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話的時候,路願已經把餐盤放到了桌面上,就在徐澤霖旁邊。
徐澤霖和這位路小姐說不上很熟,但是經常來總免不了打照面,拒絕很傷和氣,他也沒有多想。
路願坐了下來,心底不滿的情緒稍微緩和了些,目光在對面清冷法醫上流轉了一圈,狀似無意的天真開口,半開玩笑的語氣:“宋法醫和澤霖哥哥關系很好嗎?有哥哥照顧,真羨慕哦。”
徐澤霖聽着有些尴尬,他是個典型的直男,很直的那種,聽着這句話總感覺怪怪的,說不出來的詭異感覺。
染白根本不曾理會路願,直接端起餐盤,禮節性的對徐澤霖微微颔首,淡漠說了聲走了,然後起身離開。
路願甜美笑意僵硬在臉上。
“宋法醫是不是不太喜歡我呀……”她看起來有幾分委屈的失落,小聲說道:“都不理我,是我哪裏做的不對嗎。”
坐在位置上的徐隊如坐針氈,在聽着路願的話,靜了幾秒之後,有些茫然,“你在跟我說話?”
路願:“……”
她氣的咬牙。
這麽明顯聽不出來嗎!
聽不出來嗎!!
“宋法醫是個很好的人,就是性格有些冷。你别在意。”徐澤霖很誠懇的說,并且安慰路願:“她一向這樣,不會讨厭你的。”
路願:“……”
我要聽的是這個嗎?!
聽着徐澤霖言語中對宋白的維護,路願内心已經炸了,但是面上還不得不保持甜美的微笑,一副不計較的模樣,眼珠轉了轉之後,很無辜的開口:“聽說今天發生了一起命案?”
她嬌裏嬌氣的小聲:“我好怕哦。”
徐澤霖啊了聲,不知怎麽接話。
路願忍住暴走的沖動,打起了别的主意:“聽說澤霖哥哥你們下午要出隊進行調查?我可以跟你們一起去嗎。”
“這是命案,不能開玩笑。”說到正事上,徐隊神情很嚴肅,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絕了。
“可是宋白不也能去嗎。”路願很委屈的抱怨:“她是法醫,又沒有屍體還能去,我爲什麽不能。”
徐澤霖皺眉,“你聽我們說話了?”
路願卡殼了下。
她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剛剛一直在豎着耳朵使勁聽清楚徐澤霖和那個宋白到底開口說了什麽的。
“我隻是無意間聽到了一句。”路願語氣很無辜,小女生式的撒嬌,“我就去一次看看,不會耽誤事情的。”
徐澤霖也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多說的意思,但還是不留餘地的拒絕了,“不行,你不能去。”
路願氣到差點掀桌。
(╯'-')╯︵┻━┻
但是她還要維持形象,隻能僵硬着笑意看着徐澤霖離開。
直男!
大直男!
哼。
徐澤霖不同意以爲她就去不了嗎,她還可以找其他人!
…
下午出隊,
警車停在了一家新聞雜志公司面前,公司經營的不錯,看起來規模不小。
“秦總,警局的趙警官和孫警官想要見你。”總裁辦公室的門被推開,周秘書說道。
秦銳啓一身黑色西裝,格外英俊,眯了眯眸,從容不迫,溫和的說道“讓他們在會議室等着,我馬上到。”
有人敲門,随後門被推開,警官進來。
“打擾秦總了,我們是例行公事,不必要在會議室裏談話,給你帶來不便請諒解。”警官強勢又不失禮貌的進退有度。
“兩位警官辛苦了,請坐請坐。”秦銳啓站起身來,招呼兩位,“周秘書,沏兩杯龍井茶。”
“秦總不用客氣,我們隻是詢問一下情況就好。”
秦銳啓微笑,坐在沙發上,不急不慌。
趙雲峰直接切入話題,“請問秦總,何瑩在公司裏有與同事關系怎麽樣,有與什麽人有過争執嗎?”
“何瑩這個人很有禮貌,不見她與什麽人有過不愉快。”
警官又詢問了其他問題。
秦銳啓對答如流,滴水不露。
見此,警官從沙發上起身,“多謝秦總配合。”
“不客氣。”秦銳啓俊顔含笑,語氣略微停頓,像是想起了什麽,
“有一點不知當講不當講,似乎……何瑩換男朋友的頻率挺快的。”
“怎麽講?”警官流露出疑惑的表情。
秦銳啓顔色平淡,“何瑩是我公司的員工,我時常能看到不同的男人來接何瑩下班,時間總是不長。”
…
徐隊跟着染白在詢問其他員工進行調查。
這次命案有點敏感,他擔心宋白,索性一起。
在接連詢問幾個員工之後,可以從他們口中得出一個大緻的籠統的印象。
在公司工作兩年有餘,認真努力,上進心強,平日裏和公司的人相處都很好,是個樂觀積極的女人。
卻不知招惹了誰。
慘遭殺害。
“姐姐!”
染白剛詢問過兩名員工,一轉身間忽然聽到驚喜的聲音。
法醫不動神色的側眸,看到了不遠處的一個女孩子,長的很清秀,臉頰還帶着一點嬰兒肥,身上稚氣未脫,還想是一個在校的學生。
此刻看到染白,眼中有驚喜意味。
宋妙雲快步走過去,“姐,沒想到你也會來啊。”
染白平淡應下。
女孩子看了看四周,小聲跟姐姐說話:“我真沒想到我們公司還能發生命案,姐姐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知道。”染白清冽道:“你工作吧。”
宋妙雲乖乖點頭。
年輕法醫站在一旁,身形筆直,氣場冷淡肅穆,腕表透出嚴謹氣息,她淺淡打量着公司内部,視線掠過在場每一位員工,然後定格在一位靠窗的,正在工作的女人身上,年紀也不大,看起來同何瑩年齡相仿。
相近的年紀,更容易成爲朋友。
染白眸光稍微滑落,盯着那位員工緊握着鼠标的手上,幾分用力。
看樣子緊張,可卻強行裝作認真的工作。
何必?
關于何瑩遇害事件公司幾乎都知道,現在又有警方在調查,連老闆也要配合問話。在這樣的情況下很少有人在專注工作,總會有些好奇心的和身旁人讨論這件事情。
但這位靠窗的員工卻始終沒有參與。
染白視線冷冰冰的定格了兩秒,然後走上前去,不緊不慢的步伐,但因爲冰雪冷峭的氣質,總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