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刀絞的叫着,“我的婉兒,我的婉兒你怎麽了啊……”
林相眉頭深鎖,愁容滿面。
顧明珠趕到的時候,林婉兒被白绫綁住了手腳,就這麽生生的将她綁在了床榻上,不許她再尋死。
可是林婉兒像換了個人似的,面頰燒得通紅,眸光發直,好像瘋魔了一般,不停的掙紮着要起來尋死。
因爲動得太厲害,她被捆着的腿和胳膊都擦破了皮,泛着駭人的血絲……
林夫人痛得心如刀絞,撲在她的身上,淚如雨下,聲嘶力竭的哭,“我的兒,我的兒啊,你不要吓娘親啊……”
顧明珠走了過來,低低道,“夫人,我看看……”
林夫人手帕擦了擦淚,攙扶着丫鬟的手起來,一把揪住顧明珠的手,哽咽道,“大夫,你救救婉兒,一定要救救婉兒啊……”
這是唯一能接近婉兒的大夫,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壓在這小姑娘身上了。
顧明珠點頭道,“我盡力。”
說罷俯身下來,開始檢查林婉兒的情況。
此次發病,她倒是檢查出了點不一樣的情況,反複把了幾次脈之後,拎出銀針,給林婉兒紮了一針,讓她睡去,然後看向林夫人問,“婉兒是不是每月都要這般發一次病?”
林夫人聽罷,想了想,點頭道,“好像是,是每月都要發病一次,隻是時間不确定,每月裏,任何時間,她都有可能突然發病。”
正是因爲時間不确定,所以才有一次鬧得到了康親王府老王妃的面前,老王妃才會想盡辦法要退親。
顧明珠聽罷,大概找出了病因,于是提筆寫了藥方,遞給了林夫人,讓林夫人速速去執藥煎下服用。
林相看見顧明珠開了藥方,急急問,“不知顧七姑娘診斷得婉兒是什麽病症?”
顧明珠不答反問,“林姑娘是不是落水過一次,導緻感冒大發燒?”
還沒等林相回答,林夫人便點頭道,“沒錯,年前婉兒大冬日裏失足落水,被凍着了,感冒發燒了好長一段時間。”
“那便對了,失足落水,導緻感冒,發了高燒,恰恰那時候林姑娘月事來至,血室空虛,熱邪趁機而入與血博結,故而神志不清,狂燥欲輕生。
我開了極寒之藥,趁此祛除她體内的熱邪,隻是此藥極寒且兇猛,後續需要慢慢調理,身子才能慢慢恢複。
因爲林姑娘的月事太不正常了,所以,大夫們沒往這方面去想,所以診斷不出來。”
要是林姑娘月事正常些,找到規律,這病症還是很容易診出來的。
林夫人沒有聽懂這些什麽熱邪博結,隻執着她的小手,急急問,“是不是婉兒有救了,是不是婉兒有救了啊……”
顧明珠點頭,“熱邪祛除,調理好身子,就不會再犯病了。”
林夫人聽得壓在心口大半年的一顆大石終于稍稍移開了些,激動得淚如雨下,哽咽得說不出話來,隻是執着顧明珠的小手,不停的喃喃道,“有救就好,有救就好,顧七姑娘你就是婉兒的大恩人,是我們相府上下的大恩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