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想。”染白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你不是總裁嗎?對于這種事自己不知道嗎?問我有什麽用!
“可我就想聽你說。”紀珩看她,眸中是淺淺的笑。
染白:“……”
她家官配。
她的人。
所以要寵。
必須寵。
女孩子神情冰冷的拿起拿上面的合同看了一眼,微頓,突地傾身,就那個姿勢在紀珩耳畔低聲說了一句。
“你不已經想好了嗎。”
紀珩挑了挑眉,沒再跟染白說。
本來是想借着這一次機會給小朋友未來鋪個路。
隻不過……
小朋友好像對這些事情并不太喜歡,也不感冒。
紀珩漫不經心的收回了眸光。
染白不喜歡,他自然也不會再說。
畢竟他養一個小朋友還是養得起的。
“紀總,你感覺怎麽樣?”孫經理有些緊張的壓了壓衣角,心跳的有些快。
剛才那意思,
是想讓旁邊那位姑娘走進圈子裏?
那位到底是什麽人,讓紀珩這種人物另眼相看?
大約安靜了幾秒,
紀珩慵懶往後靠了靠,擡手扯了扯衣領,随意垂眸,語氣平靜:“簽吧。”
“好!!”孫經理和吳先生的眼神幾乎立刻就亮了起來,“紀總你放心,我們公司是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這一次的合……”
紀珩但笑不語。
孫經理在心底長長的松了一口氣,手心還殘留着細細密密的汗珠,他和藹的看了看旁邊斜靠在沙發上的少女,眼神blingbling的像是看着一個吉祥物般的目光。
…
另一邊,
紀默說好的要送吳笛回家,所以就真的這麽決定。
他在慶幸吳笛不是一個住校生,要不然他真的想不到自己應該怎麽和吳笛産生接觸。
他扮個女裝混進女生宿舍也是很不容易的,
還要不要面子了!
紀默吊兒郎當的把書包甩在背上,就慢悠悠的跟在吳笛後面走,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
他聽别人說的,
貿然就直接陪着人家姑娘一起回家,太容易吓着人家。
不如悄悄跟着。
很浪漫的。
紀默信以爲真,卻不知道結果不盡人意,令他絕望到不行。
吳笛低着頭,往回家的道路上,她單手捏着書包的帶字,淡粉色的唇瓣輕抿了抿,清秀白皙的容顔神情略微古怪。
走了一會兒,她疑惑地回過頭,看了幾眼。
現在這個點,街道上沒有幾個行人。
顯得空蕩蕩的。
吳笛并沒有看到什麽人,隻能繼續往前走。
紀默早在吳笛回頭的那一秒就嗖的一下直接竄到了旁邊的圓形杆子旁,吓了個半死,安靜了快一分鍾,才小心翼翼的回過頭去,看着前面已經有些走遠了的人影,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
吓死他了。
差點被發現。
有了這個經曆,紀默跟的更加謹慎起來。
但是奈何這是第一次跟蹤人,技巧還過生疏青澀。
所以……
“啊!!”有女生的尖叫在空蕩蕩的街道上響起,紀默被飛面而來的書包砸了個正着,眼睛都冒着金星,聽到耳邊有姑娘在喊:“流氓!跟蹤狂!!”
紀默:“……”
此刻他心底隻剩下了一個想法,
那就是完了。
顧不得那麽多,紀默趕緊上前捂住了吳笛的嘴,将她推到一旁,手忙腳亂的:“你别喊啊!”
萬一引來了人他怎麽辦。
想了想,他整頓了下,鄭重嚴肅的解釋糾正:“我不是流氓。”
姑娘被捂住了嘴,吓了一跳,想也不想就直接擡腳狠狠踩上了紀默的腳。
少年疼的直接跳了起來,嗷嗷叫換:“卧槽你就不能輕點嗎?!”
回應他的是旁邊的書包直接掄了過來。
紀默不知道自己靠着多大的毅力才能沒有直接死在街道上。
踏馬的看上去一個文文靜靜的小姑娘,怎麽還會功夫呢!
紀默那三腳貓的架勢根本就不能人家練過的比。
“我警告你,要是再讓我發現你跟蹤我。”吳笛咽了一口口水,緊張得要死,面上還是一副我超兇的模樣,揮了揮拳頭,威脅道:“我就報警!”
紀默真的想跪了,欲哭無淚的解釋:“我真的不是跟蹤狂。”
“你别以爲我不知道!”看着紀默不承認的模樣,吳笛更氣了,她在學校聽說過這個少年,名聲特别差,據說還抽煙喝酒逃課,現在竟然還尾随她,一看就不是安好心的模樣!
“你跟了我一路。”吳笛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被人尾随,她有些生氣,但是自小文靜的教養讓她說不出什麽威脅罵人的話,隻能用報警來威脅。
紀默想死的心都有了,
爲什麽人家默默無聞的送女孩子回家就什麽事情都沒有,說不定還會展開一段浪漫的故事,到了他這裏,
就是被人說成跟蹤狂還被打了一頓!
就這姑娘的小身闆到底是怎麽會功夫的!
他和他女神的第一次正式對話,竟然是這個樣子。
紀默差點沒一口氣上不來。
吳笛警惕的看了看紀默,見他不再說話,就匆匆抱着書包離開了。
所以……
染白第二天再次見到紀默的時候,就看到了頂着一對熊貓眼的弱小無助又可憐的孩子。
“打架輸了?”染白問。
“沒有。”紀默可憐兮兮的指了指自己,“這是愛的證明。”
染白:“……”
“被我未來媳婦打的,怎麽說也值得了。”紀默吸了吸鼻子,翻來覆去的把昨天發生的事情跟染白說了一遍,最後生無可戀的指着自己,“我是跟蹤狂?我流氓?我到底哪裏長得像了啊!”
“哪裏都像。”染白打量了一眼紀默,最後吐出了這麽一句評價。
紀默:“……”
還能不能友好的交流了?
你這樣子會失去我的!
弱小無助又可憐的孩子太難了。
雖然第一次交談那麽的……難以直視,但是紀默頑強的沒有放棄,憑借着自己的毅力開始死纏爛打,吳笛一開始還以爲紀默有跟蹤癖。
最後紀默幾次費盡心思地解釋,她才将信将疑。
紀默原本是個有什麽就說什麽的性子,但是就怕吓着他這個看起來文文靜靜的未來媳婦,而且他還害羞,每次吳笛問他爲什麽總要纏着她的時候,都紅着臉吞吞吐吐,最後随便找個搪塞的借口糊弄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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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