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絕對是他們隊裏大法醫做的。
因爲蔚然作爲一個短時間的人質的原因,也需要去警局說明下事情經過。
徐澤霖在警局看到和法醫走在一起的挺拔身影後,相當震驚:“怎麽又是你!”
“是啊,又是我。”蔚然沒什麽興趣的應了一聲,嗓音有些淡,頓了一下之後又漫不經心的笑:“别誤會。這次我是作爲受害者來的。”
徐澤霖:“……”
不想說話。
爲什麽他有種這位W.R.童話的店長把警局當家了的錯覺?
這次的事情也不麻煩,蔚然配合回答了幾個問題就可以走了。
法醫很不耐煩的把人拽到解剖室翻出來一個醫藥箱扔給蔚然,“自己處理。”
蔚然唔了一聲,看着懷中的醫藥箱,唇角含笑。
等蔚然從警局離開的時候,雨已經停了,空氣中還泛着幾分潮濕的冷氣。
青年站在那裏,單手抄着口袋,側眸看向染白,聲線懶懶:“法醫小姐姐不和我一起走?”
染白呵了一聲,轉身進了警察局。
蔚然慵懶懶的站在外面,一身清貴,看着法醫走進去,眉梢輕佻,薄唇噙着點似是而非的笑。
今年的夏天并不算是十分炎熱,一場淅淅瀝瀝的下雨剛過不久,空氣清涼宜人。
這一日。
獨家味蕾甜品店。
是處于白攸公司和警局最近的一家甜品店,斜陽的光輝籠罩着長街,灑下了黃昏的光。
君子之交淡如水。
白攸和染白并不經常見面,隻是偶爾會在某一家咖啡店或是博物館約見。
芊芊淑女,端方溫婉。
旗袍大方而雅緻,束着盈盈一握的腰肢,勾勒着年輕女孩漂亮而纖細的腰線。
長而柔軟的墨發自然披散在身後,長發及腰,襯着白皙膚色,幾縷發絲别在耳後,精緻而典雅的珍珠耳環墜在耳垂下。
她說,聲線溫柔:“我見到妙雲了。”
對面的法醫眉眼清隽,融着璀璨晶瑩的冰雪,是很生人勿進的那張長相,像明月星辰,青松冬柏,内斂的翻騰着芒,孤高又清傲。
“采訪?”
白攸彎着眉眼輕應一聲:“沒想到十多年過去,她還和小時候一樣。”
“很單純的姑娘。”
确實不錯。
染白想了一下妹妹傻白甜的性格,言簡意赅的冷肅道:“過于單純。”
不見得是件好事。
白攸輕笑了一聲,是在這喧嚣繁華的二十一世紀少見的真正的大家閨秀,言語輕柔如涓涓細流:“看得出來,你把她保護的很好。”
當年的事情也并沒有給宋妙雲留下心理創傷,到現在依舊可以保持簡單到毫無心機的快樂。
而這些年來,一直是宋白一個人在撐着一個家。
“有你這樣的姐姐,她很幸運。”
法醫那雙桃花眼原本透着幾分花色的邪,卻生生被清冷寒意壓了下來,她沒說什麽,不置可否。
“妹妹沒認出來你吧?”染白問了一句,當時宋妙雲是他們幾個中最小的,當時年齡很小,既然現在對秦銳啓沒有印象,應當也認不出來白攸。
正常。
白攸輕輕搖了搖頭,“沒有,我也沒多說。”
稍微停頓了下之後,白攸想起來一件事情,她稍微沉吟,眉眼明淨,清潤開口:“明日是溫家家主的壽辰,溫家送了我一份請柬。我剛剛回國,身邊也沒有合适的男伴。”
她口吻柔和,禮貌的詢問:“白白你考慮下嗎?”
法醫微微眯起眼眸,平靜應了一聲好。
…
溫家壽宴,作爲貴族圈中的金字塔,舉辦的很是隆重。
包了一艘豪華遊輪,在海上舉行。
一層是大廳,擺放了各種餐食甜品果飲等價格不菲的食物,悠揚的音樂聲漾開。
二樓是休息室,客房很多,奢侈且舒适。
三樓則是娛樂場所,不管是台球、吧台、還是遊泳池,應有盡有。
溫家家主今年五十歲大壽,看起來神采奕奕,紅光滿面,穿着一身工整名貴的西裝,無意間流露出上位者的威嚴。
溫家主膝下有兩兒。
長子溫珩,人如其名,溫潤如玉,斯文矜貴。
幼子溫晨……身世之恥,不提也罷。
溫家壽宴,前來祝壽的不在少數。
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是。
宋妙雲也來了,當然,是和秦銳啓一起來的。
“姐?”在看到染白之後,宋妙雲有些驚訝,走了過去,十分興奮的道:“你也來啦。”
在看到法醫身旁的大家閨秀時,宋妙雲稍微愣了一下,磕磕巴巴:“白、白小姐。”
宋妙雲心底納悶。
前陣子才采訪完的首席設計師竟然和她姐姐認識?
看樣子關系還很好,不然也不會一起出席宴會。
白攸禮貌而矜貴的點頭。
眼看着宋白和白攸出現在這裏,站在不遠處的秦銳啓眼神暗了暗。
無論如何……
宋白此人确實過于聰慧。
倘若再任由着宋白調查下去,結果很可能一發而不可收拾。
必須除掉宋白。
“三位小姐,這是你們的紅酒。”侍者打扮幹練,恭敬謙卑的端着托盤,停在染白她們面前,将紅酒奉上。
白攸禮節性的微笑:“謝謝。”
染白淡漠垂眸,從托盤中拿起紅酒,輕微搖晃了下,那鮮紅的液體在玻璃杯中相互碰撞,宛若潑濺的血。
法醫輕抿了一口,一身青松寒意,帶着說不清道不明的矜貴感。
宋妙雲不勝酒力,直接将紅酒一飲而盡,睜圓了眼睛,砸吧砸吧嘴,苦惱的将小臉皺成了包子:“這麽貴的酒……我怎麽感覺也沒多好喝啊。”
遊輪上三三兩兩站着人,一番寒暄熱鬧非凡,觥籌交錯間,染白将已經空了的紅酒杯放到旁邊的餐車上,“我出去走走。”
白攸說好。
宋妙雲迷迷糊糊的點點頭,小雞啄米似的。
郵輪高調而奢侈的行駛在大海上。
染白站在甲闆上,單手撐着白色欄杆,站在那裏。
海風陣陣,泛着微微的涼,掀起女子的發絲,背影纖長又清瘦,偏生筆直的很。
往遠處看去,可以看到一望無際的蔚藍海面,即将日落的光影餘晖揉碎灑在了海面上,波光粼粼的漂亮。
格外甯靜而平和。
法醫站在那裏,眺望海面。
而一道身影,悄無聲息的從遊輪一層的大廳中走出來,一步步走向甲闆,靠近染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