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考上大學,之後再去追尋你的自由。”
越瀾塵滿臉苦澀地盯着這陌生的東西,十分糾結。
“敢試一把嗎?”時瑾問道。
這誘惑實在夠大,而懲罰也足夠重。
讓越瀾塵一時之間内心反複拉扯,無法抉擇。
時瑾也不繼續說話,隻是用這樣平靜的眼神望着他。
她容貌極緻濃稠妍麗,偏生又不帶絲毫情緒,氣質淡得憑空生出幾許疏離。
有輕微的壓迫感。
越瀾塵最終心一橫,說道:“來啊,誰怕誰。”
時瑾也不跟他多說,直接掏出手機:“你選一款遊戲吧。”
越瀾塵掃了一眼桌子上的高三課本,保險起見,在自己手機上挑選了一款自己玩兒得最好的遊戲。
時瑾看了一眼他的圖标,找到了這款遊戲,點擊了進去。
越瀾塵對自己十分有信心,這一款遊戲他的成功率向來在90%以上,跟時瑾打可以說得上是手到擒來。
想要赢時瑾還不簡單?
“好,來。”越瀾塵直接開始。
時瑾低頭看向手指,纖細的手指開始在屏幕上點擊。
越瀾塵面色輕松,然後逐漸開始凝重,直到最後他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被ko。
“你……”
時瑾一個利落的動作将手機收起來:“願賭服輸。”
越瀾塵臉上一寸寸的皲裂開來。
“當然了,如果你不想遵守規則也行,我給你自由,還是回頭去搬你的東西吧。”時瑾起身,“化妝老師呢?麻煩讓化妝老師過來給我上妝了。”
越瀾塵站在原地踟蹰不定了一會兒後,終究還是走到時瑾面前,拿起了那本書:“我願賭服輸。”
“行,知道了。場務,不用安排越瀾塵的工作了,讓他看書去吧。”
越瀾塵重新開始學習,但是時瑾并沒有讓他離開劇組。
白老夫人每天還是例行要來詢問越瀾塵的動向。
越瀾塵以前念書都是鬧着玩兒的,基礎差,底子薄,但是人卻聰明,下載了一大堆課件後,跟着電腦上的老師重新将高一高二的知識全部捋了一遍,已經開始做高三的試卷了。
時瑾每天拍戲,偶爾給白老夫人彙報一下情況。
不過爲了不讓她期望值過高,時瑾沒有跟她說越瀾塵現在正在看書的事情。
在這個時間段,姚嘉鴻給時瑾送了好幾個劇本來。
時瑾就算是勞模,也不可能做到将這些劇本全部都給演了。
但是看着這幾個好本子,她又放不下。
“這個本子能跟編劇商量一下,我們買下來拍嗎?”時瑾問道。
“可以,我去談就行。這種仙俠類的題材,投資大,成本高,制作周期長,目前要拉投資不容易,但是如果我們自己拍,倒是方便。”
“好,那就拿下這個本子我們自己拍吧。”
姚嘉鴻點頭:“那其他的都推了?”
“全部推了吧。”
姚嘉鴻看了一遍後,點頭同意了,說起來,時瑾選擇的這個本子,是這一大堆當中最不被人看好的一個。
編劇雖然挺有名氣,但是這個本子是編劇成名之前寫的,已經放置了有整整十年時間,連編劇本人都不太看好。
但是姚嘉鴻已經習慣了什麽都聽時瑾的,并不在意。
他回頭去給編劇打電話。
編劇自己都很意外:“你們确定要投拍這一部嗎?”
“确定。不過到時候希望編劇你能跟一下組。”
“這個,我手上有另外一部大制作,跟你們題材接近,現在也正在拍攝,跟組可能是做不到了。不過既然你們要,我可以優惠一點出給你們,我會跟公司商量一下。到時候你們可能要找别的編劇去跟組了。”
“也好。”姚嘉鴻同意了。
消息傳出去後,整個圈子裏都有些難以置信。
時光tv現在的發展很不錯,已經在視頻平台當中迅速崛起,獨占一方了。
在這大好的關頭,卻選擇了一個其他人都并不看好的項目,讓人驚訝。
雖然并不知道時光tv背後的幕後老闆是誰,但是都知道時瑾是這家公司的,姚嘉鴻在負責處理這個項目。
大家自然不免諸多議論。
“讓時瑾去拍一個籍籍無名導演的作品,又投資一部知名編劇多年前的舊作,他們這家公司到底在想什麽?”
沒人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麽想的。
而時瑾,隻是想一步步的做好自己手上的事情。
越瀾塵拿着數學書,走到她面前,在她身邊坐下,問道:“聽說你投資了一部人人看衰的電視劇?”
他畢竟經常在時瑾身邊,用腳趾頭猜也知道時光tv背後的老闆是時瑾。
當然了,在他看來,這都是傅修遠給時瑾的。
否則憑她時瑾,怎麽可能建立起這樣有遠見的公司?
“人人看衰就是真的衰嗎?那你豈不是衰到家的衰仔?”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時瑾也很疑惑:“我自己倒是挺能好好說話的,但是一看到你就不能了。你說說是不是你自己的問題?”
“行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我都說了,别人看衰的,并不一定是真衰。奶死婊活這句話聽過嗎?”
“哦。”越瀾塵淡淡地說道,“我隻是想告訴你,我堂姐也在投資這些項目,而且,她投資的那個劇跟你基本完全是撞型的。但是預計的投資呢,大概是你的五六七八倍吧。”
“你堂姐?”
“越秀,我伯父的女兒。我伯父是誰就不用我說了吧?”
時瑾明了了,越瀾塵的伯父不就是現在總統府的那位總統嗎?
越秀這才是妥妥的真正的名門千金,真真正正的公主,誰在她面前,都要低人一頭。
“市場投資是市場和觀衆說了算,又不是單獨的個體說了算。不然巴菲特就該是擁有百分之一千的盈利能力,而不是區區的百分之二十六點八了。”時瑾聽完他的話之後,也隻是有一丁點的悸動,很快就恢複了平靜的心情。
越瀾塵看了她幾眼,拿着數學書站起來,反正他該說的話都說了,聽不聽是時瑾的事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