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站在那恨恨地看着沈硯離去的背影,她覺得自己總有一天要被沈硯給氣死,她怎麽就這麽有理智,就該沖上去狠狠狠狠咬他一口。
沈硯回頭的時候,白初還站在那,保持着與沈硯離開時的姿勢一樣,眸中的情緒比剛剛他離開的時候微微平靜了那麽一點點,卻還可以感受到明顯的怒意。
白初就站在那,看着沈硯一步一步蹒跚着朝她走近。
她以爲沈硯會錯過她,然沈硯卻是對她伸出了手,“勞煩姑娘扶一下。”
那手背上鮮紅的破皮讓白初秒想到之前的事,要是拒絕委實恩将仇報,但被那麽怼,她委實又不甘心就這麽扶住他。
“我瞧着沈公子自己走得不是挺好?”
“幾步尚可,多了就走不了了,若是造成二度傷害,着實是給白姑娘增加負擔,白姑娘大概不會願意看到。”
白初剛消下去一點的怒氣蹭蹭蹭的又漲了上來,她爲何從前沒發現沈硯這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
深吸了一口氣,白初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可我不太敢再碰沈公子,委實怕沈公子又說占你便宜,對你有非分之想。”
“白姑娘這話着實冤枉沈某了,白姑娘替沈某療傷連沈某身子都看了,沈某也未說姑娘占沈某便宜,不過是在姑娘投懷送抱甚至親了沈某,沈某方才有此言語,占便宜和幫沈某,沈某還是分得清的。”
沈硯話剛落直接就被撞得後背抵在了一側的牆壁之上,脖子上更是勾纏上了一股力道,呼吸瞬間被奪取,奢想已久的柔軟就這麽貼了上來,喜悅伴着詫異從眼底流過,最後化爲深不見底的黑沉。
白初本就岌岌可危的理智被沈硯那麽一刺激直接丢到了山腳旮沓,将人往牆上一按一勾手壓低對方的脖頸,仰首就吻了上去。
左一句親右一句投懷送抱,左一句占便宜右一句占便宜,她好好告訴告訴他什麽叫親什麽叫投懷送抱,什麽叫做占便宜。
她最不喜歡沒做過的事被人指證,他厲害她說不過,那坐實好了,坐實了好歹不冤。
爲了坐實到實地,白初一頓親之後,在離開之前還故意在沈硯唇上舔了舔,務必把這親給親到實地,便宜也占到實地。
“這才叫親叫親知不知道。”一頓親之後,白初微退開一些距離據理力争地告訴沈硯,一雙眸子帶着怒意狠瞪着沈硯,完全無半點暧昧情意可言。
沈硯垂在袖子裏的手蜷了蜷,微垂眸看了一眼白初因親吻他而變得鮮紅欲滴的唇,後擡眸冷然地看向白初放着怒意的雙眸,“所以白姑娘果真是對沈某心懷不軌。”
沈硯笃定的語氣讓白初罵娘的心都有了,整個人都要瘋魔了,隻覺得沈硯真正是油鹽不進,像極了那街頭的地痞無賴,隻不過披上了一層儒雅斯文的外皮。
突地,白初腦子一個激靈,皮笑肉不笑地勾起了唇角,向前一步,并擡手曲起食指挑起了沈硯的下巴,“不是圖謀不軌,是索要報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