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生日快樂。”
大家都上前來祝福,祝福聲不絕于耳,大家都拱手送上了自己帶來的禮物,顯然人人都早有準備。
唯獨時瑾兩手空空。
大家看到了時瑾這樣,隻是稍微覺得有些奇怪,也不好問什麽。
不過還是難免有人覺得她有些不禮貌,哪兒有人這樣來參加别人生日宴的呢?
“謝謝大家,謝謝。感謝大家來我的生日宴會。也謝謝大家的禮物,看我這記性,真的是大了一歲記性就變得不好了,之前邀請時瑾的時候,我都忘記跟時瑾說是我過生日了,害得時瑾什麽準備都沒有的過來的。”
她說得很自然,端起酒杯說道,“我自罰三杯吧。”
大家都被她的爽朗感染,卻也覺得時瑾有些不太懂事,其他人都知道章雪林過生日,唯獨時瑾不知道,這怎麽也說不過去。
就算章雪林沒說,時瑾沒有經紀人和助理嗎?這麽重要的事情也不值得打聽嗎?
大家雖然嘴巴上什麽都沒說,但是表現出來的态度還是很明顯的。
季翰學打圓場:“時瑾前兩天有事沒來,不知道也很正常。也怪我,沒跟時瑾溝通溝通。”
有他幫忙說話,大家的疑慮才稍微少了一些。
時瑾朝旁邊看了一眼,說道:“沒有帶禮物,确實是我的失誤。這邊正好有筆墨紙硯,看雪林的樣子,很是喜歡清茗女士的畫,不如我仿畫一副送給你吧?”
旁邊擺着文房四寶,還挂着清茗的畫,這都是章雪林的珍藏。
她自己平時也很喜歡模仿,畫畫寫字都很不錯。
見時瑾開口,她倒是也想知道時瑾有幾分斤兩,笑着說道:“好啊,那我可真是太高興了。我最喜歡的就是清茗女士的畫,但是她的畫,難以學習到其風骨,我一直模仿都模仿不像,要是能夠得到時瑾的贈送,我可真是夙願得償了。”
都知道章雪林特别喜歡畫畫,毛筆字也寫得很不錯。
時瑾竟然要現場挑戰,大家也很感興趣,不知道她能夠做到什麽份兒上。
“你要畫哪一幅呢?”章雪林問道,“我跟清茗女士關系還不錯,她說過,她的畫當中,最難臨摹的就是景物了,動物還算好起手的。”
大家不由多看章雪林一眼,平時隻知道她一向愛畫,能力出衆,沒想到她跟清茗女士關系還這樣好。
所以說她一直都一種不同于其他女藝人的氣質,應該也是由此而來吧。
她是高級臉,一看就給人演技出衆、氣質出衆的形象,而時瑾漂亮得有些過分了,精緻得不像是真人,難免給人一種花瓶的感覺。
這就是長得太過完美的弊端。
“就畫《墨竹》吧。”時瑾說道。
“《墨竹》可是清茗女士的代表作,最有她的風骨,這怕是難畫吧?上次我去拜訪她,她還是說,自己現在的筆力也很難再畫出這樣的畫來了。”章雪林十分詫異她竟然要選最難的來畫。
其他人也有些意外,知道時瑾有才華,但是要模仿這一副,難度确實非常大。
“時瑾,你确定嗎?”
“這可不是很好畫啊,你要臨摹這個太難了。”
季翰學倒是對此頗感興趣,他笑着看向時瑾:“時瑾,那你試試吧。”
章雪林馬上說道:“我把圖片找來給你做參考。”
“不用了。我自己記得。”時瑾說完,已經拿了合适的筆,蘸了濃濃的墨,在紙上開始揮灑。
要臨摹這種畫,難度是非常高的,所需要的時間也非常長。
像章雪林平時也得需要挑選一段時間什麽都不做,來臨摹。
一般大尺寸的國畫,經常一臨摹就要好幾個小時。
時瑾竟然提筆就來。
原本大家還有些不以爲然,覺得時瑾太過傲慢。
但是幾分鍾後,看到紙上初具雛形,大家都不由驚歎:“這真的是一模一樣啊!”
“這才不到十分鍾時間,已經臨摹過半了!”
“她完全沒有看着任何東西,全憑着記憶畫的!”
章雪林也不由十分詫異,低頭看一眼時瑾的畫,見她真的是揮毫潑墨,信手拈來,沒有任何的困難度。
她漸漸地瞪圓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時瑾。
慢慢地她才恢複了平和的神色,時瑾已經将畫全部畫好了。
衆人都很驚歎,時瑾畫的不光跟清茗的沒什麽差别,連那一點點風骨都掌握得恰到好處。
季翰學點頭笑道:“時瑾,一段時間沒見,你又精進了。改天要好好跟你探讨探讨了。”
“我也該找季導好好學學了。”
季導的劇組裏,前期過來的工作人員,基本都是跟随着各種大導工作過的,大家的眼界能力都很不一般。
原本大家對時瑾感官都趨近于她是一名當紅的女流量,越是漂亮的人,在大家的心目中就越是跟流量挂鈎,難免會忽略她漂亮之外的東西。
所以對她的感覺也并無太多特别的。
現在看到這幅畫,才知道外界的一些關于她的傳言并不是虛假,她确實有很多才華,是讓人眼前一亮的。
章雪林笑着接過這幅畫:“太好了,時瑾,你臨摹的真是跟真迹一樣。除了沒有署清茗老師的名字,其他的都跟清茗老師差不多了。讓你送這樣一幅畫給我,真是我的榮幸。”
“不用客氣,我媽也說,我的畫跟她的相比,也差不了太多了。”時瑾客氣地笑了笑。
“你母親她是……”
“顧青青,清茗女士,我媽。”時瑾坦言直接承認了。
章雪林怔了怔,臉色略微有些尴尬,剛才她一直将自己和清茗女士的關系挂在口邊,多少是有些炫耀的成分,拿這種關系,來爲自己貼金。
現在時瑾随口簡單一說,她們竟然是母女關系。
而這些,時瑾之前完全隻字未提。
甚至在她的演繹生涯當中,出道這麽久,也沒人知道她和清茗女士的關系。
“不過我自己覺得我跟我媽差距還挺大的,可以學習的東西還多。以後還有更多精進的空間。”時瑾平聲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