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他眸光搖晃着,霧氣連連,溢出唇齒的呢喃,原本顯得冰冷漠然,可卻在此刻全無震懾力,微啞的聲線甚至平添幾分欲拒還迎的誘人。
魔尊喜歡極了,她似乎輕笑了一聲,指尖暧昧肆意的摩挲着青年脆弱的頸項血管,啞聲回應:“我在呢,師尊。”
兩人身形隐沒在溫泉中,衣裳完全濕透,發絲糾纏在水中。
霧水缭繞間升騰着濕氣,郁塵已經很用力的攥住少女纖細手腕,卻仍覺指尖發軟用不上半分力氣,那種刺渾身戰栗感從背脊上竄,陌生又難于啓口。
染白直接将他手腕按在身側,将人壓在溫泉石壁邊沿,殷紅唇瓣仿佛染了血的胭脂,慢條斯理的覆在郁塵薄軟唇上,重重親下,舌尖抵開他唇齒。
郁塵完全沒有力氣掙紮或者是反抗,連帶着思維都陷入空白的混沌中,隻能被迫仰起頸項,方便她親吻他,頸線以至于肩胛骨繃出了清瘦好看的弧度,宛若緊繃的漂亮的弓。
那雙冷漠的眼眸第一次因爲親吻而變得迷蒙,氤氲着不再清醒的潮氣。
“師尊乖一點。”呼吸交錯間,她重重吻他,聲線暗啞的呢喃,單手輕易扯開他白衣腰封,那身本就松散的雪色衣裳在腰封被人随意扯開扔掉之後,更是淩亂敞着,美色半遮半掩,是和往日嚴正禁欲的模樣完全不同的性感蠱惑,宛若堕落在情欲中的神明,冰涼指尖探入他中衣裏,劃過青年漂亮的腰腹線條。
往日高高在上、嚴正冷淡的白衣仙君此刻被自己的徒弟壓在溫泉中肆意輕薄侵犯,全無反抗餘地,甚至顯得有點讓人爲所欲爲的乖。
血腥味的吻帶着無限纏綿的意味,染白按着他肆無忌憚的抵死纏綿,壓下狠重的親吻。
仙君後背抵着溫泉的冰涼石壁,指骨繃得泛白,手腕被人按在身側,被迫承受着親吻,看起來清冷绯靡,聽話到隻會仰起眸來,繃着頸線讓她肆意吻他,那雙冷漠的眸霧氣迷亂,直到被親到嗚咽,卻不肯輕易聲張,隻有在控制不住壓抑繃到極緻的時候,才從唇齒間溢出來一兩聲破碎的低咽。
魔尊把人狠狠壓在溫泉石壁上親吻,動作逐漸變得過分又強硬。
郁塵在混沌中隐約感覺哪裏不對,卻又說不上來,無法掙紮的沉淪在其中。
“師尊舒服嗎?”染白在他耳邊輕笑着咬字呢喃,極有耐心的問。
那樣的聲音轟然落在耳邊,仿佛情人般的呢喃細語,仙君神識渙散,喘息連連,那雙向來薄涼冷淡的眼尾難得暈染開微微的紅,眸色搖晃着碎光,像是被人欺負狠了,又低咽着無法聲張。
僅剩的一絲理智越來越強烈的告訴他這很不對勁,可偏偏他反複淪陷無法掙脫,隻能任由着少女徒弟肆意妄爲的親吻。
他手指泛白,繃得很緊,無力垂在身側,被魔尊按住,那松散雪白的衣袖半遮半掩着一枚紅色手繩,鮮明的顔色映襯着他冷白膚色,在視覺上顯出又禁又欲的沖擊感。
偏偏魔尊不肯輕易放過這個話題,很惡劣的跟他咬耳朵,低低逼問:“舒不舒服?”
良久,仙君被逼的極輕極啞的嗯了一聲,微仰着眸,潮氣迷亂,一貫的冷淡全部褪去,帶着想要讓人摧毀破壞的欲望。
染白一聲輕笑,像是惡魔的引誘,蠱惑着神明的堕落:“喜歡嗎?”
郁塵雪衣淩亂,眸中潋滟着碎光水色,眉眼侵染着水霧,他眼眸搖晃着沒有往日冷淡的高高在上,失神又渙散的漂亮,被親的有些喘,連淡然的呼吸也急促起來,壓抑着唇齒間的低咽,一個字也沒說。
“師尊喜不喜歡我吻你?”染白沒罷休,在他耳邊說,聲音壓的低低的。
仙君像是被蠱惑了般,弧度精緻的喉結滾動出性感的弧度,他微張了下薄唇,沒什麽血色的薄軟唇瓣像是塗抹了胭脂般,齒線也是雪白的誘人,聲線低啞不穩,不複透徹冷然:“喜……”
他剛剛吐出來一個模糊不清的字,幾乎破碎在溫泉中,就停了下來。
那種越來越不對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體内一貫平穩淡然的修爲漸漸開始躁動,竟有反噬的趨勢,他低低咳了一聲,強迫着自己理智過來,手指繃得緊,死死攥住染白的手。
“墨白——”他眼中隐約泛着紅,開口的時候嗓音已經啞的徹底了,一字一頓:“停下!”
他顧及着少女身上不穩定的傷,沒有直接動手。
魔尊頓了一下,慢慢眯起眸,慵懶懶的抱着仙君,最終還是停下了動作,但眸色依舊潋滟又迷離,身體冷的厲害,讓她臉色看起來很是蒼白,但是眼尾異樣的紅,詭谲又妖冶,“我冷……”
她的語氣聽起來有點委屈兮兮的,像是抱怨像是嘟囔:“冷。”
仙君閉了閉眼,長睫顫了好幾下,最終再睜眼的時候,眼中情動迷亂的潮氣已經散的差不多了,隻餘下清醒的淡漠,眸中深處古井無波,固步自封。
他呼吸聲平穩又淡然,抿着薄唇看了一眼他呼吸聲平穩又淡然,抿着薄唇看着眼前荒唐又難堪的一幕,有瞬間的失神,臉色白到不正常。
仙君冷淡推開染白,用盡全力的克制,維持着平靜表面,修長手指重新扣上被魔尊解開的盤扣,穿好被扯的淩亂不堪的雪衣,遮住所有暧昧親吻的紅痕,一寸寸撫平衣裳的皺褶,衣袖滴滴答答的落着水珠。
就在染白以爲郁塵這次大概真的不會管她的時候,仙君卻在肅然穿好衣裳之後一聲不做的冷然垂眸,直接将人一個橫抱從溫泉中起身,帶着她往房間中走去。
少女紅衣完全被侵濕,她懶懶抱着仙君的腰,拽住他一截衣角,恹恹的閉着眼睛,側臉貼在了青年胸膛的位置,可以隔着薄薄衣裳感受到郁塵身上的溫度以及心跳聲。
郁塵極少衣衫不整,墨發披散來來的時候不同往日嚴正,隻是冷着臉不說話的模樣,眼底的冰冷鋒利還是令人覺得難以接近。
他将人抱回了房間,放在床上,看着少女蒼白的臉色,沉默着給她輸送真氣,穩固體内不穩的氣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