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王嬸哭笑不得,有些肅然的氣氛一下子就散了,最後無奈地用手指點了點白初的額頭,“你個丫頭。”
“嬸子……”白初親昵地蹭了蹭王嬸的胳膊,帶着小女兒的嬌意。
王嬸還能說什麽?她看着白初長大,一直将白初當做閨女,哪裏受得了她這個黏糊勁,瞬間就妥協了。
白初貪婪地吸取着王嬸的溫暖,就像一個久旱逢甘霖的人,怎麽吸都吸不夠。
真好啊,又回來了,她這一次絕對不離開這裏去那個狼窩。
……
回到了心心念念的地方,便是看着院子裏綠油油的菜苗,白初心情都是好的,小雞仔的叽叽喳喳對她來說也不再是嫌吵,而是跟那悅耳的琴音一般,怎麽聽都舒适極了。
還有毛茸茸的小黑狗,她不會再嫌棄它黑不溜秋了,隻覺得怎麽看怎麽好看。
砰,砰,砰。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白初正在院子裏逗着小黑狗。
昨兒個醒了之後,又休息了半日加一夜,今早起來白初隻覺得滿身活力,大概就是應了那句人逢喜事精神爽吧。
離開了那個牢籠,回到了這個心心念念的地方可不是喜事麽。
聽着敲門聲,起身前,白初又撸了一把小狗的腦袋,然後心滿意足地朝着緊閉的院門走了過去。
一開門對上的就是王萍焦急的臉,“初初姐,快,快救人,我爹撿了個人,渾身是血。”
白初還沒反應過來,便見王叔背着個人突然出現在了她的視線裏,并錯過她匆匆進了院子。
僅是匆匆一瞥,看到半側面龐,卻足夠白初渾身冰冷、血液凝固,絕望、悲涼瞬間占滿白初的心頭和眸底,明明她都乖乖待在家不上山采藥了,爲什麽還會遇見這個人,爲什麽?
“初初姐,救人啊,你怎麽不走?”王萍下意識跟着王叔進院子,走了兩步卻見白初沒跟上來,不由得回頭疑惑詢問。
王萍的話将白初從那種冰冷的情緒中拖拽了出來,看着王萍稚嫩的臉龐,白初周身冰凍的血液逐漸回溫。
是她突見沈硯魔怔了,這裏不是丞相府,這裏是她的山村小屋,如今一切都重啓,他們是兩個完全的陌生人,就算遇到了又能怎樣?
白初擡手摸了摸王萍的發頂,如負釋重地說了一句,“走吧。”說着便擡腳朝屋子走去。
王萍沒多想,見白初動了,便速度擡腳跟了上去。
從院子到屋内,不過是片刻的功夫。
“小初,這人氣息都要沒了,你看看還能不能救?”一見白初進來,王叔搓着手焦急詢問,還帶着點擔憂,畢竟要是救不活可就攤上事了,王叔突然間意識到自己給白初惹了麻煩。
王叔很憨厚,想什麽都現在臉上,白初一眼就看出來了,當下出聲安撫,“沒事的叔,這人應該是受了外傷,看着駭人一些,不會有事,我能救。”
“當真?”王叔深怕白初是寬慰自己。
“當真的,叔。”白初點了點頭,沒再多說,幾步走去一側的櫃子上拎了自己的醫藥箱過來就開始把脈救人,說再多不如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