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得到他這個回答,她總算是松了口氣:“我們就這樣幹看着是不是不太好?”
“無妨,就憑這幾個人還不足以讓我們親自動手。”
哪知道章沫凡是個嘴巴開過光的,宗清夜也不示弱,他剛剛說完,身後又出現了十幾個黑衣人。
“靠……老娘今天是不是要折在這兒了……”
圖曼已經靠到了他們的馬邊:“我說……現在是不是得想想辦法?”
“是得想想……”
宗清夜抱着章沫凡下了馬,從馬身上抽出來一把劍拿着,然後轉頭摸了摸章沫凡的頭:“待着這裏别動,保護好自己。”
“好……”
看着他直接躍身出去,擡劍便砍傷了一個刺客的手臂,她立即站直拍手鼓掌:“哇,王爺好帥!”
就連語瑤都已經無語地歎了口氣:“沫凡,現在這種時候好像有點不太适合……”
不太适合花癡。
她摸了摸手臂上的镯子,知道這會兒還不到用這個的時候,所以隻能拿出匕首來和圖曼一起舉着:“圖曼,你殺過人沒有?”
“用藥殺過。”
“那你有沒有随身攜帶那種一撒出去就迷暈人的藥?”
“哪有那種東西,不過……”他掏出幾個小瓶子來:“這個倒是可以嗆死他們。”
這玩意兒是胡椒粉還是催淚彈?
章沫凡見宗清夜已經被好幾個人圍上,心裏也有些着急,隻能是拿過來一個大聲喊道:“王爺,捂住鼻子!”
話音剛落,脫手就把那個瓶子給扔了出去,哪知道有一個刺客眼疾手快,直接揮劍把瓶子給打了回來,準确地落到了她的腳下。
瓶子一碎,一股十分惡臭又濃烈刺鼻的味道傳了出來,直嗆得章沫凡、圖曼和語瑤三人眼淚鼻涕直流。
“靠……這啥東西這麽臭!”章沫凡一邊罵罵咧咧一邊退開:“難聞死了!”
圖曼也捂着鼻子後退:“我哪知道你能扔成這樣!”
語瑤現在已經生無可戀:“沫凡,你到底是哪一邊的?”
宗清夜抽空回頭看了一眼也是苦笑不得,她今日怎麽有點呆呆傻傻的感覺?
就在對方刺客已經越來越多,甚至把人步步逼退的時候,石岐突然帶着人趕到,那一躍而下的姿勢十分像是天兵降臨,瞬間就把優勢給拉了回來。
沒一會兒又有一個女性的身影竄了出來,身法極其詭異地打進刺客堆裏,和宗清夜打了個配合。
章沫凡剛剛擦完鼻涕眼淚,一眼就看見了那個身影,即便是把臉遮住的,但見人一眼就過目不忘的她,怎麽可能看不出來那就是若鬼?
這女人果然沒死,還跟着石岐一路過來,如今又殺進刺客堆裏表現得如此勇猛,是想要立功?
而且她和宗清夜打配合打得極好,兩人合力之下瞬間擊殺了三人,看起來的确是多年老搭檔的樣子。
不禁心裏有點吃味,這若鬼雖然沒能得到宗清夜的感情,可是她得到了默契啊!
不像自己,連扔個催淚彈都能被彈回來害到自己。
心裏越想越是不痛快,但忍不住眼睛要去看,越看越覺得若鬼是刻意在迎合宗清夜的招式配合,這樣就會顯得她和他特别合拍。
明明知道她是故意的,可心裏就是有些不太舒服,這還是宗清夜第一次讓她這樣不舒服來着。
氣呼呼地扔開擦臉的手絹,她走上前去了兩步,見優勢已經越來越大,不禁生出了撿人頭的想法。
剛才死透的幾個刺客消散得太快,她都還沒來得及查看一下是誰派來的,所以這會兒可不能再放過機會了。
可是……她現在不想和正在與若鬼并肩作戰的宗清夜說話,又做不出賭氣去和司華商說話的地步,所以隻能找了一圈找到紅袖:“滄瀾,扔個半死不活的過來,我要問問話。”
紅袖翻了個白眼不理她:“沒看我正忙着嗎,叫你男人去!”
“……”
她隻能轉頭看向影子:“影子,你……”
沒等她說完,影子便已經原地躍起,随手揪住一個刺客的後頸,劃破他的頸間大動脈給扔了過來。
她急忙上前兩步過去撿屍體,将匕首拿在手中提起那人的衣領:“快點死快點死……”
頸子的大動脈失血很快,沒一會兒那人就咽了氣,她正想伸手去查查他的記憶時,手就被人給握住了:“不是說好不能亂用這些嗎?”
宗清夜不知何時到了她身邊,阻止了她的動作。
擡頭看了一眼,見他白色的衣服上沾了很多血迹,手中的劍也還滴着新鮮的血液,章沫凡心裏軟了一下:“你沒受傷吧?”
“我……沒事。”
這口氣很明顯就是有事嘛!
她扔下那具屍體,也沒去管他幾乎剛脫體而出就消失不在的白煙站起身,拉着他看了一圈:“傷哪兒了?”
“沒事……”
“快告訴我傷哪兒了?”
她扯着他的手臂左看右看,發現自己一擡起他右臂的時候他就皺了皺眉,直接拉開他的衣袖一看,一條很長的傷口赫然在手臂上面。
“還說沒事!”她扶着他到了圖曼跟前:“快給他包紮一下!流了好多血!”
圖曼淡淡地看了一眼:“沒多大問題,皮外傷……”
“你再逼逼我打你信不信!”
章沫凡罵了一句,直接上腳踢了他一下,這才讓圖曼動了起來:“這點小傷對他來說不算什麽……”
宗清夜有些可憐巴巴地看着氣鼓鼓的她:“沫沫,你好像心情不太好。”
能好嗎?她和自己的情敵配合得這麽天衣無縫完美無瑕……情意綿綿,她心情能好嗎!
“沒有,我這是緊張。”她回頭看了看,發現石岐已經懂事的去替換了原先宗清夜的位置:“若鬼挺厲害啊,和你配合起來簡直無人能敵。”
“先把這些刺客處理完了之後再處理她。”
“别……人家現在可是有功之臣,你不表揚人家就算了還處理她,以後還怎麽服衆?”
圖曼皺着眉頭擡起頭看了她一眼,手裏包紮的動作倒是利落:“你這酸酸的口氣是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