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願意的。
可明顯沈硯不會放了她。
不敵沈硯聰慧的她要怎麽做才能與沈硯斷開這糾纏。
突起的腳步聲讓白初回了神,回神間,一個二十上下的青年男子走了進來,直奔她而來。
“姑娘可是白初?”一到跟前,對方直直問出口,态度算不上壞卻也算不上好。
“是。”白初坐在那沒動,開口應了一聲。
來人叫李兵,是江州城護城将軍徐牧手下的一員小将,作爲小将卻被派來跟一個女人交涉,多少是有點傲氣的。
聽到白初應聲,李兵咣地一聲就坐在了與白初隔着桌子的那個看診病人做的位置上。
“我叫李兵,護城将軍徐将軍手下的小将。”傲氣有,但李兵還是做了一下自我介紹,省得别人說他們護城軍沒有禮貌,當然,主要還是爲了震懾,多少有點拿身份吓人的意思。
“有事?”
李兵想象中白初該有的惶恐不安一點沒有,隻有淡定從容以及一股子泰山崩于前都不會眨一下眼的逼視感。
這感覺讓李兵不由得眨了兩下眼睛,看到的依舊是個二八年華素衣着裝的小姑娘,李兵覺得一定是自己剛剛眼花了。
“今日許憐娘一案要開堂了你可知?”李兵慣會直話直說,更何況對着一個什麽都不是的小姑娘。
“知道。”
“關于這個案子,你是唯一的受害者,所以這話你最有話語權,希望姑娘到時候在公堂上能不予計較。”李兵這話聽似告知卻似命令,連個理由都沒有直接給結果。
這話對白初來說是真的很不善了,這是真的覺得她一個小姑娘好欺負是不是?
這個時候白初突然意識到昨日從公堂出來沈硯有一句話說的真的是對的,沒有他,她就算自證了黑白,也不能那般摘得幹幹淨淨從公堂出來。
官場上多黑,她多少還是知道的。
“憑什麽?”沒有憤怒沒有嘶吼,白初就平平靜靜地反問了這麽三個字。
而明明就是平平靜靜的三個字,竟是讓李兵噎在了那,甚至不由自主的反問了自己一句:憑什麽?
對啊,憑什麽。
愣了好一會兒,李兵才反應過來自己被白初牽着鼻子走了,還是那麽輕易就牽着鼻子走了,臉一下子就黑了下去。
“白姑娘,你并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得饒人處且饒人,與人爲善與己爲善的道理白姑娘該知道吧,何必要在下将話說得那麽明白?”
這已經不是不善而是惡意滿滿了,白初最讨厭什麽,最讨厭的就是這種明明自己做錯了事還要欺壓别人的嘴臉。
“是不是我把你毒死了,然後來一句,哎呀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這事就可以這麽過去了?”
“你……”李兵氣得直接站了起來擡手指着白初。
冬己一進來看到的就是李兵兇神惡煞地指着白初,幾個健步蹿了過來一腳就踢上了李兵指着白初的那一隻手。
李兵沒想到會被攻擊,還是沒反應過來的那一種,被踢了一個正着,眼見着第二腳踢來,立刻就擡手做出了阻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