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南歸得了消息,心情很好。
舒舒服服的趕路,雖然說出來肯定不如在府裏舒服,但是也不過就幾天的時間。
雁南歸充分發揚了上學時候的本事,一天睡半天。
舒乘風是第四天的時候見着雁南歸的,這幾天他時常伴駕,所以也沒空見自己的幾個妾室。
第四天的時候,雁南歸照舊馬車裏睡覺,感覺馬車晃悠了一下,多了一個的重量,就睜眼看,果然見舒乘風上來了。
他穿着太子龍袍上來:“你倒是真舒服!我聽說你這幾天光睡覺了?”
“唔,殿下來了啊。”雁南歸有點迷糊的坐起身來,昨晚她在帳篷裏洗了頭,這會子一坐起來,一頭長發自然披薩下來,有點炸毛。
“呵呵,我還說你是不是有些不舒服,看來不是。”舒乘風伸手撩着她頭發:“看你還是舒服的。”
“趕路沒事做,我不睡覺做什麽呢?看書也晃的頭暈。不過快到了吧?”
“快了,明晚就到了。”舒乘風往後一靠,歎口氣:“你能時時刻刻睡覺是好,我動不動就騎馬。”
沒辦法,要顯示太子皇子英武,所以他們是經常騎馬的。
主要是在外頭騎馬不比京城裏,就算官道上,也總有不那麽平坦的地方呢。
“落葵給殿下倒點喝的。”雁南歸抽出一根發帶來,把頭發紮成一把。
落葵從旁邊小桌子上給雁南歸和舒乘風倒了熱乎乎的花果茶。
因爲加了山楂,所以帶這酸味。
主要是雁南歸怕暈車,别看馬車就不暈。有時候她就會覺得有點惡心,喝這個舒服不少。
舒乘風一口氣喝了三杯。
“你爹與你哥哥他們已經在承州候着了。明晚你見不到,後日就能見了。”舒乘風道。
“我有好幾年沒見過我爹了。”雁南歸一笑。
舒乘風也笑了笑:“那就見見。”
“也快午時了,不停車麽?”雁南歸問。
“今日應該是不停了,就湊合吃點吧。爲了趕時間,不然晚上要露宿了。”畢竟不是出去打仗,能住舒服一點還是要舒服一點的。
雁南歸應了一聲,伸長腿。
一直坐着是真不舒服,要麽站着,要麽躺着才是舒服的。
舒乘風也就過來看看,喝了茶吃了點心就走了。
蘇良娣在馬車裏與兩個丫頭摸牌,這時候聽着外頭内侍說殿下去了雁良媛馬車上,呆了一盞茶的功夫又走了的話。
隻是一笑:“殿下還是很看重雁良媛的。”
“殿下自然更看重您。這回不是因爲您能見着家裏人才叫您來麽。您可别信太子妃娘娘那話,她能那麽好心?隻怕就是殿下提起的。”福兒道。
“我自然不信她,她那話也不是對我說的。”蘇良娣笑了笑不在意道。
太子妃那話說的是好聽極了,無非是說給下面人聽,說給新人聽。
看看,主母多爲你們考慮。
誰信誰傻。
蘇良娣也沒再說起雁南歸,倒是也一心想着見着家裏人的事了。
陛下此番帶了四五個嫔妃出來的。打頭當然就是珍貴妃。
珍貴妃一雙兒女也帶出來了,那是唯一一個公主被帶出來的。
可見,珍貴妃的兒女是多受寵。
第二天晚上,到了承州城外就已經天黑了。
可人太多,要慢慢進城。
陛下他們先進城,直奔避暑山莊。
等輪到了雁南歸等人進城時候,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時辰。
她們還是排在前面的,畢竟是太子家眷。
最後的那些,估計後半夜了。
終于進了城,又進了避暑山莊之後,已經是亥時過半的時候了。
雁南歸今日真的體會到了累,主要是以往幾天你知道沒到呢,就心裏比較淡定,今天明明到了,可礙于規矩,不能進去。
就比較煎熬。
所以這會子被領着到了一處院子,十分的疲憊,也顧不得别的,就徑自進去找了内室躺着去了。
幾個丫頭也忙起來。
過了一會,蟬衣進來道:“良媛,夏奉儀跟您一起住……要不,奴婢想想辦法,叫她搬出去吧?”
“不必,行宮不比府中,既然是這樣安排的,想必是住處緊張。”雁南歸大哥哈欠坐起身:“就算是要搬出去,也等幾日。不必着急,殿下會想辦法的。”
舒乘風不會叫她們一直住一起。
夏奉儀是有寵的,雁南歸是有家室的,怎麽都會叫她們一直住一起。
果不其然,都不用第二天,當夜雲及就來了一趟,帶着夏奉儀和她的一個丫頭去了隔壁小院兒裏住去了。
當夜無話,兵荒馬亂的,也不必有什麽說的,隻管睡了。
次日一早起,不算太早了。
用早膳時候,栓子來回話:“雁大将軍和小将軍都在見駕呢,殿下叫人傳話來,說一會叫您去前頭,等大将軍和小将軍見過了陛下,就能見您了。”
“好,還有什麽事?”雁南歸問。
“再有就是蘇良娣的爹娘還沒能來,他們沒資格進行宮,約莫要明後日,蘇良娣出去見。”栓子又猶豫:“還有個事,奴婢……”
“說吧。”雁南歸想着,這栓子也還小,見識少,已經算很能幹了。
“是,今日一早……二皇子府上的金夫人,還有侍妾王氏,以及三皇子府上的侍妾劉氏和丁氏,還有幾個侍婢,都去給珍貴妃娘娘請安了。後宮裏那幾個也去了。”
“嗯,你觀察的很細緻,該賞。一會自己去落葵那拿一兩銀子去。”雁南歸道。
“是,奴婢多謝良媛賞賜。”栓子忙道、
錢都還是次要,能有用才是真的。
“良媛……這……”栓子出去後,降香就猶豫:“要是二皇子家的和三皇子家的都去……咱們這……”
“好笑,都是妾,誰比誰尊貴了?放心,蘇良娣這不是沒去麽,她是個聰明人。”雁南歸笑了笑搖頭。
“是啊,蘇良娣是沒去,這七皇子家和八皇子家的侍妾也沒去。”降香歎氣:“說是說,可珍貴妃娘娘也是真得寵。”
“得寵又怎麽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沒有這個道理。再說了,就算是要去,至少也看太子府上的人如何做吧?如今這二皇子三皇子家的女眷,是全然不把太子府上的人看在眼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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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