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将軍這是準備做什麽?”
姬宏朗沒想到沈硯開口第一句是這一句,鋸木頭的手不由得一頓,不過隻一下便又繼續了起來,倒是回答了他的問題,“準備做一個梳妝台。”
沈硯沒問做梳妝台做什麽,隻問,“可需要幫忙?”
這一句引得姬宏朗側首朝他看了過來,上下掃視了沈硯了來來回回好幾眼,将他的滿身矜貴全部收進眼底。
不提他早有耳聞這一位,就這模樣看着就是個貴公子,能作何?
“你能幫什麽?”姬宏朗反問。
“梳妝台是精緻之物,上面需雕花刻紋,這個晚輩擅長可幫忙。”
姬宏朗重新審視了沈硯兩眼,沒說要還是不要,直接将腳邊的一塊廢木頭踢了過去,“雕個像樣的試試。”
“是。”應了一聲,沈硯彎腰撿起了地上的廢木頭,手一抓手裏就多了一把刻刀雕刻了起來。
剛要說沈硯準備充足的姬宏朗在瞧見沈硯手裏那把磨得光滑無比的刻刀的時候将話語咽了下去,有兩種可能,一個就是沈硯真的擅長這個,還有一個就是沈硯提前準備了這個,還準備得這般精細,可謂心思深沉至極。
瞧了片刻,在見到沈硯熟練飛快的動作之後,姬宏朗收回了眸光繼續鋸木頭。
“董陽平那東西說了老子什麽?”姬宏朗問得很随意,就是尋常聊天一般。
“近來晚輩時不時就遭人暗殺,前兩日晚輩将屍體扔去了衙門報案,不巧,那屍體上有靖安侯府的腰牌。靖安侯那般淳厚的人怎麽能是暗殺晚輩的人,肯定是誤會。晚輩就覺得定是與靖安侯有間隙之人的陷害,這不就問了問靖安侯,他與晚輩說,與姬将軍你有間隙,晚輩便來了。”
沈硯的話讓姬宏朗停下了鋸木頭的動作看向了他,滿眼的趣味,他許久都沒見過這麽有意思的人了,瞧瞧這話說的,說董陽平淳厚,呵。
“那你打算如何?”
“晚輩就是來問問姬将軍與靖安侯是什麽間隙,再問問姬将軍有沒有派人暗殺晚輩。”
沈硯擡眸看向了姬宏朗,嘴裏回着話,手上卻是沒有停下動作,還在那裏不停地的刻着。
姬宏朗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沈硯的手,他的手在動,且手裏的東西已經成形了,一看就是一隻小兔子,是女子喜愛之物。
他可說這一位與那佛經裏三千年一開花的優昙花一樣,這是什麽時候有了這麽一個小姑娘。
“給小姑娘的?”姬宏朗想知道什麽就問什麽,可沒什麽忌諱。
“是。”沈硯供認不諱。
姬宏朗卻是沒再問下去,而是重新拿起了鋸子繼續鋸木頭,“要問間隙,老子看不慣靖安侯那虛僞的一套,沒少拆他台就是了。至于暗殺你,老子跟你熟嗎?”
“晚輩知道了。”
沈硯表現得很平靜,姬宏朗不由得又看向了他,實在是現如今這般沉穩的年輕人真的是太少了,“你怎麽和董陽平那東西杠上的?”
“利益不同罷了。”
聞言姬宏朗點了一下頭,心中一個透明,沒多說,無非就是隊伍站得不同罷了,這些都與他無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