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擡手将手中的裙子扔出去,砸向染白,纖薄蠱惑的薄唇勾起一抹勾魂攝魄的邪佞笑意,“不好意思,她有幻想症,精神不正常。你明白嗎?”
服務員:(⊙﹏⊙)
“呃……”事實上服務員有點懵逼,表情讪讪的看了一眼那個山水畫般的少女,又看了看那世上無雙的少年,最後幹脆一鞠躬:“兩位先商量好再說,謝謝!”
染白接住了那一件裙子,放在了旁邊,“不是你讓我幫你挑的嗎?”她平靜道:“怎麽,又不願意了?”
江予言冷笑,眼神很淡:“不好意思,你的品味恕我實在無法恭維。”
染白沒再跟少年計較什麽,隻見那機車少年以飛快的速度幹脆利落的一連看過好幾件衣服,動作迅速之無人能及,最後拿了一件,修長白皙的手指摘下黑色耳機,直接走向了染白。
耳機和手機一同放在少女手上,“幫我拿着。”
染白垂眸瞥了一眼,“你不怕我給你扔了?”
江予言輕笑:“你扔一個試試。”
雖是笑着,可他漆黑如墨的眼底卻沒什麽溫度,神情一貫的鋒利,矜傲,又冷酷。
轉身走入了試衣間。
在江予言進去不到一分鍾的時候,整個商場卻忽然響起了屬于電流的滋滋聲音,不斷蔓延着,頭頂的燈光明滅閃爍,忽明忽暗。
然後——
整個商場在一個瞬間陷入了黑暗當中,沒有任何的光。
現場在一瞬間陷入了恐慌當中,這樣的黑暗太過于令人不安。
“怎麽回事啊?!”
“燈怎麽滅了?”
“是電路出現問題了嗎?”
七嘴八舌的慌張讨論聲音四散開來。
染白平靜的看着着一幕,不爲所動。
卻忽然聽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鞠白、鞠白?鞠白!”
低磁清越的聲音,微微的啞,好聽到極緻,是從試衣間中傳出來的,劃破了黑暗,落在染白耳畔。
是江予言。
染白沒什麽表情的靠在試衣間旁邊,“别喊。”
沒有任何的回答,隻是少女的衣袖卻突兀的被人扯住,一截白皙如玉的指尖就那樣捏着少女衣袖一角,往上看是骨節分明漂亮的手指,以及冷硬腕骨。
江予言也沒有任何的動作,隻是就那樣拽着衣袖。
染白扯了一下,江予言卻拽的更緊了:“……做什麽?”
“怕你跑了。”屬于少年獨特磁性的聲線低低響起,仿佛就在染白耳邊,那嗓音有多好聽,說出來的話就有多惡劣,“萬一你想賴賬,爺找誰去?”
染白:“……”
“你不說話你會死嗎?”
這家夥生了一把好嗓子,怎麽性格這麽欠揍?
要不是原主身體有毛病,染白真想把人打一頓。
江予言沒什麽回應,隻是不管染白怎麽甩,就是一聲不作,死活不松手。
機車少年就站在女孩子的身後,仗着颀長的身高居高臨下的輕攏着人,墨色碎發淩亂的打落下來,長長的睫毛下一雙深邃潋滟的丹鳳眼宛若夜色彌漫般,湧動着不知名的情緒,而此刻在這一方黑暗中靜靜倒映着染白的身影,仿佛在跳躍着火焰。
四周是慌張失措的說話聲和急匆匆的跑步聲,大家都在往外面去。
許多人從染白身前跑過,其中一個女人拎着包包,險些直接撞上,染白爲了避開,反應性的向後退了兩步。
卻沒想到身後就是江予言,她沒撞上牆,卻撞在了少年身上。
江予言完全沒有防備,線條僵硬筆直的背部猝不及防的撞上了雪白的牆壁,隐約悶哼了一聲,壓抑着溢出一聲破碎的喘,在這樣黑暗的敏感的環境下,從唇齒間萦繞而出無端多了幾分暧昧的情動,那勾魂攝魄又低啞好聽的音節令人浮想聯翩。
路過的行人聽着這麽一道聲音,連帶着急匆匆的步伐都停頓了下來,透過黑暗隐約能看得到兩個身影,少年少女像是抱在了一起,分外暧昧。
“我靠。”
“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有心情做這個……”
“公共場合,能不能注意點?”
“這年頭到哪都能碰到秀恩愛的情侶,還讓不讓人活了。”
染白:“……”
她聽着路人的那些話,冷着聲線壓低:“你能不能别喘?”
江予言聽到那些話之後臉色直接黑了,咬牙切齒的:“我跟你什麽仇什麽怨,你非要往我身上撞?”
“你沒事閑的偏偏站在我身後做什麽?”染白毫不客氣的怼回去。
“我站在哪是我的自由好嗎?”
兩個人說話的時候聲線都壓的極低,又因爲距離靠的近,還是在黑暗中,氣息相互交織在一起。
染白甚至能感覺得到少年身上清冽幹淨的淡香,帶着點蠱惑,淺淺萦繞在她身邊。
女孩子後背抵着少年冷硬精瘦的胸膛,溫度透過了一層薄薄的衣料層傳遞,她下意識的伸手碰了一下,觸手的不是什麽衣料質感,而是細膩白皙如玉石的肌膚,和漂亮分明的腹肌線條。
“???”染白燙的瞬間收回了手,指尖反複擦了好幾下,“你沒穿衣服?你是不是有病?”
江予言身前是纖長清瘦的女孩,身後是牆,他臉色微微蒼白,卻依舊鋒利的冷笑:“比不上你。”
剛剛脫下身上的衣服就停電了,四周都是一片黑暗,江予言要是有時間管其他的那就是見鬼了。
染白直起身,宛若觸碰到細菌般,飛快遠離了好幾步,才堪堪停了下來。
江予言微微站直,不去靠牆,擰着眉,伸手碰了碰自己後背上那一道刀傷。
最後嗤笑了一聲,收回了手,扯起旁邊的黑色衛衣,幹脆利落的套上,露出的那一截腰線分明的漂亮,緊緻又性感,白的晃眼,帶着勾人的欲,惑人的美色盡數遮掩。
“走那麽遠做什麽?”看着站在他遠處的少女,江予言呵了聲,漫不經心:“啧,我又不能吃了你。”
染白冷淡嚴謹的接話:“我怕我想打死你。”
說完,
她往外走去。
半分鍾後,
“你跟我做什麽?”
“擔心你怕黑啊。”江予言答的随意,雖然語氣慵慵懶懶的,卻依舊無法忽視那樣鋒利的侵略性和似笑非笑的邪佞。
染白冷着臉:“我不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