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也别多想,我隻是不想你被騙。”宋榆模樣清純,抿了抿唇,輕聲細語:“我其實認識宋白的……她和我都在娛樂圈,隻是宋白在圈内的名聲……”
宋榆斟酌再斟酌,表情很一言難盡。
宋母皺了皺眉,還沒說話,就聽到宋榆接着說:“而且宋白以前還觊觎過溫家那位先生。”
宋榆是想給宋母上點眼藥的,不然她心中總是忐忑。
“有些話不該說就别說,背後說人壞話可不地道。”可是一道冰冷的聲音忽然落了下來,宋舞走過來,不溫不淡的瞥了宋榆一眼。
宋榆和宋舞見面不多,也知道這位姐姐不太喜歡她,可是現在對方這麽直截了當的掃她的面子,宋榆有些笑不出來。
而這次宋母沉默了一小會兒,歎了口氣:“我感覺那孩子不是那樣的人……娛樂圈本來是非多,興許是誤會吧。”
宋榆勉強道:“可能是吧。”
回到宋家之後,宋榆因爲公司臨時有事先走了,宋舞開車去了趟醫院,取了親子鑒定的報告。
她看到結果的時候并不驚訝,畢竟是早就想好的。
然後宋舞很不委婉的拿着這一份親子鑒定回到了宋家,把宋父宋母都叫到了書房,心理建設這種事情她做不好,隻能冷靜的把白紙黑字拿出來讓兩位長輩看。
宋父宋母大概這輩子都沒想到自己竟然還能碰上這樣的事,在措手不及的震驚之後想到少女眉眼卻又有一種詭異的理所應當。
血緣真是一種奇妙的東西,所有的親切感來源于此。
宋母竟不覺得很難以接受。
書房中安靜了良久,宋舞也和宋父宋母溝通了很長時間。
宋母手指都是顫的,“那、那我們得把孩子接回來啊。”
宋父比宋母想的多,他眉心皺的幾乎可以夾死一隻蒼蠅來:“當初榆榆回來的時候是拿着信物的,信物隻有一個,怎麽可能有兩個女兒。”
宋榆怎麽會有宋白的信物?
“瞞天過海。”宋舞單手支着額角,她按了按太陽穴,睜眼的時候眼底精明冷漠,“這件事情我也奇怪,已經讓人查了。到底是怎麽回事,很快會有結果。”
“宋白知道這件事情嗎?”
“她還不知道。”宋舞偏眸看了一眼窗外的陽光,已經是夏天了,陽光也暖了起來,四季輪回,該回來的總會回來,陽光映入她的眼中,平鋪成細碎的光輝,“我會告訴她。”
“這件事情我來解決,爸媽你們不用擔心。”
…
染白晚上回到家的時候,還沒有上樓,剛進小區單元門口,就看到了樓下一輛輛停着的車,擺放了很多箱子,看上面的标志,都是貴重物品,西裝模樣打扮的人在來回搬運。
“……”
染白莫名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這樣的預感在她上樓的時候得到了證實。
染白住在七樓,她乘坐電梯的時候剛好在搬着大箱子的西裝男也和她一起,在同一個電梯中,很巧的是他們還在同一個樓層中,氣氛莫名微妙的詭異。
西裝男還很禮貌的跟染白點頭說了一句你好。
染白淡定的回了一句好。
然後電梯門開了。
染白看着西裝男往她家門前走去,門半開着,能看到裏面的客廳,已經擺放了不少東西,整齊幹淨,煥然一新。
和染白早上離開的時候完全變了一個樣子,看上去還有些陌生。
染白看了一眼,陷入沉默中。
這是她的家嗎。
“你回來了。”溫和好聽的聲音在耳邊落下,宛若古琴聲動,自有韻味。
那聲音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程度,是從她家裏傳出來的。
“……”
溫皓卿從房間中走出來,就看到站在門口沒進來的染白,他莞爾一笑,清貴斯文的解釋:“我來的時候給宋小姐打過電話,但是宋小姐沒接通,不知道看沒看到留言。”
染白今天在外面的時候手機沒電,關機,她也沒管,别說是電話,留言半個字她也沒看到。
她倒也知道溫皓卿搬過來這件事情,鑰匙給人了,不過沒想到這麽快,剛給完鑰匙人就上門了,這效率真高。
旁邊剛放下箱子的西裝男像是被驚喜砸暈了頭,很嚴肅的對着染白鞠躬,“原來是宋小姐,您好!”
倒也不必。
染白扯了唇角,微微點頭,視線在客廳中轉了一圈。
見女孩的目光掃過客廳中那些小到細節生活化,大到奢華貴重品的東西,溫皓卿看着她,平靜說:“我看我們家還缺不少東西,擅自做主買了一些。”
“哦。”
染白隻看了一眼,估算着這些東西也價值不菲了,倒是和溫皓卿外表如出一轍講究,有這些錢再買一套房子也夠了,不知道怎麽想的還來她這。
“你看還缺什麽嗎?”
染白對這事不太上心,一直秉承着你随便折騰我看着,隻要别折騰到我身上就行的态度,她漫不經心的走進去,“前輩看着辦吧。”
說着,她跨過客廳中那些東西,推開卧室的門,溫皓卿應該是沒進去過,裏面的擺設和之前一模一樣。
“宋小姐不在,卧室不方便進。既然宋小姐回來了,我會讓人根據你的喜好盡快裝飾。”溫皓卿斯文沉穩的叙述:“如有冒昧之處,還請宋小姐見諒。”
染白心情稍微好了那麽一點,她單手撐着卧室的門,懶洋洋靠在那裏,轉身看向溫皓卿,見男人筆挺儒雅的模樣,像極了衣冠楚楚的正人君子,一身名門貴族的氣度風骨,眸光沉靜溫和,似是含情。
她不知道和沒和溫皓卿說過,她挺喜歡溫皓卿那雙眼睛的。
染白笑了一聲,眼角眉梢一勾一挑間散漫的勾魂攝魄,有種反骨難馴的野性,她直接走向溫皓卿,在對方深邃幽淡的目光下,一手扯住他的領帶,仰眸吻了下他唇角,聲音壓得暧昧不清:“前輩怎麽如此客氣?既然身份變了,還拘束着怕什麽。”
溫皓卿沒有動,遷就着女孩的動作,像極了一味縱容溺寵的長輩。
“宋小姐的意思是——”他俯身,淡涼氣息打在染白身上,看着她說,語氣溫潤沉緩:“在金主面前,可以放肆。是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