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一句,沈硯便大步走了,完全不等靖安侯的下言。
就在沈硯走後不久,一人來尋了靖安侯,低聲言語了幾句白初鋪子裏的事,靖安侯微勾了一下唇角,看來這沈硯還真的挺在乎那個叫白初的。
這人啊,最怕沒有弱點,這有了弱點便好掌控好辦事了,這沈硯說聰明還真的很聰明,總是讓人無處下手,但是卻有蠢笨至極,竟是就這麽暴露自己的極緻弱點,不是給他遞刀子是什麽?
呵……
……
沈硯見到白初的時候,白初正在那裏煮着茶,見到他出現竟是一點兒都不意外,還招呼他,“喝茶嗎?剛煮的。”
白初若是發脾氣沈硯覺得還好,可這一臉平靜的,沈硯一下子整個人就不好了。
“好。”不過他沒立刻表現出什麽,而是應了一聲,就坐去了白初的一側。
剛坐下,白初一杯茶就放在了他的面前。
“我茶剛煮好你就回來了,這麽剛剛好。”
這話聽得沈硯心一顫,随即立刻主動交代,“我讓人暗中護着你,他們給我送的消息。”
“這樣啊。”說了一句,白初端起剛剛給自己倒的那杯茶放去了唇邊輕抿了抿,随後放了下來,并看向了沈硯,“如此,鋪子裏的事就不需要我再重複一遍了,你也該知道了,有什麽要說的嗎?”
沈硯沒急着說話,而是伸過手抓住了白初放在桌上的手,“阿初,你别這樣。”你這樣,我心慌,後面這一句,沈硯沒說出來,但那微微用力緊握白初的手已經說明了一切。
白初沒抽手,隻靜靜看着沈硯。
“沈硯,我跟你說過,我不喜歡這樣的生活,我隻是想平平靜靜的生活。你看,就因爲你昨日在公堂上與我牽扯,現在我就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以各種的名義纏身。這還隻是在江州城,還隻是一些小範圍有心思的人,而他們多少還忌憚一些你,但京都城呢?不忌憚你的大有人在,他們的手段不是這些人能比的。我應付過太多,很疲憊,并不想再應付一次,就想平平淡淡的生活,你明白嗎?”
“我知道,是我的錯,是我沒顧慮到這一層,是我沒處理好,明日不會出現同樣的事,你别生氣。”
“沈硯,你不用這樣,這不是你的錯,也不是你一定要顧慮的事,你有你自己的事要做,不可能總把精力放在這些小事上。沈硯,我累了,放過我吧,也放過你自己。”
回來的路上,以及煮茶等着沈硯的這段時間,白初想了很多。
這幾日她有些慌亂無措,不知道該怎麽面對沈硯,她既心動又害怕,但就早一會兒她突然就清楚了,愛沈硯是一回事,過那煩人的生活又是另一回事,同樣的生活她不想過第二次,而她現在之所以心動不過是因爲面對沈硯,更是因爲被庇護着過着自己想要的生活。
可回了京都城以後呢?太多的不可控因素,哪怕是沈硯也不可控的因素,他們還能像現在這樣嗎?不能的,過過一次的生活她還需要去問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