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嘴,白初不得不放棄離開的想法往後縮去,盡量離沈硯遠一點。
“阿初,你躲我。”是肯定不是否定。
“你看錯了。”白初死不承認,不然他又得問她爲什麽躲他,她死也說不出來。
爲了顯示自己的鎮定,說完後的白初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自己有些亂的衣擺,以此來表示自己真的沒有要躲。
“沒有就好。”沈硯隻當沒看見白初的故作鎮定,而這已經說明白初對昨日的事有些印象,至于有多少,他就不得而知了,不過隻要有就行了,反正她才是‘行兇’的那一個,他是‘受害者’。
沈硯說完這句話,沒再說話,而這一不說話,車廂内就顯得太過靜寂。
平日裏白初不會在乎這一點子靜寂,但此刻因爲心裏藏着事,不自在的很,隻覺得這寂靜像極了一把無形的刀刃,戳得她哪哪都不舒适。
在堅持了一段時間後,白初沒堅持住,難得白初主動開了口,“你追上來可是有事?”
說話的時候,白初擡眸看向了沈硯,哪裏知道一擡眸就對上了沈硯暗沉的眸光,這眸光看得她莫名心慌,她忍着立刻躲開的沖動,極其自然的在對視了片刻後微微下垂。
而這不下垂不要緊,一下垂剛剛好對上了沈硯的脖頸,這本來沒什麽,重點是那脖頸上若現若現着一道抓痕。
白初抓着衣擺的手不由得迅速收緊,一個畫面閃過腦海,她攀着沈硯擁吻,五指成抓抓破了他的脖頸。
白初抓着衣擺的手越收越緊,她覺得自己要瘋了。
“今日我是收到廖銳志受傷的消息過去看他的。”沈硯好似未曾看見白初的半點異樣,淡然開口,“看到了你便想到早上杜大人說的話,還沒來得及囑咐你你便走了,我便跟了過來。”
這算是給了白初解釋了。
不知道是沈硯過于淡然影響了白初,還是沈硯口中的話轉移了白初的思緒,白初緊繃的神思微微放開了一點,反問了一句,“什麽話?”
“就是明日午時過後半個時辰的樣子開堂,讓你過去旁聽。”
這事昨日離開的時候杜峰說過,白初沒多想,應了一聲,“好。”
現在的白初腦子很亂,腦子裏畫面亂七八糟,若隐若現,她雙眸緊盯着沈硯脖頸處的那一處五爪抓痕,若是腦海裏畫面不錯,那這抓痕應該延續到他胸口,所以到底有沒有?
看了好一會兒,白初果斷收回眸光,她是一個醉酒的人,她什麽都不知道,不知道。
沈硯怎麽可能就爲了這麽一點事就跟過來,爲的不過是試探白初的态度,脖子上的痕迹是白初留下的,她這樣子該是記得一點,不過肯定沒記全。
他在等着她反應,等了好一會兒見人龜縮了回去,他明白了她的選擇。
既然她不問,那麽便由他來,他怎麽可能會讓她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他要她跟他一點一點牽扯到一起,最後牽扯到不可分割。
更何況昨日之事本就是她主動,是她自己送上門的,他最開始真的就是隻想跟她吃一頓飯,說一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