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家大小姐。
于玫。
生性張揚放肆,卻和素來低調娴雅的大家閨秀有十多年的交情。
誰也不知道性格截然不同的人究竟是怎麽玩在一起的。
年輕女孩安靜而淡雅的坐在那裏,一身無論何時不疾不徐的清疏氣質格外引人注目,她穿着身淺藍色的旗袍,美人溫柔入骨。
光影打落在她溫婉細膩的側顔上,微垂下的睫毛格外纖長細密。
白攸輕輕笑了一下,眉眼彎起,“不了,你玩吧,盡興就好。”
“知道我們家攸攸是淑女。”于玫笑盈盈的。
白攸平時并不會來這種地方,隻是這一次于玫盛情相邀,還美名爲她從國外回來開個party,白攸沒合适拒絕。
“我們淑女什麽時候能開竅啊~”于玫歎了一口氣,捏了捏女孩白皙溫軟的側顔,“帶個小帥哥回來。”
“……”白攸微窘,“你别開玩笑。”
“沒有嘛沒有嘛。”于玫撐着下巴笑的不行:“我認真的呢~”
那邊有人喊:“于玫,快快快,過來一下!”
于玫眨巴下眼睛,“我先過去下噢。”
白攸輕點了點頭。
溫晨是和朋友一起來的,他從到包廂的第一眼就注意到了一直安靜坐在那裏的女孩子,獨有的溫柔矜貴氣質,勾的溫晨心癢,時不時看過去一眼。
他向來做慣荒唐事了,這一次實在忍不住,隻覺得白攸太符合他心意。
溫晨喉嚨滾動了下,還是按耐不住的走了過去。
“白小姐。”
他對白攸笑了笑,打了一聲招呼之後,順勢就坐在了女孩身旁。
白攸神色淡淡的颔首,疏離又客氣。
近距離的看到女孩水墨般的眉眼,溫晨指尖動了動,唇角笑意的弧度深了很多。
他随和道:“白小姐怎麽不和朋友一起玩?”
“不習慣。”白攸簡短清冷的回答了句,她的溫婉是刻在骨子裏的,可疏離也是。
溫晨頓了一會兒之後,變着戲法的拿出兩杯酒來,看似正經道:“我好歹追你這麽久了,白小姐賞個臉,喝一杯?”
就在那一瞬間,溫晨很細微的動了一下,一顆白色藥片從他衣袖中滑落在酒杯之中,随後瞬間溶解開來,無形無色。
他笑着将那一杯酒推給了白攸。
包廂的另一邊,
修長挺拔的年輕男人站在台球桌前,骨節分明的手拿着台球杆,他矜貴俯身,動作沉穩又利落的進球。
微暗的光線下,顯得他眉眼有些朦胧,側顔仍是棱角分明的俊美。
斯文又溫潤。
旁邊一個男人吊兒郎當的吹了口口哨,“漂亮!”
溫珩漫不經心的直起身,随意将台球杆扔給旁人,他解開一顆襯衫扣子,喉結的弧度性感。
轉身走向沙發。
“哎珩哥,别啊,再來一次!”男人笑道:“我就不信我今晚就不能赢一次。”
溫珩慵懶靠着沙發,慢條斯理的瞥了他一眼,淡笑,有點痞氣,提醒他:“你已經輸了六次了。”
男人:“……”
這就很紮心。
溫珩從容給自己到了杯酒,懶散道:“找别人陪你玩吧。”
“别人哪有你這球技。”男人嘟囔了一句,也知道溫珩的性子,說不來了那肯定就是不來了,他倒也沒有強求。
溫珩扯下領帶,不經意間側眸,剛好看向溫晨的方向,同時也将溫晨在那一瞬間的小動作盡收眼底。
他眯起狹長淩厲的眸,淡漠看着那樣一幕,瞳色深的像是潑了墨。
少頃,溫珩低低嗤笑了聲,沒什麽溫度的将酒一飲而盡。
他目光淡淡劃過溫晨欲将下手的對象,在看清楚女孩是誰之後,收回了目光。
白攸。
怕是溫晨注定失手了。
那一邊,
女孩的神情平靜矜雅,那雙眼眸向來溫柔而漂亮,瞳色偏深,不帶什麽笑意的看着溫晨。
這一招溫晨還從未失敗過。
主要是追了這麽久了,可白攸卻絲毫不爲所動,溫晨哪有那麽大的耐心去追一個人,所以才打算動手。
溫晨溫和道:“怎麽了。”
白攸的語氣輕緩而疏和,音色輕如薄煙,又清澈悅耳:“溫二少爺能給我點首歌嗎。”
溫晨有些驚訝。
這麽久以來,白攸還是第一次要求或者讓他做什麽。
溫晨當然沒有拒絕的道理,他說了聲好,問白攸是什麽歌。
白攸禮貌微笑,說了一首歌的名字。
溫晨很快起身。
就在溫晨離開,被對着白攸的那一分鍾。
女孩很淡然的垂下眸,若有所思地盯着那兩杯酒。
然後不動神色的調換了一下。
白攸确實沒想到溫晨連這種招數也使得出來。
她雖向來與人爲善,但也不介意讓溫晨自食惡果。
溫晨很快點完了歌,心中惦記着那兩杯酒,走了回來。
他主動端起沒有下藥的那一杯,“我敬你。”
白攸靜了少頃。
白皙纖細的手端起酒杯,襯着膚色格外的白皙,指尖瑩瑩,一舉一動皆是世家禮儀熏陶而出,旁人模仿不來的矜貴韻味。
溫晨就是看中了這樣的氣質,想方設法也要得到手
他看着白攸拿起那一杯酒,眼中的笑意真實了很多,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溫二少爺。”白攸眉目如畫,笑的溫柔,但有時候,這樣的柔婉也可以藏着刀鋒,語氣平靜:“我敬你。”
溫晨舔了舔唇,直接将一杯酒一飲而盡。
白攸見此,垂眸輕抿了一口酒,随即将酒杯放回茶幾上。
溫晨喉嚨動了動,就等着藥效發作,有一搭沒一搭的和白攸談了起來。
但是白攸并沒有回應,她直起身來,禮貌又疏離的沉靜道:“我先去趟洗手間。”
溫晨點點頭,沒怎麽在一起。
白攸直接走出了包廂。
她拿起手機,給于玫發了一條消息,熒光襯着美人幹淨絕色的輪廓。
白攸:【我先走了,你慢慢玩。】
于玫這時候應該還在和其他人鬧騰,并沒有看手機。
白攸告訴了于玫一聲之後,稍微沉吟,撥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
白攸客氣的開口:“李叔。”
李叔是白家的管家,平時一些事情都是他在處理。
她嗓音好聽,音色柔和,如四月的風:“您知道溫家的二少爺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