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鍋的同時,他身上的華衣錦袍飄在了外頭,一頭銀發遮住了身子,優雅的坐在了顧明珠的面前,慵懶邪肆的道,“用心點,要是這毒逼不出來,爺讓你在這鍋裏燒一百零一日!”
顧明珠翻了個白眼,陡然運功,一掌拍上了他的後背。
夜君逢被拍得猝不及防,差點沒一口老血。
想要将這死丫頭扔出去,可是體内真氣翻湧,橫沖直撞,他隻能定下心神,運功逼毒。
此後一連五天,顧明珠不敢再惹男人,默默幫他運功逼毒,到了第六天,他體内的毒終于清除得差不多,隻需要針灸幾次即可。
幾日親密接觸下來,顧明珠發現,大人其實也沒有想象中的恐怖,雖然陰晴不定,可是并沒有傳說中的一言不合就殺人嗜好。
顧明珠想要趕緊把大人的毒逼出,此後橋歸橋,路歸路,永不相幹。
泡完澡後,便讓他趴在了長榻上,她給他紮針。
夜君逢原本對她一個小丫頭不抱什麽希望的,不過是看見她醫術不錯,想要試一試。
不想,這麽一試,竟然還真是試出了效果,他能感覺得到自己的身子每日都在變輕,變得舒暢和通透,真氣在體内遊走,丹田及至肺腑,暢通無阻。
沒想到小丫頭還是有點本事的。
此刻要紮針,他也很配合的趴下。
隻是,當那隻柔軟的小手在他的後背摁來摁去的時候,他身子倏的僵滞,邪氣的俊臉劃過了一絲幾不可察的绯紅。
不太自然的冷聲道,“顧明珠,你是不是趁着紮針觊觎老子的美色!”
原本想要輕手輕腳,不要惹着大人的顧明珠,聽得這話,“唰”的一下,毫不猶豫沒有任何技巧的就把一排銀針紮了上去。
密密的疼陡然傳來,夜君逢疼得俊臉一白,倒吸了一口涼氣。
顧明珠淡淡道,“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大人可千萬不要動,一動可就要重新紮過,很痛的!”
夜君逢一口老血,這死丫頭,肯定是故意的!
顧明珠就是故意的,紮完針後,轉身出去,嚣着二郎腿坐在了外頭的花樹下,捧着點心吃了起來。
南老闆這裏的點心還是不錯的,顧明珠吃得心情舒暢,吃飽後,斜靠在長榻上,腦袋一歪便睡了過去。
運功幫大人逼毒,她元氣大傷,這幾日都十分奢睡。
春日的午後靜悄悄,陽光很好,微風徐徐,他們一個在裏頭,一個在外頭,竟是莫名的和諧又相安無事。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黑衣人悄無聲息的從屋檐上頭落了下來,俯身在夜君逢的耳邊耳語了幾句。
夜君逢聽罷,點了點頭,想要叫顧明珠過來拔針,卻見外頭的她小小的一團,像隻小獸一般窩在長榻一角,歪着腦袋睡了過去。
他坐了起來,驟然運功,周遭氣壓翻湧,“唰”的一下,寒光飛濺,身上銀針飛散而出,悉數掉落在了地上。
男人長指拎過一旁的紫衣錦袍,輕輕一揚,披在了身上,整理好衣裳,擡腳走了出來。
外頭花樹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