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公子不必如此嚴肅,不過是一些小孩子間正常的少年情愫罷了。”白初說得很是雲淡風輕,“就是前幾日我發現家妹有些不對勁,一問才知,竟是小博道對她有意,萍兒那丫頭歧少爺也知道,懵懂的很,從前一直生活在山村裏,也沒見過什麽人,容易哄騙的很。我倒也不是阻攔孩子們互生愛慕,但作爲姐姐,我不想看到妹妹被人哄騙,歧少爺可能明白?”
白初隻比王萍大兩歲,要不是歧陽煦知道,就憑白初此刻這口吻,真的會覺得白初是王萍的長輩,明明一般大的女子,歧陽煦實在有些不明白怎能如此沉穩淡漠,就好似曆盡滄桑一般。
歧陽煦接觸過許多與白初一般大的女子,甚至年長她幾歲的也有,卻是幾乎沒見過這般沉穩淡漠的。
白初見歧陽煦看着她不說,微蹙了一下眉,“歧少爺可是覺得我哪裏說得不對?”
白初這一聲讓有些走神的歧陽煦瞬間回神,連忙開口,“白姑娘所言,歧某能明白,白姑娘放心,小博跟着我許久,品性這一點我是可以保證的,這事小博也問過我,隻是我并不知道他看上了哪個姑娘,他隻說他喜歡上了一個姑娘,但怕那個姑娘不喜歡他,他要問問,要是姑娘同意了,他請我做主領着他去與那姑娘父母交涉。”
一聽這話,白初放心了,至少可見小博的誠心,剩下的就是王萍自己的事了,看她自己是個什麽真實感受。
“那便好,倒是我多慮了。”
“人之常情。”
“這事還請歧公子當我沒問過。”
“不會多言,白姑娘放心。”
“多謝。”
“該說多謝的是歧某,家母的事一直勞煩白姑娘。”
“銀貨兩訖的事,歧公子不必客氣。”
“……”極力撇幹淨關系這種事歧陽煦真的是難得一見,不過一想到白初與沈硯的關系,卻又覺得正常了,而想到了這,歧陽煦不由得沉下了面色,斟酌了幾番,爲了整個歧家,還是開了口,“白姑娘,有一事歧某冒昧一問,這事歧某未曾與他人言過,包括家人,也因爲家人,歧某今日才冒昧一問,請白姑娘見諒。”
話挺沉重,白初第一個想到的是歧夫人懷孕的事,莫不是歧陽煦不想讓他娘生這個孩子?
“你且先說。”白初沒亂猜,這種事不好亂說的,要說也不能是她說。
“上元節那日,尋白姑娘的那一男子乃欽差大人,白姑娘可知?”
白初沒想到問的是沈硯的事,“知道。”
見白初面色平靜,歧陽煦才敢說下一句,“冒昧問一句,姑娘和沈大人是何關系?可是十分熟識?”
什麽關系?她和沈硯?
若硬要說關系,大概就是病人和大夫的關系,不過沈硯的傷不能與外人道,“算認識吧。”白初折中了一下回答。
歧陽煦覺得白初沒有說實話,那日上元節的場景根本就不是那一回事,那兩人怎麽看怎麽像感情糾纏的兩個人,但白初一臉平靜毫無異樣,又說明白初說的是事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