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以爲是小事一樁的事,吩咐了李兵之後便沒放在心上,直到李兵有些狼狽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他的心不由得一沉。
“你這是怎麽回事?怎麽讓人給打了?誰打了你?”
李兵是又氣又沒有臉說,卻不得不說,“回将軍,那白初油鹽不進,還說話譏諷末将,身邊那丫頭更是出手與末将動手,簡直不可理喻。”
“你打輸了?”徐牧關心的是這個,怎麽說李兵也是他手下一個不錯的小将,竟是被一個小丫頭給打輸了,這丢的可就不是李兵的臉了。
“輸了。”即便不甘心,李兵也不得不承認。
徐牧沉默了片刻,“你怎麽跟白初說的?”
徐牧這一問讓李兵頃刻間又想起了白初那些噎人的話,噎人歸噎人,話還是要回的,他沒能模仿全部,但大緻意思差不多,将自己與白初的對話挨個給徐牧學了一遍。
本來沒當一回事的徐牧聽完後沉默了,沉默了好一會兒說了一句,“本将軍知道了,你下去吧。”
隻這一句再無下文。
被一個小姑娘打敗了,李兵覺得很丢人,并沒有任何要徐牧幫他找場子的意思,倒是很愧疚沒做好徐牧讓他辦的事,此刻聽聞徐牧讓他離開,他便躬身退了下去。
……
李兵找白初是午時前一個時辰的事,徐牧來找沈硯的時候,卻是午時後一刻鍾的事。
彼時沈硯剛在府中用過膳。
“沈大人。”
“徐将軍。”
剛見上面,兩人先打了招呼。
“突然來叨唠沈大人,還請沈大人海涵。”
“徐将軍客氣了,徐将軍可是有事?徐将軍讓人傳個話就好,何必親自上門。”
“不是什麽公事,是個人私事,怎好勞民傷财。”
“竟是私事?”沈硯一副意外的模樣。
上一次剿滅江湖門派的時候,徐牧與沈硯打過交道,沈硯留給他的印象極爲狠戾,不是什麽良善之輩,這一次,若不是有老将軍的話在前,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來找沈硯的,還是爲了那麽一件事,說實話,他完全覺得那件事沒必要當一回事,他着實不知那對母女有什麽好讓老将軍費心的。
也正是因爲不想與沈硯打交道,早半日才讓李兵去找了白初,本來想将這件事簡易化,哪裏知道一個小姑娘竟是那般難纏,他總不好真的以官位壓人,更何況他聽聞沈硯對那個小姑娘護得緊。
“的确是私事,是關于許憐娘母女的。”接下了事,徐牧就得辦。
沈硯初意是不想與姬宏朗生間隙的,但許憐娘必須要爲自己做的事付出代價,任何想要傷害白初的人,哪怕是魚死網破,他也必讓對方付出代價。
他知道姬宏朗不會袖手旁觀,這兩日他一直在等他的動作,沒想到姬宏朗竟是讓徐牧出面,也沒想到徐牧竟是讓手下的人去騷擾了白初。
如此……
“徐将軍和那對母女有交集?恕沈某孤陋寡聞。”
“……”一直聽聞靖安侯屢屢在沈硯這裏吃挂落,被噎得夠嗆,今日輪到他,這滋味果真酸爽,“徐某也是受人所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