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了幾條比較熱鬧且繁華的街道之後,他們一起來到了一座宅子外,上面赫然寫着“安沐郡王府”。
司華商逮着機會就開始打嘴炮:“喲,這裏的消息還不太靈通嘛,府邸居然還寫着郡王府。”
但是沒人回答他。
他們剛到,門就已經打開了,裏面急急忙忙地走出來兩個身形強壯的男子,恭恭敬敬地拱手行禮:“主子。”
宗清夜扶着章沫凡下馬,直接帶着她入了府門:“找個大夫過來。”
“是。”
這沒進門的時候還不覺得,一進了門之後章沫凡才意識到這人有多奢侈,門口搞得這麽樸素,裏面居然這麽繁華!
走過前院之後這才露出了府邸的真容,裏面居然還擺着珊瑚所做的假樹,琉璃材質的花盆,甚至連座椅都是紅木的。
司華商和章沫凡都看得目瞪口呆,這也太奢華了吧?
進屋之後,更是能看出裏面擺件的精緻程度,這人完完全全就是一副土豪作風嘛!
章沫凡小心翼翼地坐在了紅木椅子上,生怕自己動靜大了弄壞扶手上面鑲嵌的一塊白玉。
這個樣子落在了宗清夜眼裏,他忍不住笑了起來:“是不是覺得這裏太過奢華?”
“你……你還知道啊?”
“這樣的東西更容易換成錢财。”
所以他的意思是這樣的東西容易變現,相比存在錢莊裏的大量銀子更低調?
還是說這樣更容易保值?
她突然相信了宗清夜說想買什麽就能買什麽的話,這人的家底不是一般的厚。
自己居然嫁了一個這麽有錢的有錢人?那以後豈不是可以當一個小富婆然後……
沒等她樂呵完,就有一個挂着白胡子的老大夫走了進來,規規矩矩地見了禮後直接走到宗清夜身旁:“小的來給王爺治傷。”
司華商捂着自己還在滲血的傷口欲哭無淚,明明他比較緊急好嗎?爲什麽沒人關心他?
哪知宗清夜竟然讓大夫先來給他治,他這心裏的别扭才稍稍平衡了一點。
影子不知從哪兒端來了一個盤子,上面放着紗布和藥粉:“我來給王爺上藥吧。”
章沫凡覺得男人幹這個着實有些粗糙,幹脆自己起身接了過來:“我來吧。”
小心翼翼地把他衣袖剪開,她看着已經染血的紗布皺起了眉頭:“傷口裂開了嗎?”
“沒事,小傷。”
“還沒事呢,都已經滲血出來了。”
她輕輕地揭開之前圖曼倉促包紮的紗布,細心地清洗了傷口之後,這才将止血藥粉撒了上去,然後将傷口好好地包裹了起來。
隻是她擔心自己包紮的不夠,所以用了太多的紗布,所以宗清夜的手這會兒顯然被包成了一個粽子。
司華商朝着這邊看了看,十分無語:“他這才多大一點傷口,你竟然包紮成這樣?”
老大夫也回頭看了一眼:“王妃,其實可以弄薄一些,這樣也利于傷口的恢複。”
“哦……”
她雖學過基本急救,但是沒學過護理,怎麽可能知道該怎麽弄?
而且這古代的紗布也确實太厚了些,沒包幾層就成了這個樣子。
宗清夜笑着搖了搖頭:“沒事,這樣挺好的。”
“好吧。”她甜甜地笑了一下,朝着他眨了眨眼睛:“你是不是要去換身衣服?”
“嗯,可是手不太方便……”
哪裏會不方便?分明是借此撒嬌。
“我幫你。”
司華商此刻算是真的死心了,不管有沒有緣分,師父說的話對不對,他都知道自己沒法介入這兩個人,倒不如潇潇灑灑地放手,還能落得個好名聲。
況且隻要章沫凡不使用那個手镯,他其實對她也提不起男女之情來。
見他們兩個眉來眼去簡直是有辱斯文,幹脆雙眼一閉:“你們趕緊去吧,看着心煩。”
高高興興地跟着去了宗清夜的卧房,又替他在櫃子裏尋了一套玄色的衣服,章沫凡這才帶着一絲莫名其妙的笑容:“來,我來幫你換衣服。”
宗清夜見她渾然一副女流氓的樣子,有些後悔地退了一步:“其實我可以自己來的。”
“嗯?剛剛不是你說你不太方便嗎?”她指了指他的手臂:“而且你手都這樣了,是肯定不能亂動的對不對?”
“沫沫……你……”
“來吧來吧,我先幫你把這身髒衣服給脫下來。”
見她步步緊逼,宗清夜把心一橫,認命地垂下眼睛:“好吧。”
輕手輕腳地替他把衣服脫了下來,看着他健壯卻又傷痕遍布的上半身,章沫凡伸手摸了摸他腰上的幾條長疤:“這就是蘇亦邪給你留下的嗎?”
“嗯……”他的臉有些紅,甚至眼神也開始躲閃了起來,根本不敢看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這人真狠,有機會我一定幫你還回來。”
“不……不必了。”
“爲什麽呀?”她傻乎乎地擡起頭問了一句。
哪知宗清夜的臉更紅了,甚至還别别扭扭地轉過頭去:“雖然傷是他造成的,可也算是間接地幫了我。”
“好吧,既然你都這麽說了。”
章沫凡的手指沿着那些疤痕遊走,最終留在他腹部正中的位置輕輕地點了一下:“呀,你還有腹肌呢!”
“沫沫!”他突然捏住她的手,眼角有些發紅的轉過頭來:“别鬧,會出事的。”
“出什麽事呀?”她裝傻似的明知故問。
“你說呢?”他用另一隻手擡起她的下巴,手指在嘴角邊輕輕摩挲着,眼神暗了又暗:“沫沫,現在還不是時候。”
可是章沫凡偏偏還上前了一步,擡起頭仔仔細細地看着他充滿着渴求的眼睛,無辜地睜着眼睛繼續挑火:“不是什麽的時候呀?”
“你……”
另一隻手搭上他的肩膀,劃過優越的肩頸線條來到喉結的地方,勾起手指刮了一下:“王爺,我們都成親這麽久,你想不想……”
“我……”
對着被自己碰過的地吹了口氣,她的聲音帶着一絲沙啞地繼續說道:“我們都已經是睡在一張床上的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