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又扒拉着染白的雪色衣角。
女孩挑眉,問:“找什麽?”
“喵喵喵。”
最後,
染白給白言安找出了一包的貓糧,微微沉默。
平日裏這家夥,給他買的貓糧那是一點都不吃,就專吃小魚幹和一整條的魚,吃的那架勢活像是上輩子從未吃過魚似的,喜歡得要命。
反觀貓糧每一次推倒他面前的時候,某隻小奶貓都是兇巴巴地踹開,十分傲嬌地走開。
頗有些烈士風範。
一口不吃。
就吃魚。
賊挑食。
以至于黎家買回來的貓糧放在别墅中都毫無用處。
但是這一次,怎麽還主動把貓糧給翻出來了?
染白似笑非笑地俯身,漂亮微涼的手指撓了撓小奶貓的小下巴,又撸了撸他的耳朵,“怎麽,想吃啊?”
白言安喵嗚叫了兩聲,搖頭。
怎麽可能?!
他是吃貓糧的貓嗎?
絕不!
小奶貓低着小腦袋,那一雙毛絨絨的貓耳也似乎微微垂了下來,然後一小隻直接叼起了比他還要大上好些的貓糧包裝袋,又蹭了蹭女孩裸露在外的那一截淩冽白皙的腳踝,就往外跑。
因爲叼了一個很大的貓糧包裝袋,所以平日裏輕盈的步伐此刻都顯得有些笨重。
嗯……
就是可愛。
染白看着這一幕,感覺又幾分好笑,她走過去,三步兩步就到了白言安身邊,微微俯身,然後纖細瓷白的手,冰涼指尖輕輕捏着貓糧包裝袋的一角,從小奶貓口中抽了出來。
因爲她俯身的動作,衣領微松,微微露出半截瓷白的鎖骨,線條精緻漂亮,雪色衣角向下傾斜了些,如晚風拂月般擦過小奶貓,空氣中攜着淡淡幹淨的雪松香,似乎一直殘留在鼻尖,清冽的好聞。
叼着的貓糧忽然之間被人奪走,小奶貓下意識地仰了仰頭,那雙圓溜溜的十分可愛的琥珀貓瞳就看着染白,頭頂兩隻絨絨的貓耳也支愣了起來。
“自己走。”染白順手揉了揉他的小腦袋,微微彎唇:“這麽小一隻,叼那麽大包裝袋,不累?”
小奶貓歪了歪頭,那一對貓耳微微折起,也跟着歪了歪,最後轉了一下琥珀剔透的貓瞳,然後跑出了别墅。
染白讓那些欲跟出來的傭人留下,然後也不緊不慢的出去了。
最後,
停留在了别墅區外那一片樹林中,有灌木叢和黑暗的遮掩。
隐約能看的幾隻小巧的生物存在。
貓啊。
染白長睫輕輕垂下,淡淡瞥了一眼拿着的貓糧。
這晚上出來,就爲了給它們帶貓糧?
女孩唇色泛涼,輕呵了一聲,漫不經意的很,那笑意又莫名輕嘲。
該說他好心還是很閑?
白言安轉了兩圈,看着染白還站在原地沒有動,微微睜了睜眸,又重新折了回去,往染白的方向跑去。
月色悄然間彌漫着,
旁邊的柳樹被夜風吹的沙沙作響,婆娑搖晃。
隐約可以借着月光看得到那女孩白衣勝雪的身影,一身寵辱不驚的氣度,一身清風皓月的氣息。
她側顔輪廓隐沒在黑暗中,被月色寥寥勾勒出幾筆,線條溫潤而絕美,有種朦胧的古韻。
白言安聽到了染白面前,喵了一聲。
怎麽不走?
染白垂眸,看着這一隻還知道折回來的貓,然後面無表情的将貓糧扔給他。
于是月淺夜深,萬物俱寂的深夜當中,
就響起了此起彼伏,聲聲不息的貓叫聲,周圍聚集着流浪貓。
大多都是小心翼翼地過來試探,察覺真的沒有危險了之後,才放心大膽的湊到貓糧旁邊,垂着腦袋吃了起來。
染白靠在一旁,單手抄着口袋,清貴着側顔,心不在焉的看着這一幕。
隻聽到他們互相喵嗚叫個不停。
她面無表情,垂下長睫,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
然後緩步走過去,
俯身,
修長白皙的手指帥氣又利落的提起小奶貓的後脖頸,直接拎了起來。
“言小安,這麽晚不回去,你是打算讓我陪你到幾點?”她輕嗤一聲,語氣懶散。
猝不及防被抱起來的貓咪風中淩亂,喵嗚個不停,然後被染白幹脆的帶走。
走之前,
女孩側過眸,那雙幽暗深邃的眼在夜色中氤氲着幾分薄涼,瞥向那一群流浪貓,眸底深處似乎是有些警告的意味,還有些涼意,像是寒冬臘月窗外飛雪,淩冽又冰冷。
圍在一起的幾隻黑貓下意識地齊刷刷後退幾步,怯生生的模樣,叽叽喳喳的讨論。
“喵喵喵,喵喵喵……”這個人類有點兇!
“喵喵喵。”我感覺也是。
“喵喵喵喵。”但是這個人類總感覺好帥!
“喵!”你不能做一隻顔控貓!
在那不停的貓叫聲中,
染白直接将某一隻帶了回去,然後扔進了浴室。
白言安:“……”
一言不合就洗澡是個什麽鬼?!!
…
次日,
富麗堂皇的别墅大廳中,
一個看起來優雅萬分的貴婦人坐在沙發上,而此刻她臉上的情緒卻有些不太對勁,笑着看向一下坐在對面的人。
“白白!那下次那小子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等他回來之後我替你收拾他。”此人正是邵禹顔的母親,也就是邵家現在的夫人。
不知道怎麽回事,前些日子剛剛在孫家參加的那個宴會,某些事情卻被人說了出去。
比如在所有人都在參加宴會的時候,邵禹顔竟然和一個助理在外面親密!
而且那一場宴會他的未婚妻也在,可是他卻帶着另一個舞伴前來。
可若是沒人說的罷了,可偏偏不知爲何先傳了出去,還到大衆眼前。
這就未免有些尴尬了。
雖然說像邵禹顔這樣的身份有幾個紅顔知己也是正常的,但不代表可以鬧到正牌的未婚妻面前,而且還是在沒有結婚之前。
這還沒有正式在一起就已經這樣,若是在結婚之後可讓人怎麽看?
這是邵家,
邵母對于這個未來的邵家少夫人還是很滿意的,畢竟現在這個時代,浮躁又飛快的時間流逝,能溫如玉,像天上月,似冰雪無瑕,又溫文爾雅的存在,是萬裏挑一都挑不出來的。
邵母暗恨邵禹顔在外面胡鬧,面上卻又笑着跟染白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