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倒沒多想,反正她快沈硯一步将手伸了進去,沈硯洗的就是她洗過的水。
白初洗得一點兒都不矜持,很粗魯的那種雙手靠在一起左搓搓右搓搓,沒一會兒白初就洗完了,這一洗完便注意到了沈硯的那雙手。
指尖修長,骨節分明,雙手交疊,輕輕互相摩挲着,當真是優雅至極。
“你是女人嗎?”白初突然開口說了這麽一句。
正在洗手的沈硯擡眸微疑惑地看向白初。
“洗個手都磨磨蹭蹭的,要不要我再給你拿個香胰子?”白初一點都沒有掩飾自己諷刺的意味。
但沈硯卻好似一點都沒看出來,“好,多謝。”說完後就垂首繼續洗手。
白初蹲在那差點被噎死,真的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的諷刺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還好?還多謝?
噎了一下,白初憋着氣起身蹭蹭蹭就進廚房給沈硯拿香胰子了,能不拿嗎?她自己挑得話頭,對方還說了謝,真的是沒有比這更憋屈的,她都說他像個女人了,他怎麽就不生氣,還雲淡風輕地應下了她的話,果真不愧是萬事都不變色的沈大人。
白初将裝着香胰子的小盒子往沈硯身側一丢,攥着那個之前裝龍蝦的盆就進了廚房,她還要洗龍蝦,不要跟這個人計較。
白初沒看見的是她走後,沈硯彎起的嘴角。
哪怕沒有擡頭,沈硯腦中都已經呈現出白初氣鼓鼓的模樣,定是可愛極了。
……
白初烹饪龍蝦的時候,沈硯自覺去了竈台後生火,對此白初用得那是相當稱心如意,送上門的勞力不壓榨白不壓榨,就該好好的壓榨。
午飯兩人依舊是在廚房内的小桌子上一起吃的,吃完後沈硯自發洗碗,這一次白初沒有任何的覺得不對,恨不能再多弄些活出來給沈硯做,狠狠壓榨他,誰叫他嘴那麽欠。
說什麽讓着她,都是假話,就是個騙子,怕氣不死她還差不多。
不過該她做的事她還是做的,比如煎藥。
在沈硯生火煮飯的時候,白初順手将藥給煎了,反正就是塞一把柴火到藥爐子下面,時不時看看火頭就行。
這會子飯也吃了,剛剛好喝藥。
所以當沈硯洗好碗收拾好鍋竈的時候,藥碗已經被白初給倒好放在小桌子上了,就是白初看都沒看他一眼,轉身拎着角落裏的一個小背簍就去外面院子了。
這是又不搭理他了,不過應該是對他沒有戒心了,他也可以放心再親近她了。
背簍裏裝的是白初昨兒個采摘回來的藥草,将需要用的留下,不太用的到的明兒個集市拿去賣了。
采摘的時候都是混亂在一起放在背簍裏的,所以回來需要挑選一下。
昨兒個回來的時候太晚了,沒有分類,今兒個早上分了一些時候,從王叔送來龍蝦後就沒時間分了,這會子午飯也吃了,下午半日也沒什麽事了,剛剛好可以分出來。
白初剛坐下不久,眼前就多了一雙腳,白初眸色頓了一下,隻做不見,兀自挑着面前的藥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