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
這裏竟然這麽刺激!
章沫凡哪裏見過這種場面,樂呵着就準備讓這位老鸨叫兩個過來,哪知宗清夜反應比她還快,伸手便說:“都退下,這裏不需要其他人。”
“是……”
“诶!怎麽都走了?”
她還想再說話,卻被人給按住了手:“沫沫,你……”
“怎麽了嘛,就你可以來玩,我看看也不行嗎?”
“我沒有來玩過……”
“剛剛那個老鸨不是和你很熟嗎?難道不是因爲你是常客?”
宗清夜簡直欲哭無淚,他确實很冤:“這裏的每一家老闆都認識我,畢竟是在我的封地上,有些事……”
“哦……”她故意打斷了他的解釋:“意思是你沒來玩過?”
“從來沒有。”
“真的沒有?”
看着她一臉好奇加打趣的表情,他幹脆伸手扶過她的後頸,在她耳邊輕聲的說道:“你是我碰過的第一個女人。”
靠……
這下好了,調笑别人結果被别人給調戲了!
她臉上的紅雲立即飛到了耳邊,感受到他輕微的呼吸打在耳後更是不可自制的抖了一下:“你在說些什麽……”
“難道你沒感受到嗎?”他繼續壓着聲音在她耳邊細細說道。
的确感受到了,他連吻技都很笨拙,卻又學得極快,隻是這話說出來真是有點羞恥。
擡手推開他,她徑直站了起來:“不玩了不玩了,一點也不好玩,我們回去吧!”
“真不玩了?”
“不玩了。”
“好。”
宗清夜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的沫沫總是這樣,挑起了火來又退縮,最重要的還不懂得怎麽滅。
讪讪地回了府,章沫凡心裏還是有些别别扭扭的,耳邊總是那句話不停地繞了繞……
“你是我碰過的第一個女人。”
碰過的……第一個……女人……
越想越臊得慌,她急忙洗了把冷水臉,又散開了發髻趴在桌子上,無趣地玩着杯子。
宗清夜知道自己惹到了她,好心地過來想要讓她去休息,卻隻得到一聲哼哼。
“沫沫,雖然白天也睡了許久,可現在到了晚上該睡覺的時候了。”
他還在擔心着她沒恢複好的身子,生怕她還沒養好又給累壞了。
“不要,我睡不着。”
“聽話……”
她賭氣地趴在桌上不肯動,忽然感覺有個陰影湊了上來,然後身下一輕,居然十分不費勁地被人給抱了起來。
公主抱!很少女心!
這人現在是要走爹系男友的路子嗎?總是擔心她餓不餓冷不冷,身體好沒好……
被人輕輕地放在了床上,她幹脆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快說實話,你真的平時不去紅樓那種地方的?”
“以前沒興趣,現在有了你……”他突然低頭蹭了蹭她的鼻尖:“有了你就更沒興趣了。”
“爲什麽?”
“因爲我連你都還沒有得到……”
靠,這又是什麽騷話!
她摟住脖子的手頓了一下,想收回去已經來不及了,那人已經壓了下來,沉重的呼吸打在耳邊,低沉的嗓音有些性感:“是不是還是沒有睡意?”
“我……”
“不想睡的話,我們可以做點别的。”
章沫凡一張臉燒得通紅,緊張兮兮地眨着眼睛:“做點什麽呀?”
宗清夜突然發出一聲輕笑,擡頭在她額頭上重重地吻了一下:“起來練字。”
因爲他知道,但凡讓她讀書練字,她的瞌睡可以馬上就來。
“不要!我不要!”推開身前的人打着滾翻到角落裏,她用被子捂着頭:“我要睡覺了!你别吵我!”
“好,我不吵你。”
他退到書桌旁坐下,拿起了上面的折子翻看着,雖然說是出來遊玩,可是正事卻是一點也沒耽誤。
章沫凡蒙着頭等了一會兒,這才發現人已經離開了,翻開被子準備念叨兩句的時候,正好看到了不遠處的人。
什麽叫做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什麽叫做一見傾人城,再笑傾人國,什麽叫做烽火戲諸侯隻爲妃子笑,現在這場景不就是!
昏黃的光撒在他身上,暈成一片淡淡的光影,抖動的燭火旁,是他那張猶如刀削斧鑿般的好皮囊。
低垂的眼睛在眼尾劃成一條好看弧度,利落的鼻梁在臉側直接打下了大塊陰影,就連那淡淡抿着的唇角,都像是四月的春風,真是該死的好看。
一路向下,是偶爾滾動的喉結,每晚都枕着睡覺的肩膀,還有那雙長度很感人的大長腿……
章沫凡感覺自己又要不争氣地讓眼淚從嘴裏流出來了。
抹了抹嘴角并不存在的口水,她十分得意地誇贊起了自己的眼光,這一眼就看中的果然沒錯!
哪裏還能找得出第二個比他還好看的男子來!
看着看着她就枕着手臂側起了身,一臉姨母笑地發起了呆,不停地用眼神勾畫着他的輪廓。
這麽好看的人啊,撇開濾鏡都這麽好看,真是怎麽看都看不夠,還好這裏的審美有問題,否則這種等級的帥哥早就被人給拐跑了。
又是在心裏暗贊了一番他的容顔,已經找不出形容詞的她發現宗清夜正好擡眼看向了自己。
眼波流轉,嘴角上揚,隻要一笑就會微微彎起的眼角,真是要人命!
“沫沫,你怎麽不睡了?”
該死,就連這嗓音都透着要命的性感。
“我……我睡醒了……”
“你怎麽了?”他突然放下手裏的東西走了過來。
“啊?”
感覺到鼻子有些溫熱,她急忙擡手摸了摸,發現手上竟然有些紅色的液體。
靠,又因爲看帥哥看得流鼻血了!
她一個久經娛樂圈盛世美顔鞭打的人,怎麽一見到他就這麽沒有抵抗力?
“怎麽又流鼻血了?”宗清夜已經走到床頭,伸手将人抱在懷裏摸了摸額頭:“可有什麽不适?”
“沒……許是昨晚吃了一晚上的火鍋,有些上火了。”
“來人,傳圖曼!”
“不用了!”
又因爲這種事叫大夫,她真的要丢臉死了。
“必須讓他來給你看看我才放心。”
好吧,他就是這麽爹系,生怕自有點什麽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