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點出個意外,按祁先生這架勢,都得按在我名頭上。”女孩說得散漫又随意,看起來漠不關心的很。
霍秋珊聽到這話,微微蹙了下眉,很快就接了話,“你這孩子,說什麽胡話呢,怎麽會怪你呢?不會有什麽事的。”
霍秋珊作爲外來者,任務就是幫助女主走上人生巅峰,這一次懷孕她确實在考慮需不需要用這個孩子來陷害祁白,但是後來經過深思熟慮後,還是決定放棄,畢竟這個孩子還有更大的用處,如果是個男孩,那将來可是要繼承祁萬文的公司的!
“我說的話是什麽意思,霍姨心底清楚。”染白說了一句,她掀了掀眸,漆黑如湛黑夜空那一抹幽暗墨色般的視線,就對上了正在樓梯上站着的祁菱。
祁菱沉默的把着扶手,不知道站在那裏聽了多久,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不過染白從祁菱的眼底。
看出了對霍秋珊肚子裏的孩子的不喜,和陰沉。
染白挑了下精緻的眉梢,笑了。
在離開的時候,染白經過祁萬文身前,兀自停下身,淺笑着說:“頭上總得帶點綠,生活才能過得去。”女孩半勾着唇角笑,長睫下那雙潋滟的桃花眼仿佛一盞盞花色朦胧幽深,慵懶懶的:“祁先生,你說對嗎?”
祁萬文猝不及防聽到這句話,還有些沒反應過來,隻是站在後面的霍秋珊,在清清楚楚聽到這一句話之後,面色卻陡然沉了下來,神情諱莫如深。
完全不給祁萬文反應的時間,染白就已經離開了。
霍秋珊眸光晦澀的盯着女孩的背影,心底有些亂,在往下沉。
祁白剛剛的話……
什麽意思?
這話是純粹的看不慣的巧合,還是說,另有玄機?
祁白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不可能啊,她做的一切都很隐秘的。
祁萬文乍聽到這句話,明白了之後,臉色不太好看,任哪個男人被人隐晦的說頭上戴了一頂綠帽子,恐怕心情也不會太美妙吧。
“這孩子胡說慣了,你别往心裏去。”霍秋珊走上去,眯着美眸看了一眼已經看不到身影的遠方,又收回了視線,神情自然而然的轉移了話題:“午飯快開始了,吃飯吧。”
祁萬文臉色微微好轉一點,點了點頭。
霍秋珊對還站在樓梯口的祁菱招手,“菱菱,來,吃飯了。”
祁菱抿了抿唇,視線劃過霍秋珊的肚子,最後乖巧的哦了一聲。
高考那天,
人影絡繹不絕,多少家長一路送着孩子過來,熙熙攘攘的人群穿梭而過。
高考那些要準備的都是紀珩給她搞得,染白也不管,主要是懶得搞。
在高考之前,班主任特意拉着染白談論了一場人生理想,從小事至生活方面談到國家大事,聽着染白隻想睡覺。
紀珩看着女孩子,有些好笑,也沒再說話。
“你不去公司嗎?”染白看了一眼時間,往常這個點紀珩都已經在公司了,她收回視線,問了一句。
“我家女朋友還在高考,作爲你的男朋友,我還有什麽心思工作?”紀珩幽幽的開口:“當然是要等你。”
染白撐着下巴,轉眸間能看得到另一邊的身影。
祁萬文和霍秋珊是親自來送祁菱過來的,一家三口站在那裏,看起來其樂融融的一幕,尤其是霍秋珊偶爾還慈祥地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跟祁萬文說話。
祁萬文對待霍秋珊的态度也像是對待一個瓷娃娃。
染白眸色深了深,冷冰冰的視線掠過霍秋珊的肚子,最後扯了扯唇角,輕呵了一聲,發出了意味不明的笑。
這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誰的種。
還說不定。
隻不過,
有兩個身影手牽着手擠過了人群,瞬間擋住了染白的視線。
“姐。”紀默喊了一聲,看到旁邊的身影,嘴角微微抽搐了一笑,他以後到底是該喊姐夫呢,還是該喊堂哥呢?一邊是他認的姐姐,一邊是……難搞,這一對竟然湊一起了。
最後,紀默還是老老實實的喊了一聲姐夫。
然後少年笑得燦爛的攬着旁邊女生的肩膀,陽光落在他身上,顯得十分耀眼,“這是我的女朋友,吳笛。”
說完,他傲嬌的擡了擡下巴,語氣中三分雀躍,三分洋洋得意,還有四分炫耀。
“你們好。”女生站在紀默的旁邊,清秀白皙的臉上有淡淡的笑意,給人感覺很幹淨的一姑娘,有種書卷氣,身上的氣質也是溫柔似水的,耳尖略微有些紅意,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腼腆也禮貌的打了一聲招呼。
這姑娘一雙眼睛黑白分明的,烏黑純淨的像是一汪清澈泉水,是沒有被世俗侵染的明亮。
“你好。”染白唇角半勾着,單手抄着口袋,有些邪氣。
紀珩沒多說話,微微颔首。
這事情還要從好幾天前說起,
染白在電腦上把吳笛家裏的地址查了出來,直接甩手扔給了紀默。
什麽話也沒說。
紀默拿了這個地址,會不會去找,那就不管她的事情。
她左右隻不過是順手把地址給了出來。
後來,
紀默盯着那個地址,從天暗做到天明,等第二天一早,不管不顧的跑到人姑娘家門外,就一直站在道路邊等人。
等了也不知道多長時間。
吳笛出來的時候,看到他,吓了一跳。
紀默也不管不顧了,抱着破罐子摔碎的心理,直接把一切都跟吳笛說了。
“都已經畢業了,以後上了大學,那就更沒什麽關系了,我是真的喜歡你。”紀默說話也不顧腦子,心底想什麽,就說什麽,“你有沒有喜歡我,給個準話行嗎?”
吳笛安靜的站在紀默對面,垂眸看着地面,沒說話。
“這是最後一次了。”紀默抿了抿唇,那雙眸黑不見底,語氣很認真:“你放心,你要是還不想和我在一起,我也不是一直死纏爛打的人,以後這輩子我都會避免出現在你生活裏。”
真的是最後一次了。
他就給自己這最後一次機會,就當是給自己一個死心的機會,給吳笛一個改口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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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