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語低頭幫忙洗菜,雖然洗得笨手笨腳的,越夫人看得也滿意。
“時瑾最喜歡吃這個菜,别人做的她都不一定愛吃,我親手做的才行。”
正在開車的時瑾,忽然打了一個噴嚏,背後有點涼飕飕的感覺。
她抽了一張紙巾,将車内溫度也稍微調高了一點。
越語聽得心理很不是滋味:“媽,那我的呢?”
“你的當然也有啊,你看看,那不是你最喜歡吃的藕夾嗎?”
越語這才高興起來。
她想起一個問題,問道:“我聽說時瑾結婚了,配得上她這樣的人才相貌的男人,也不知道多優秀。不知道是哪家的啊?”
越夫人想了想說道:“她如果今天帶來呢,你就能見面了。如果沒有帶來,那就是她還沒有準備好給你看。她要是沒準備好啊,我也不能直接告訴你。”
“媽,你這是什麽話啊?我可是你的女兒,這又什麽不能告訴我的啊?”
“你也知道時瑾那個職業了,這件事情對她很重要,如果貿貿然随便告訴别人,對她影響很大。所以你明白我意思吧?”
越夫人對于時瑾的保護,一直都很上心。
哪怕面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也很有這個意識。
其實時瑾并沒有專門叮囑過每個人,對她的事情守口如瓶。
但是每一個真正認識她的人,将她當朋友的人,都自發的将這些事情當成重要的小秘密來對待。
每一個人和她當朋友的人,都格外的尊重她,願意保護她。
越語臉色明顯有些不悅,越夫人笑着揪了一把女兒的臉:“還想吃什麽,媽都給你做。你看看你,在國外都餓瘦了。不說其他人的事情了,說說我女兒在國外的趣事吧。”
越語生不起氣來,笑眯眯的挽着母親的胳膊,天南海北的聊起來。
藍天和越瀾塵接到了時瑾。
她剛剛一下車,他們就沖了過來,有一陣子沒見面了,見到時瑾,兩個人都很明顯的又興奮又熱切。
隻有洛井軒站在一旁還算正常。
“怎麽姐夫沒來?”越瀾塵問道,以前一口一個修遠哥,現在更是熟稔了,直接叫姐夫了。
“他有事。”
越瀾塵癟嘴:“遇到我的事情就是有事了。”
“那我現在給他打個電話?”時瑾作勢要摸手機。
“别别别,我就随便說說而已。知道他一向都這樣,貴人隻出現在重要場合,除非那個場合的主角是你。”越瀾塵能夠見到時瑾就挺高興了,沒有傅修遠在,他反而不用拘謹,沒有束縛。
“小姐姐。”藍天仗着性别優勢,直接靠在時瑾懷裏,在她身上磨蹭。
“走了,先上去再說吧。”時瑾拍她腦袋。
四個人一起到了樓上,見過賓客。
越夫人端着自己親自做的甜品出來招呼時瑾:“時瑾,快坐,來吃點甜品,我親手做的。”
時瑾頓時明白,之前在車上打噴嚏是因爲什麽了。
“好的,我們端着,去樓上吃。”藍天先一步接過托盤,“走走走。”
“這孩子。”越夫人笑着打趣。
一行人到了樓上越瀾塵的房間,越語也跟了進來,看到越瀾塵正在幫時瑾吃甜品,略微有些驚訝。
越夫人這手藝大家都是知道的,除了越峰一人能夠接受外,其他人都是被迫式接受。
越瀾塵以前也很抗拒。
這會兒他一邊一碗,正在左右開弓。
藍天和洛井軒正在奮力戰鬥。
“如果實在不想吃的話,我幫你們去倒掉吧。”越語開口說道。
“我已經差不多吃完了。”藍天說道,“幸好伯母心好,用的是小瓷碗。”
她将碗推到一邊,說道:“語姐姐,我們一起來下棋吧。”
“好啊。”越語偏頭問時瑾,“時瑾,怎麽不帶着你另外一半來啊?”
“姐夫忙呗。”越瀾塵說道,“何況,他不來也挺好的,咱們大家一起玩兒更自在。”
“大忙人啊,他是做什麽的啊?”
不等時瑾說話,越瀾塵繼續說道:“這個嘛,你要是跟時姐姐認識久了,自然就知道了。現在啊,就保保密,到時候還可以給你一個驚喜呢。”
這個語氣,這個袒護時瑾的态度,跟越夫人簡直是如出一轍。
越語确實是沒想到,時瑾的地位已經如此高了。
隐隐的,所有人都拿她當視覺的焦點和中心,雖然她不是越家的人,但是在越家卻也有着很超脫的地位了。
她正想着,一擡頭就看到時瑾伸手去拿越瀾塵的手辦。
她忙制止道:“時瑾,别動!”
時瑾的手停在半空,回頭來詫異地看着她:“怎麽了?”
“那是瀾塵最愛的手辦,從來不許别人動的。我從小到大都沒有摸到過,我怕他一會兒炸毛。”越語解釋說道。
“哦,抱歉。”時瑾縮回了手,看了越瀾塵一眼。
原來他還有這個強迫症,但是她之前來的時候,不是每次都會玩兒這個手辦嗎?
鑒于不傷越語的自尊心,時瑾沒說别的什麽。
越瀾塵淡淡說道:“嗐,也沒啥,時姐姐想玩兒就玩兒呗。”
“我和藍天下棋。”時瑾沒再繼續碰手辦。
越語楞了一下,看向越瀾塵,想玩兒就玩兒?
這其中的細微區别,雖然越瀾塵說得好像沒事人的樣子,但越語還是很能夠體會到其中的細微差别。
他是真的這麽大方了?還是隻對時瑾?
今晚的事情,讓越語對自己産生了懷疑,是自己離開得久了,不認識大家了,還是時瑾用了什麽魔法,讓所有人都偏袒她?
“語姐姐,我輸了,你來跟小姐姐一起下吧。”藍天招呼越語。
越語回過神來,坐在了時瑾面前。
這一整晚,其實都沒有發生什麽特别的事情。
大家也都其樂融融,吃飯玩樂開開心心。
唯有越語,是真的感受到了一些極其細微渺小的差别。
雖然這差别并不影響她作爲越家千金的受寵,但是還是像有一根微小的刺,輕輕地橫亘在了心底。
大家對于時瑾丈夫的事情,也是守口如瓶,仿佛就她一個外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