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初,我沒有戲弄你,沒有。”
“沈硯,看看你自己做的事,一副被我碰了很屈辱的樣子,你說這句話你自己能信嗎?”一說到這,白初就火氣大的不行,直接一個用力就推開了沈硯,“那個時候那般屈辱的樣子,你現在還碰我做什麽,你别碰我。”
被推開是猝不及防,下一刻沈硯傾身過來将人給緊緊摟在懷裏。
“松開,沈硯你給我松開。”白初不停地掙紮。
沈硯卻是越禁锢越緊,“阿初,我沒有戲弄你,也沒有要騙你,是因爲我看出來你不想要我。我什麽都沒露出來你就那般躲我,可我要是什麽都說了,你還不躲得我遠遠的?我不敢露出馬腳,我不敢讓你看出來,卻又忍不住想要靠近你,所以才那樣。阿初,我不是欺騙不是戲弄,我是不敢,阿初,我是不敢。”
沈硯的話讓白初忘了掙紮,她想過千萬理由,卻從沒想過是這個答案。
見白初不動了,沈硯才微微松了力道低頭看向懷裏的人,“阿初,我不敢,我害怕,我怕你不要我。”這一聲帶着一抹怕被抛棄的卑微。
白初就那麽怔在了那,一時間就那麽失了言語。
“阿初,你知道我那一日醒來發現自己重新回到了與你相遇前的那一刻,你知道我有多開心嗎?我終于可以重新擁着溫熱的你了,我滿心期盼的等你來救我,可我沒等到,沒等到你來救我,後來更是隻等來你的抗拒和躲閃,阿初,你說我怎麽敢讓你知道我回來了?我怎麽敢讓你知道?”
白初從沒想過自己耿耿于懷氣到失智的真相卻是這樣,所以她這麽久以來的氣怒算什麽?
“可你騙了我,沈硯,你騙了我。”這一句帶着白初最後的固執。
沈硯擡手摸了摸白初的臉頰,“阿初,你沒騙我嗎?”
“我以爲……”白初企圖狡辯,開了個頭,卻是不知道該怎麽說下去。
“你以爲什麽?阿初,你扪心自問,若不是我追來江州,若不是我一直纏着你,若不是點破我的重來,你會理我嗎?”
不會,白初沒說出口,但一切卻都寫在臉上,寫在了雙眸裏。
“我知道,你不想要我,我想了很久,我不知道我哪裏錯了,你才不願意要我,但我想定是我哪裏錯了,不然你不會這樣。阿初,我再謀心也不能知道所有,你告訴我好不好?告訴我我哪裏錯了,就算你要給我判刑,至少也要讓我知道我錯在哪裏,好不好?”
這樣的沈硯是白初沒有見過的,帶着一股子卑微,就像曾經她執着地追着他一般,更帶着一股情深,就如她曾經愛他一般。
一想到愛這個字,白初不由得張了張嘴,想将那句話給問出口,喉嚨卻好似卡住了一般,與曾經許多次的想求一個答案卻沒有勇氣不同,這一次她生出了一股子怯懦之意。
她怕,若是他不像她以爲的不愛,而是說愛她,那她前一世的十年,這一世的一年,自以爲的他的不愛算什麽?她所有的固執所有的堅持算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