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
溫酒追着染白罵。
在溫皓卿幾次三番的發聲後,溫酒開始哭着求染白放過溫皓卿。
【求求姐姐千萬不要同意!你們真的不合适!】
【姐姐你要相信你還可以遇到更好的,你們在一起肯定是不配的!】
【姐姐你要堅持住,一定不要接受卿卿。】
【求求拒絕一定要拒絕】
再然後,染白的每一次微博,溫皓卿永遠是第一個出來回複轉發的人,染白的每一次行程,必見溫皓卿的身影,溫皓卿從二月十三日開始後的每一條微博,都隻有一個人,cp粉磕的想要尖叫,溫酒粉卻受不了了,可是兩家很奇妙的一直處于一種你磕你的,我分我的和平狀态中,竟然沒有開始互撕。
微博下的評論又變了又變,溫酒從一開始的抗拒變成了麻木,一天一天冷漠的看着溫皓卿追人,評論開始開始變成了……
【哥哥今天怎麽還是執迷不悟】
【哥哥今天變心了嗎?】
【宋白今天接受哥哥了嗎?】
再後來,
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開始勸和。
【我!鈕祜祿氏·溫酒,今天決定忍痛割愛!嗚嗚嗚宋白你心是石頭嗎?!我家哥哥都這麽了你怎麽還不同意,你!還!想!怎!樣!】
【……你們兩個在一起好像也不錯,别讓哥哥單方面努力了qaq】
【求求姐姐還是答應哥哥吧】
【我收回我之前的話,你們在一起真的是天造地設天仙配,你們最配你們絕配你們配的了不起,你們什麽時候能在一起!】
【今天可以吃喜糖嗎?】
路人都要被溫酒的苦口婆心給笑死,還有點可愛。
但即使如此,溫皓卿還是覺得他和染白之間差了什麽,少了最後一步。
他不安,他忐忑,他患得患失。
溫皓卿到現在也不敢确認染白喜歡他,更不敢輕易提在一起的事情。
他不想要包養,不喜歡潛規則。
他要名正言順,光明正大。
而這一天,
機會來了。
那天是在劇組,溫皓卿在拍戲,那是一場打鬥戲,他拍戲中除了親密戲,從不用替身,因爲是打鬥戲所以需要吊威亞,但是誰也沒有想到。
威壓竟然在高空中斷了!
這件事情發生的突然又毫無預兆,誰也不會知道,當溫皓卿從空中墜下的那一刻,桃花眼中溫柔含情,笑意稍縱即逝。
當天,
溫皓卿因突發事故而從空中墜落,情況不明,在醫院的重症監護室。
這件事情太大了,劇組怎麽封也封不住,一時間傳遍了全網,溫酒全都炸了。
那個時候,
染白在另外一個城市拍戲,誰也沒有告訴她這個消息,是她自己在網上看到的。
在看完之後,染白很平靜的定了最早的飛機票,然後微信跟導演說了之後,直接離開了劇組,一切行動不慌不忙,冷靜自持。
經紀人:?????!!
曠工!!!
過分!!!!
二十四小時後,溫皓卿從重症監護室轉入普通病房,沒有生命危險。
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模糊的視線逐漸聚焦,最終定格在那人眉眼上。
溫皓卿唇角微彎,桃花眼中被笑意侵占。
在那一刻,
他知道。
他這一次,賭赢了。
“醒了是吧,哪不舒服。”染白已經在這待了一晚上沒有閉眼了,她懶懶散散靠着椅子,神情看起來有些慵倦的散漫,垂眸的時候睫毛長的過分,在看到溫皓卿醒了之後,她掀了下眼眸,然後按了床鈴,把醫生叫過來,“怎麽摔的。”
封落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宿主你不感覺你說的這話毫無感情嗎?”
“?我怎麽了。”
“人家都發生這樣的事情了,你語氣這麽冷漠你還是個人嗎!”封落清了清嗓子,發出質疑:“難道你不應該忐忑不安的守在病房前,哭泣了一晚上,然後在看到自己的愛人醒來之後,聲淚俱下的握住他的手,慷慨激昂的說我愛你嗎?”
染白的反應很直接:“你有病。”
封落:“……”
怎麽中槍的又是它!
明明劇本中都是這麽寫的,它這是在教宿主怎麽以正确的方式打開這個情節好嘛!
人間無語行爲。
“果然是錯付了呗,感情淡了呗,不愛了呗。”封落開始陰陽怪氣。
“不愛,滾。”
“……”
“哇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宿主你又欺負窩!!過分嗚嗚嗚嗚嗚嗚……”
染白被吵得煩,幹脆屏蔽了封落,站在旁邊看着醫生給溫皓卿檢查,總而言之最後得出的結論是沒有大礙,需要修養。
等醫生走了之後,病房中又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染白拉開椅子坐下,動作散漫的開始拿刀削蘋果,和廚藝不同的是,她刀功真的好到離譜。
溫皓卿專注的看着染白,眉目溫潤如時光打磨沉澱,是很令人舒服的氣質,将溫與雅二字融在了骨子裏。
他的目光沉默而溫柔,又令人無處可逃。
“吃嗎。”染白削完了蘋果,見溫皓卿一直看着她,于是問了一句。
然後沒等溫皓卿的回答,又慵懶往後一靠,長腿交疊在一起,随性又不羁,很平淡的哦了一聲,“忘了,你現在吃不了。”
封落:“……”
你聽,你聽,這是人說出來的話嗎?
這是一個應該對病号說出來的話嗎?!
宿主憑借實力單身到現在。
一身悠長低啞的輕笑漾開,溫皓卿眼眸輕彎,他生了一雙很标志的桃花眼,似醉非醉朦胧光,眼尾彎起的弧度更是含情。
“宋小姐。”他很認真的,一字一頓:“我很想你。”
每時每刻都在想,病态又瘋狂。
“别着急。”染白面色平靜,“以後慢慢想。”
說完之後,染白頓了頓,将兩個紅本往桌面上一放,屈指敲了敲,冷靜道:“等你出院之後,我們官宣。”
這句話實在是毫無預兆,卻又理所應當。
當她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是天經地義。
無法形容那一刻的感覺,任何言語都隻能是蒼白的描述。
他終于,得到了他畢生所求的人。
無論曾經怎樣,過程如何,最後的結果,如他所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