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又遇上了兩隊巡邏隊之後,他們終于到了機要室門外。
看着禁閉的大門,章沫凡有些失語:這裏面很顯然就是一個密閉的空間,這門少說也有自己人這麽厚,沒有鑰匙要怎麽開?
硬來?
哪知道影子還是個開鎖高手,拿了兩根小棍棍捅了捅,門就開了。
“?”
這家夥不去當開鎖王真是可惜了。
不過即便如此,影子也還是隻敢打開一條不寬的門縫讓他們進去,得虧她胖了一點歸胖了一點,總體還是很瘦的,不費力就摸了進去。
走進去之後的世界,讓她更加目瞪口呆。
沒來之前,她以爲這裏會像圖書館一樣,隻有貨架般的架子放着整整齊齊的卷宗。
哪知這裏竟是另一番天地。
頭頂之上鑲嵌滿了會折射光線的珠子,隻需中間的一個高架燃燒一隻蠟燭,便可以把整個機要室照亮。
面前的書架每個有三層,整整齊齊地放着不同顔色的卷宗,書架呈一字排開直往裏去,大有機要室歡迎您的味道。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切,隻覺得這裏簡直就像是墓室裏的甬道!
随着宗清夜也跟着入内,身後的門也被重新關上,影子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現下應該安全了。”
爲了緩解心中的驚懼,章沫凡回過頭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影子你居然會開鎖?這麽牛的技能回去記得教我啊!”
“這是季姑娘教我的。”
“季姑娘?”她壞笑了一下:“難道是你喜歡的姑娘?”
“不是。”
宗清夜拉着她慢慢向前走着:“這位季姑娘叫季燃。”
“?”
怎麽一副說了全名她就會知道這人是誰的樣子?她認識嗎?誰姓季?
看她一臉莫名其妙的樣子,宗清夜和影子互看了一眼,也是同樣疑惑地看着她。
搞什麽飛機?
怎麽都覺得她該認識這個人?
無奈地攤了攤手,她選擇率先發問:“所以,季燃是誰?”
影子更是難得的鼓大了眼睛,一副你居然不知道的樣子。
她該知道嗎?她能知道嗎?
還是說她平時忽略掉了這個人?
宗清夜輕歎了一口氣:“季燃就是蘇亦邪找的那個人。”
“哦……原來她叫季燃啊!”
另外兩個人當場無語,所以她到現在還不知道那個傳奇人物叫季燃?
章沫凡不以爲意地笑了笑,她對這種人物可别這麽想法,隻覺得無關緊要也就沒必要了解,畢竟去打探大佬嬌妻的八卦總是不好。
這個小插曲一過,三人便一起朝着裏面走着,走到那個高得得仰頭的架子時,章沫凡是疑惑地上手摸了摸,發現居然是銅做的。
這樞密院裏裏外外都透露着金錢的問道。
再往裏走,卷宗的顔色也開始變了,由外面的花花綠綠變成了越來越沉的墨色。
直到快要到盡頭的時候,章沫凡才停了下來:“這裏大大小小的卷宗你們應該早已經都找過了吧?”
“嗯。”宗清夜回頭看了一眼:“連前面的都一一翻閱過。”
這都查了這麽仔細都查不到,她來能找到什麽?
還是說,這裏并不是他們看到的這麽簡單?
按照他們的說法,樞密院直屬皇家,這裏更是記錄完全,根本沒有隐藏任何事情的必要。
而當年無論是安王還是元家,都是很多人看在眼裏的大案,這裏居然連隻言片語都沒有就很奇怪了。
平常老百姓都知道的東西,好歹裝裝樣子寫個梗概也才是啊!
難道說,這裏并不是全部?
章沫凡圍着那些書架看了看,覺得問題應該不是出在書架上,又分别找了幾塊地方的地闆敲了敲,想要找找看是不是密室藏在了地下。
影子看着她的舉動搖了搖頭,回首看向宗清夜:“當年季燃也是這樣找東西。”
“季燃是季燃,她是她。”
直到敲到了那個銅架的附近,章沫凡才敲出了不一樣的聲音:“難道還真有個地下室?”
宗清夜已經到了另一邊學着她的樣子找不同,而影子正好跟着她身後保護着,突然聽到門那邊有了響動聲。
有人來了?
影子急忙一把将她給提起來,閃身就藏進了書架的後面,一把摁住她的頭讓她蹲下,一把直接捂住了她的嘴。
章沫凡現在非常極其以及十分的無語,拉她躲着這是應該的,可是摁她的頭還捂她的嘴是幾個意思?
難道她是那種狗血劇情裏面的草包女主會在這個時候大吼大叫引來敵人?
還是說影子覺得她已經無腦到了明知有人來,還不懂得隐藏和噤聲的道理?
顯然來的那個人是進來找卷宗的,他隻在外面的那幾排翻着,嘴裏還哼着小曲,應該是沒有發現異常。
既然沒有發現,那章沫凡也就放心了,瞪着眼睛看向影子,用眼神示意他挪開摁自己頭的爪子。
可是影子沒明白她向上翻白眼的意思,跟着她向上看了一眼,又疑惑地低下頭看着她。
因爲被直接摁頭趴在了地上,而且她的手還扶着書架的邊緣,所以她也不敢亂動,隻能繼續用眼神提醒他放開捂着自己的手。
影子依舊沒明白她又突然這個表情是什麽意思,繼續瞪着無辜的大眼睛看着她。
此刻,章沫凡隻希望那個人趕緊找完東西滾出去,她好揍影子一頓。
見過遲鈍的,沒見過這麽遲鈍的好嗎?
他那清純無辜的大眼睛是什麽意思?難道看不懂她在暗示他可以放手了,她不會亂動也不會喊嗎?
還是說他很喜歡這種把人摁在地上摩擦的感覺?
她現在氣得直翻白眼,隻恨不能張口咬他一大嘴。
終于等到那人找到了東西,又哼着小曲慢慢地開門出去,章沫凡這才用腦袋的劇烈晃動甩開了影子的手:“可以放了。”
“哦……”
影子尴尬地站起身,想要去扶她起來又覺得不妥,隻是把捂過她嘴的那隻手躲到身後,沒什麽力氣地捏成了一個拳頭。
章沫凡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膝蓋上的灰,起身就準備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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