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沒伸手接,“這個不急,過兩日你還要過來拿藥,到時候再給。”
“要給的,這是診金。”柳生又往前遞了遞。
白初無奈歎了一口氣,定定看着柳生,“我的規矩,不收診金,要跟我這麽見外嗎?”
一句見外還有那凝視着他的眸光,讓柳生……
“好看哥哥……”就在這時屋子裏傳來了虎子的一聲滿是驚慌失措的叫聲。
白初反射性轉身就往屋裏跑,柳生也以爲怎麽了,緊跟着跑了上去。
屋内,沈硯有些狼狽地跌坐在地上,虎子在一側急得都要哭了。
“怎麽了?傷哪了?腿可礙事?”白初跑到跟前蹲下身丢了手中的書就去掀沈硯的衣擺檢查他的腿。
沈硯任由白初給他檢查腿,眸光則是落在了緊随白初進來的柳生身上。
僅一眼,柳生隻覺涼意從腳底蹿遍全身,竟愣是硬生生在門檻處止住了腳步,那感覺好似穿着單薄的夏衣置身于凜冽寒冬,寒風獵獵,寒意刺骨。
見沈硯的腿沒事,白初松了一口氣,随即慢幾拍的怒意湧上心頭,因着屋裏頭有别人,白初愣是将這股子怒氣給憋着。
“初初姐,哥哥沒事吧?”虎子在一側擔心着。
白初深吸了一口氣,擡手摸了摸虎子的腦袋,安撫一笑,“沒事,你不用擔心。”
虎子一臉慶幸卻又有些自責,“都是我不好,早知道我就不要說扶哥哥了,哥哥就不會摔了。”
這話聽得白初一股子怒氣差點沒繃住,沈硯真的是能耐了。
“你還是小孩子嘛,沒事的。哥哥摔了,姐姐要幫哥哥看看傷,讓柳生哥哥送你回家好不好?姐姐向你保證,哥哥一定沒事。”
白初笑得更柔和了,而這笑驅散了虎子的自責,“真的沒事嗎?”
“嗯。”白初輕應了一聲。
對白初虎子還是很信任的,“那我回家了,不給初初姐和哥哥添麻煩了。”
“不麻煩,下次虎子還來玩。”說着,白初側首看向了站在門口的柳生,“柳生,勞煩你路過王嬸家将虎子送回去。”
“額,好。”柳生一副大夢初醒的樣子。
這個時候虎子已經乖巧地走到了柳生的身側,柳生看了白初一眼,一手拎着藥包一手牽着虎子轉身就出去了。
虎子和柳生的離開,瞬間讓屋子裏就沈硯和白初兩個人。
沈硯還坐在地上,白初則半蹲在他的身側,虎子和柳生走了,白初将視線重新轉移到了沈硯的身上,沒有半點笑意,隻有滿目冰冷。
“人有三急。”
白初還什麽都沒來得及說,一直啞巴的沈硯突然開了口,這一開口直接将白初一口怒氣堵在心頭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任何一個理由都好反駁,唯獨這個理由。
白初覺得沈硯是故意的,他總有氣死她的本事,早不開口晚不開口,偏要在她要噴火的這個時候開口,真的是怕氣不死她。
“我就在院子裏,差喊我那一聲嗎?”憋了好一會兒,白初吐出了這一句,夾帶着毫不掩飾的怒意。
聽到白初這一句,沈硯直接被自己心底打翻的醋缸子給酸死,“你跟别人相談甚歡,我怎合适打斷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