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狗東西挺厲害哈!”章沫凡直接就開始罵人:“心眼真是壞透了!”
這樣一來的話,清夜部署了這麽久,損失了這麽多,甚至還自己負了傷竟然一無所獲?
還是說,這本就是甯王爲了搞他弄的一個局?
“這次不成,還有下次。”
“是不是我的突然出現壞了你的事?”
“沒有,反而收獲良多。”
收獲?收獲什麽?一身的傷嗎?還是說收獲了木木這個譽王勢力?
“對哦,還有木木嘛。”
“不是,是你。”
啥?
她?
收獲了她?
章沫凡有些緊張地坐了起來,不自在地眨着眼睛:“你這話……”
“好了,我們先說說該怎麽送木木回府。”
他及時地打斷了這個話題。
簡單地交代了如何在譽王府行事之後,他說起了京都形勢,章沫凡越聽越不對勁,這怎麽都像是在給她交代關系網。
她可不想卷進這些權利的争鬥圈……
“等等,你告訴我這些是爲了我以後做生意方便嗎?”
“此次剿匪功全在于你。”
“噗……”她一口茶全部噴了出來:“我?”
“甯王不會把這個名頭給我,如今想來一路上安然無恙,他必然是起了拉攏你之心,我也隻好順水推舟給你要個封賞。”
“他想拉攏我?爲什麽?”
“因爲他知道我看重你。”
章沫凡無語地扶着額,不由得開始後悔自己幹嘛要去招惹紅袖那個死娘炮,現在好了,這趟渾水是不想攪也得攪了。
不過封賞這種東西,一定會有很多錢吧……
“封賞的錢多麽?”
清夜聞言滿眼都是笑意:“很多,而且還會有封号,日後你若做些什麽,别的人也會看在封号上不敢太與你爲難。”
“我怎麽覺得這件事就是你一力促成的呢?”
他自然不會直言是想把她留在京都,但又擔心她有危險,便迂回地想了這個辦法,一來順了甯王的意,二來也給她尋了個依仗。
越想越是覺得不對勁,章沫凡支着桌子湊過去,緊緊地盯着他有一絲慌亂的眼睛:“郡王殿下,你到底在琢磨什麽呢?”
可是剛湊近,她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這是血和土的味道,心中微微一動便坐了回去:“你把那位暗衛朋友安葬好了?”
她說的自然是自己初來時見到那個死去的暗衛,當時在山寨草草安葬,如今他倒是履行了諾言帶他回了家。
“嗯,但依舊不能立碑。”
“隻要能回家,他的心便安定了。”章沫凡善解人意地寬慰着。
“封賞過幾日應該就會下來,屆時你的身份也會受到關注,可還記得我叮囑過你什麽?”
“知道啦,通靈的事就你我二人知道。”
“那就好。”
陪着他用了晚膳之後,譽王府也來人了,章沫凡便和清夜一起帶着木木朝着譽王府而去。
如今到了京都,甯王再也無法阻止木木回府一事,不過說來也奇怪,他除了下蠱倒也沒做别的事。
明明可以動手的,他怎麽就停了呢?
到底是譽王府的實力強悍,還是甯王的又在打着别的算盤?
行至譽王府時,并沒有從正門進,而是被護衛帶着由後門悄悄進入,剛踏過後院,就看見譽王兩口子心急火燎地在等着。
隻需一眼,章沫凡就認定了木木是他家的孩子,因爲這遺傳基因也太強大了,木木簡直和他爹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木木害怕地藏到了章沫凡的身份,反而是清夜上前去拱手行了一禮:“譽王。”
說來他也隻是個郡王,行禮倒也實屬正常,隻是這譽王一看見她,也是拱手一禮:“多謝姑娘救了本王的兒子。”
可别折她的壽!
趕緊退後一步欠了欠身:“譽王客氣了。”
木木一直都緊緊地抓住章沫凡的袖子不肯上前,反而是譽王妃含着眼淚過來:“孩子,快過來我瞧瞧。”
據清夜所說,現下還不是認回木木的時機,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從正門将他迎進來。
不僅僅是這麽多年朝野上下已經默認他死了的事實,更是因爲牽一發而動全身,朝中局勢混亂,草率認回隻怕會引起軒然大波。
“姐姐……我怕。”
章沫凡拍了拍他的手,哄着将他給拉出來:“别怕,他們不會傷害你的,就是想瞧瞧你。”
“可是我……”
“有姐姐在,郡王也在,沒事的。”
“好吧……”木木怯生生地移了半個身子出來,害怕地抓緊了她的手:“我是不是該行禮?”
“嗯,要是想磕個頭也是可以的。”
他是他們的兒子,自然應該在此時磕個頭,幸好木木聽她的話,撲通就是一跪,嘴裏還說了一句來時她教了許多遍的話:“見過父王、母妃。”
“乖孩子……”譽王妃抹着眼淚扶起他,見他又要朝章沫凡身後躲也沒有計較,隻是不停地帶着欣喜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相比譽王就沉穩多了,隻是别過頭擦了一下眼睛:“看來他對章姑娘很是信任。”
“姐姐救了我好幾次的性命,我當然隻信姐姐!”木木怯生生地喊道。
“我……”章沫凡也被這個場面給弄得有些下不來台:“不敢說相救多次,隻是有緣。”
譽王轉身看向一旁猶如一座冰山的清夜,以一個王爺之軀給一個郡王拱手行禮:“這次多謝郡王相助,否則我這孩兒怕是回不到京都了。”
清夜回禮:“譽王客氣了。”
“不如讓王妃陪着孩兒和章姑娘說說話,郡王與我去書房談如何?”
章沫凡知道他們定是有正事要談,便給看過來的清夜一個放心的眼神,便帶着木木跟着王妃走向一側的屋中。
這譽王府甚大,用色低沉卻極其華麗,随處都可以看到價值不菲的擺件,她不禁在想,随便拿一個回去的話,都是可以擺進博物館的古董吧!
那她不是就發了?
可是好像回不去哦……
木木一直跟在她左右,即便是自己的親娘朝他招手,也是搖着頭不敢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