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語瑤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又拿出一塊帕子給她擦了擦眼淚:“你也别着急,要是這生意實在做不起來,還可以想别的辦法。”
“嗯,我一個人在京都也不容易,也就隻能靠你這個朋友了。”
“你放心,你也要分賬給我的,我必定盡心盡力。”
章沫凡和她約定三日後,也就是初七那天再來這裏相聚後,便笑着送走了她。
回來時遭到了來自于佩琪的靈魂追問:“姑娘,你這忽悠人的本事可是一套一套的呢,還有那個眼淚說來就來,真厲害。”
“老娘我厲害的地方多着呢,你就等着看吧。”
讓石歧幫忙把今日語瑤來過,和自己要找幾位小姐進宮陪伴公主的消息散發出去,她就安心地坐在二樓喝着茶。
算來算去,自己還是得多找點水軍才行,不然到時候要想搞點绯聞都搞不動。
看了一眼又在啃雞腿的于佩琪,她突然眯着眼睛坐了過去:“佩琪啊……我問你點事。”
嘴裏的雞腿突然沒味道了,于佩琪感覺自己後背有些發涼:“您有事直接吩咐就行了。”
“你在京都認識的人應該不少哈?”
“還……還行。”
“那要是散布點消息出去,多久能傳遍京都呢?”
“最快半天吧。”
“那好,我交給你一個任務。”
于佩琪手裏的雞腿一下就掉在了地上,他明明記得他隻是個來算賬的,怎麽現在還成了跑腿的呢?
有了于佩琪的幫忙,她這個茶樓要選人的消息立即散開了去,各家小姐都在傳玲珑縣君的茶樓要替語瑤公主選兩個伴駕的小姐。
有些不相信的差人來茶樓打探,都被木木以初七那天語瑤公主會親自駕臨的話給回了過去。
如此之下,那些權貴家的小姐紛紛嗤之以鼻,倒是不少寒門或家中地位不高的小姐們翹首以待。
特别是聽說還能進宮,更是派人在初七這天,天還沒亮就在附近等着消息。
語瑤如期而至,甚至還帶了兩大個白瓷花瓶進店,陣仗擺得極大。
那些得了答複的小姐們,終于不再按耐,皆是梳妝打扮地就要朝茶樓去。
第一個到的是内常侍家的三小姐,因爲家中父親的職位本就不高,而她又是庶出,所以對這樣的機會自然是不會放過。
可即便她來得最早,也沒能見到語瑤公主一面,而是被已經換上了華服的章沫凡攔下了:“這位小姐在找什麽呢?”
“我……我聽說這裏的茶點不錯。”
“是,就連宮中的公主也愛來呢。”
礙于直說目的太過明顯,她隻能是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扭捏了半天也沒能開口。
随着來的小姐越多,她就越是慌張。
章沫凡坐在二樓看着已經坐滿了的一樓大堂,拿着一個小算盤敲了敲:“木木,今日的營業額應該不錯。”
“姐姐這個法子的确不錯,生意好了許多呢!”
“可這都是些小錢……要賺就得賺筆大的。”
木木摸了摸後頸:“姐姐是想賣點其他的東西?”
“嗯。”
雖然來了很多人,但沒有一個人能問清楚這人到底要怎麽選,如何才能見到公主,就這樣拖到了下午,終于有人按耐不住了。
找上樓來的是太常博士家的嫡小姐袁盼兒,她将一個精緻的木盒子放在章沫凡的桌上,十分得體地欠了欠身:“見過縣君。”
“别這麽客氣,坐吧。”
其實章沫凡已經讓于佩琪記錄和查驗了今日來的人都是哪家小姐,挑來選去也隻有這個袁盼兒的資質不錯。
如今她能懂事地上來,看來也是個有心眼的。
“這是我精心挑選的一些見面禮,還請縣君莫要嫌棄。”
打開箱子看了看,章沫凡臉上雖然沒有什麽表情,但心裏卻是感歎了一下:這人出手真大方。
裏面是一整套的金飾,從發簪到耳環再到手镯,無一不透露着一股貴氣。
這要是拿去賣了,應該能換不少銀子吧!
“小姐好生客氣……這麽貴重的禮我隻怕是受不起。”她有些肉疼地将盒子推了回去。
“縣君身份貴重又見多識廣,這樣的東西是有些寒碜了。”她又讓陪侍的丫環遞了一個布包過來,打開露出了裏面的一千兩銀票:“還請縣君莫要再推辭了。”
這是要帶資走後台?
雖然章沫凡一向不喜歡這種風氣,可是這錢的誘惑實在是有些大,更何況一個正八品家的小姐都能拿出這麽多來,其他的豈不是更……
忍住心動沒有去接銀票,她隻能假裝淡定地喝着水:“小姐想說什麽便說吧。”
袁盼兒看着下面的人小聲道:“我希望縣君今日隻選我一人。”
“這對其他人是不是不太公平?”
“若論琴棋書畫我絕不差,禮儀談吐更是得家中母親一手調教,縣君選我是不會有錯的。”
今日來的也就她家的家底最雄厚了,而且她的長相很符合這裏的審美,若是選她也的确無可厚非。
可是就這樣定下來的話,她豈不是賺不了多少錢嗎?
想到此,她便又開始了忽悠人的本事:“本着對公主之事的責任,我必須得好好斟酌人選,這畢竟是一件大事。”
似乎是料到她不會輕易松口,袁盼兒将木盒和銀票拿起來放在木木的手裏笑道:“我知道這有些爲難,縣君若是不嫌棄的話,可否送一個機會給我?”
章沫凡了然地挑了挑眉,覺得此事已經成了,是你們上趕着要我來選秀的哈,可不是我逼你們的。
“什麽機會?”
“一個證明我絕對是最合适的那個人的機會。”
“小姐的意思是……”章沫凡對木木眨了眨眼睛示意他把東西收下:“想要和其他人比試?”
“嗯,這樣也可以讓縣君放心地選擇我。”
“這個嘛……的确是個好建議。”章沫凡開始了強行甩鍋:“可是我怕别的小姐會不樂意呢。”
“能者居之,這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