是慢了下來,更甚至停在了那。
停了好一會兒,沈硯才擡腳朝着白初的院子走了進去,走得極慢,一步一個腳印。
終于,穿過了竹林走進了院子裏,可見那屋子裏亮着暈黃的燈光。
腳步再次停住。
重生至今,他所做一直是努力靠近她,這一刻竟是有些情怯。
靜默地站了一會兒,沈硯不再踟躇,擡腳大步朝着屋門走去,後擡手推開,幾步就走去了内屋。
隻見白初正在那榻邊坐着,微微歪着頭,用布巾擦拭着頭發。
身上未穿外衣,隻穿着貼身的白色裏衣。
而他這一進來,剛剛好對上她驚詫的雙眸。
許是沐浴過後她随意系了腰帶,有些松散,心口處衣襟因爲她微側首的緣故有些低落,隐約可見那貼身的紅色小衣,這一幕看得沈硯不由得咽了一下喉嚨。
白初知道不會有人擅自闖進來,以至于聽到聲音看過去的時候也沒多想,在見到是沈硯的時候也沒能立刻反應過來,直到沈硯站在那看着她,她突然間慢幾拍的想起來她沒有穿外衣,當下就丢掉手裏的布巾,就慌亂的去尋外衣。
然剛起身轉過去,隻覺身子嵌入一個滿是炙熱的懷抱裏,炙熱到灼人。
“阿初,你身上哪裏我沒看過?”
這話配着灑在脖子上的溫熱,燥熱頃刻間布滿了白初的整張臉,“沈硯。”這一聲喊得甚是咬牙切齒。
“阿初可是要咬人?”
白初就那麽猝不及防的被掰過了身子,對上的便是沈硯扯開的衣襟露出了光滑脖頸和大半胸膛。
白初隻覺雙眸一燙,下意識擡眸,而這一擡眸卻覺更灼熱,沈硯那一雙眸子好似要将人給點着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