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
“比如可以幫她抵消通靈帶來的反噬和傷害,還可以保護她不被怨氣所傷。”
所以搞了半天,有這個玩意就可以不被反噬,那她學那一堆莫名奇妙的符号幹嘛?直接搞這個镯子來帶上不就好了?
不過,這麽神奇的東西應該不多,這司華商竟然也舍得給?
“這東西貴不貴?”她突然開口問道。
“送你了。”
宗清夜的眼神再次冷了冷,當着他的面把手伸向章沫凡的手腕,用指腹輕輕摩挲着她的手背:“這東西帶着有沒有不适?”
“沒有诶,倒是覺得身體會好上許多。”
“那就戴着吧。”
章沫凡疑惑地擡起頭,這玩意又取不下來,難不成她戴着不行還得砍手?
不過,他這酸溜溜的眼神是怎麽回事?難道說是因爲收了别人的禮物?
還真是小心眼呢。
她抿着嘴笑了一下,打趣般地看了一眼一旁坐立不安的司華商:“反正我這師傅也沒送給過我這個徒弟什麽禮,這個就當是他送的禮物了。”
司華商無奈地翻了一個白眼:“從來隻聽說徒弟給師傅拜師禮的,怎麽到你這兒就反着來了?”
“我喜歡。”
宗清夜時不時地打量着司華商,他一向對人心敏銳,心細如他怎麽可能看不出來司華商的心态變化?
他從前或許隻是愛才,可現在卻不一樣了,他對章沫凡的關心及縱容程度,也許并不亞于自己,這又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是那日從紅袖手下救走她,或是更早?
手裏握着的手軟軟糯糯,和她堅韌的性格形成強烈的反差,本來相處的時間就不多,如果再介入别人,恐怕不行。
想了想,他還是做了一個決定,準頭看向偷偷打量着章沫凡的人:“既然有這個手镯護着,那她是不是就不必再學什麽了?”
“這……”
見他猶豫,又立刻補刀:“本來我也不希望她多學這些東西。”
“還是學一些的好,否則以後遇上事沒辦法處理。”司華商可不願意輕易就被人給推開:“更何況以她的天賦,多學點東西并不是壞事。”
章沫凡後知後覺地看着這兩人,總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急忙說道:“那什麽,你們餓嗎,我讓木木弄點飯菜來?”
宗清夜一步也不肯讓:“我想華商公子應該還有事要做,這飯一定是吃不成了?”
“……”
沒辦法,還有把柄在人家手上握着的,所以司華商隻能匆匆離去,臨走之時的眼神十分地古怪。
看着他奇奇怪怪的表現,章沫凡撐着頭看着握着自己的手:“郡王,我怎麽覺得他今天怪怪的?”
“以後還是少與他來往。”
“爲……哦,好吧。”
見他似有不悅,她也隻能乖乖地應下,畢竟和小師傅比起來,還是男朋友重要。
送來的公文越來越多,宗清夜也越來越忙,有時進宮去,第二天晚上才能回來。
看着他都瘦了一圈,章沫凡有些心疼,吩咐木木多去做些好吃的,然後自己約了紅袖在聽雨樓見面。
他到的倒是早,十分慵懶地靠在椅子上聽着下面的吵鬧聲,見她來了也沒什麽反應,隻是懶懶地說道:“明日就是最後一輪選秀了。”
“你準備得怎麽樣?”
“怎麽不是安沐郡王來?”
見他故意挑釁,她翻了個白眼:“他忙着呢,沒必要爲這種小事操心。”
“喲……我做的是小事,他做的就是大事?”
“你這又是較的哪門子勁?怎麽像個小姑娘似的?”
紅袖也不生氣,隻是扭頭看着外面:“甯王今日正好約了那位公子見面,你猜猜會發生什麽?”
“不是吧,你難道打算搞出人命來?”
“這得看甯王殿下的反應了,他如果生氣,誰也攔不住不是?”
章沫凡挑了挑眉,微微抿了一口茶,覺得這紅袖點的茶太難喝了,便放下杯子拿出零食袋,肆無忌憚地吃了起來:“今兒個有熱鬧看嗎?”
“沒有的話,我也不舍得花錢請你來這兒喝茶。”
“你真的好摳門。”
“沒辦法,窮嘛。”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話,終于等到了那位公子的出現。
話說這位張公子也是名門之後,平日裏的聲名極爲不錯,長得嘛也還算可以,在這京都也是個人物。
隻是沒想到宗清夜竟然挖出了他如此隐晦的八卦。
等着他與甯王見到面時,紅袖便輕輕拉開了門縫,用扇子示意章沫凡和他一起看戲。
兩人一起湊到門邊,俨然兩個吃瓜群衆,興緻勃勃地看着。
甯王今日穿得很是眨眼,一身銀底金絲的長袍,發髻上綁着一個純金色的發冠,一看就很有錢。
他今日出行,還帶這一個長相嬌媚的女子,據紅袖所說,正是绯聞女主角馬側妃。
也是個大家小姐,且與張公子是青梅竹馬一同長大的情意,奈何後來被甯王一眼相中,直接求了皇帝納爲了側妃。
說來也是一樁心酸事,隻是如今爲了語瑤,隻能選擇曝光他們的绯聞了。
紅袖早前就做好了手腳讓甯王生疑,如今便隻用等好戲開場了。
他們正好進入對面的包廂,還刻意地将門敞開,似乎在等着什麽人。
馬側妃端坐在一旁,什麽都還不知道的她隻怕還不知自己即将大禍臨頭。
喝了半盞茶的時間,章沫凡的零食袋子都要見了底,終于看到绯聞男主角張公子登場了。
他款着步子走上來,明明是刻意經過卻又演技十分拙劣,吃驚地捂着嘴彎腰:“竟不知甯王殿下在這裏,是在下失禮了。”
甯王微微點點頭算是見過禮,倒是馬側妃不安地挪了挪身子,有些緊張地端起茶杯喝着茶。
“也見過馬側妃。”
“是。”馬側妃慌亂地放下茶杯,還因爲太過緊張而濺了幾滴熱茶在手上,痛得她驚呼了一聲。
“馬側妃沒事吧?”張公子着急地向前一步,比甯王的反應都還要快:“我這就着人去請大夫來。”
“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