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言自顧自的說着:“到時候我把她拐出來,她突兀聽到一聲響,然後接二連三,肯定會被吓到。”
趙昭:???
江予言又想了想之後,自我感覺很滿意,于是驕矜的問:“你感覺怎麽樣?”
趙昭:“……”
他陷入了謎之沉默當中。
“江予言你這是在吓人還是給人送驚喜啊?”
早知如此,
他剛剛何必絞盡腦汁的給江予言想那麽多招!
江予言答的理所應當:“當然是吓人。”
“哦呵呵呵呵……”
趙昭幹笑。
不好意思。
他從來沒見過這麽吓人的。
趙昭心底逐漸浮現出了某種驚恐的想法:“江予言……你不會是喜歡這個女孩子吧?”
這話一出,
電話另一邊有瞬間的死寂。
随即便是一聲鋒利又嘲諷的冷笑,江予言像是聽到了什麽最可笑不過的話,想也不想張口就道:“喜歡她?我這輩子就算是死也不可能喜歡她!”
“呵。”
趙昭:“……”
這強烈的,欲蓋彌彰的感覺究竟從何而來呢?
同一時間,
染白回到了家裏。
雲漫看到女孩子,笑眯眯的打招呼,語氣十分之和善:“白白,你回來啦。”
染白不動神色的嗯了一聲。
“白白,你去哪了,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商場。”
雲漫點了點頭,又笑吟吟的道:“我聽亦潔說,你和一個少年認識?”
染白:“……?”
雲漫自認爲十分之委婉的旁敲側擊:“那個少年是誰啊?家從何處?年齡大嗎?身份怎麽樣,長得帥嗎?氣質好嗎?現在是做什麽的?”
染白:“……?”
從小到大雲漫就沒看見過自家姑娘身邊出現過幾個異性生物,所以一聽鞠亦潔說,便十分上心。
“白白和他是什麽關系?白白喜歡這個少年嗎?”
染白終于明白了雲漫說的是什麽意思。
她冷着一張臉,那雙眼眸像是暈染着桃花冰雨,沒有半分暖意,聲線寒冽,語氣冰冷嚴謹。
“就他?我就算是喜歡一條狗,也不可能喜歡他!”
雲漫:“呃。”
這還是雲漫第一次聽到染白用這麽加重的語氣來否定着一件事情。
看來,
決心很強烈啊。
同一個世界,同一個時間,同一秒。
不同的地方不同的人。
異口同聲的說出象征着同樣意味的話。
并且十分之抵觸。
一個月後,
是原主滿十八歲的那一天。
原主從小便是雲漫和鞠恒昌捧在手心的寶貝,這十八歲成人禮自然要大辦。
不管是鞠家還是雲家,都是上流圈頂流的存在,又在商業中占有一定的地位。
自幼患有先天性心髒病的女兒更是他們捧在手心中的寶。
所以這樣一個18歲成人禮宴會,不管是誰也不會薄了面子,準備了特别滿意的禮物來表達心意。
“寶貝,媽媽今天一定給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雲漫今天顯得特别高興,從早上開始就一直閑不下來,圍着染白轉。
染白:“……”
她無法理解雲漫的開心從何而來。
也許這就是屬于人類的情感。
染白好不容易在雲漫和鞠恒昌雙雙目光下,先行離開了别墅,去了一個地方。
李風現在所居住的房子,仔細算起來還是原主給他買的。
因爲今天是原主成人宴,李風現在又還是原主名義上的男朋友,所以自然要去參加。
“白白,你怎麽來了?”看到女孩指紋開門後進來,李風眼底劃過一抹詫異和驚喜,俊逸容顔上挂着溫和的笑意,整了整自己的領帶,“你看我這一身怎麽樣?今可是你的生日宴,我這個做男朋友的,無論如何也不會給你失了面子。”
染白徑直進來,有種冷淡的随性,又對周圍漠不關心,最後鎖定了一間客房,往裏看了看。
李風沒得到回應,也不尴尬,隻是感覺最近鞠白越來越奇怪了。
他順着染白的視線走進了那一間客房,看了一圈後也沒發現什麽問題,不明白染白爲什麽盯着看,便轉身想要問問染白。
結果在那前一秒,
客房的門忽然毫無預兆的關上了!
是的。
就是被關上了。
李風:???
他第一時間并沒有反應過來,等意識到的時候,連忙跑到門口去拍門,并且試圖把門推開,結果卻推不動。
他臉色沉了下來,茫然又焦急:“白白?白白我知道你在外面,你什麽意思?你關門幹什麽?”
染白瞥了一眼李風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又确認客房中沒有任何的電子設備,輕輕松松的将房門從外面鎖住。
如果沒有人拿鑰匙給李風開門,李風就不可能從裏面出來。
不巧,
這地方沒幾個人知道,鑰匙又隻有染白和李風才有。
李風站在房間裏面也能聽到鎖門的聲音,當下就更莫名其妙了。
“你到底想要幹什麽,别鬧了行嗎?”
如果換個往常李風可能不介意,但是今天不一樣。
今天是鞠白成人宴,各種貴族精英都會來參加,他剛好在這個時間來擴展人脈,發展關系。
不管怎麽樣這個宴會也不能錯過。
但是鞠白現在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李風用力拍着門,喊着染白的名字,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開始摸自己身上的手機,結果沒找到,這才意識到自己把手機放在外面了,頓時後悔萬分,又開始從房間中找有沒有什麽能通訊的電子設備,結果什麽都沒有。
李風臉色陰沉。
鞠白是算計好的嗎?!
但是這麽做對鞠白有什麽價值?
“白白!白白!”李風喊了好多聲,可是外面一點動靜也沒有,李風甚至懷疑染白離開了。
就在這個時候,站在房間外的女孩終于開了口,嗓音如寒冰,不緊不慢,是半認真半漠然的。
“我不開心。”
李風:???
“所以麻煩你在這安分待着,明白?”
李風:???
“鞠白!”他氣急敗壞的喊,“鞠白!你給我看門!”
這一次,
染白是真的走了,潇潇灑灑。
李風就算是喊的嗓子啞了,也不會有人來,更無法從這個房間出去。
他爲今天這一場宴會所做出的一切準備付之東流,煙消雲散。
沒了。
什麽都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