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還要說什麽,卻突聞一聲凄慘的尖叫聲,側眸看去,隻見剛剛在場中舞蹈的一個女子吓得臉色蒼白地倒在了地上,脖子上泛着豔紅色的血痕,而那血痕的一端赫然是一把利劍,再看過去,那利劍的主人赫然是前一刻怼他的沈硯。
“沈大人饒命,沈大人饒命,小女不懂事,不懂事。”
靖安侯沒看見怎麽一回事,其他人卻是看見了,剛剛這個小姑娘跳舞跳到了沈硯的跟前,這就算了,還朝着他跌砸了過去。
本該是一出才子佳人邂逅的佳話,再不然像上次那樣讓一下就好,但他們看到了什麽?看到沈硯擡腳将人給踹倒在了地上,更是利劍抵喉劃出血痕,那可是個嬌弱的小姑娘啊!
頃刻間除了女子的父母吓得沖了出來跪在地上求饒,滿場靜寂無聲。
靖安侯轉過臉來看見的就是沈硯居高臨下冷漠着面色拿利劍抵着小姑娘脖子的畫面,那是立刻化身正義起身開言,“沈大人這是要做什麽?拿把利劍對着個小姑娘做什麽?即便沈大人再不憐香惜玉,也不能這樣枉顧人命吧。”
靖安侯那是一番義正言辭,不爲别的,就爲剛剛好抓準這個機會一報剛剛被沈硯連番怼的仇,且有他這樣一番對比,沈硯就顯得更加的冷酷無情。
“女殺手靖安侯見過嗎?要是被抹了脖子,靖安侯是準備跟閻王爺去理論嗎?”
沈硯的利劍并未因爲靖安侯的話離開那女子的脖子半分,反倒是又刺進了幾分,惹得那女子疼得慘叫連連,然後兩眼一閉直接吓昏過去了,但饒是如此沈硯的利劍依舊未挪動半分,可謂冷漠至極,亦無情至極。
靖安侯先是被問住了,見小姑娘暈了,立刻就抓住了把柄,“這是殺手嗎?哪有這麽弱的殺手?沈硯,你勿要将枉顧人命說得那麽冠冕堂皇。”
“靖安侯活得安逸,定是不知本官的處境,不提别的,往衙門送殺手死屍本官就送過兩次了,其他沒報案的就不算了,本官若是不警惕,能活到現在嗎?本官是欽差,來這江州爲查漕運稅銀一事而來,這大半年來卻屢屢遭遇刺殺,這明擺着就是不想讓本官探查此事。而這漕運與江州城各大商家息息相關,知人知面不知心,本官如何知道是哪一人在暗地裏策劃着刺殺本官好讓本官停止查探這事?”
沈硯這一番下來真的是好大一頂帽子,愣是讓一些個蠢蠢欲動之人不敢動半分,更别提有什麽别的心思了。
“凡無故靠近本官者,本官的劍必不留情,今日趁着這個機會本官也告知一聲,别哪一日被本官當做刺客殺了,到時候還要說本官枉顧人命。”
說這話的時候,沈硯仿若春寒陡峭的眸光挨個掃過在場的人,凡是被掃到了皆覺背後一寒,汗毛豎立,直到沈硯的眸光離開方才感覺活過來。
最後,沈硯将眸光落在了靖安侯的身上,“今日也就是在姚家的宴會上,不然這女子此刻已是屍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