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們對自己的實力毫無認知。”少年彎了下唇角,那雙眼瞳流轉着碎光危險。
“那就用死亡來證明吧。”
他的聲音很輕,輕到和夏夜晚風如出一轍,徐徐飄散拂來。
可是,
接下來的一幕,
卻讓原本信誓旦旦的幾人幾乎目光欲裂,所有的胸有成竹在片刻間被濃郁的驚恐和不可置信取代。
這大概是他們最後的情緒。
鋪天蓋地的危險氣息籠罩開來,攜着近乎毀天滅地的黑暗。
在這個無人知曉的深夜展開。
氣息是白言安故意流露出來的。
不然憑借着這種人,耗盡幾百年都抓不到他。
他比較喜歡,
一次性解決。
輕風吹過,吹過少年的發梢,吹過少年的長睫,吹過他唇角流轉着的邪佞笑靥。
定格在那一刻。
…
染白回到别墅的時候,
還沒等她主動找貓,某小隻就自己送到懷中來了。
小奶貓軟乎乎地蹭了蹭女孩纖細白皙的腳踝,喵嗚的叫了一聲,一派的懵懂無害。
染白眯了眯眸,低呵出聲,漫不經心的俯身,撓了撓小奶貓的下巴,問:“在家乖嗎?”
“喵。”怎麽可能乖,他是那種人嗎?不,他是那種貓嗎?
不過小奶貓面上卻顯得讨喜的很,不用染白說,就自主習慣地蹭了蹭女孩的手心,慵懶懶地打了個滾。
撒嬌賣萌倒是一流。
看着這一幕,染白眸色微深,鏡片下折射出幽幽的光芒。
“我感覺你不乖怎麽辦?”她低垂着眉眼,很淡的問。
小奶貓:“……”問他幹嘛!
雪衣女孩一手将小奶貓抱了起來,很輕的歎了一口氣。
然後徑直回到了房間,向浴室走去。
看着越來越熟悉的方向,白言安漸漸漸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原本一直安靜的小奶貓忽然之間就貓叫了一聲,兩隻小爪子試圖扒着女孩的肩膀跳下去。
他不要去!!
“别給我做引體向上,也别給我跳激光雨。”染白将小奶貓重新拉扯回來,語氣淺而涼,“給我洗澡。”
白言安:“……”
他不!
當然,白言安的抗議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最後還是生無可戀的在浴室跳了一個非常慘烈的激光雨,霧氣連綿彌漫,女孩身上都沾染着濕氣,像是染上薄薄細雨。
白言安之前就已經跟狐妖說完,并且把那枚雙箭妖器給了,剩下的事情不歸他管,也懶得管。
不然現在染白回來,他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跟雲餘獨自交談。
…
另一邊,
顧藍溪拎着重重的食品袋進了家門,剛剛在玄關處換好了拖鞋,就聽到了于副項高八度的公鴨嗓子扯着大喊:“死婆子,到點了也不知道早點回來做飯。”
顧藍溪:“……”
她嗤笑了一聲,這麽長時間,都快忘記原主這個老公了。
原來還沒死啊。
她對于副項不理不睬,将食品袋放進廚房就直接進入卧室裏。
被漠視的于副項拎着酒瓶子來到了廚房,瞪着充滿紅血絲混濁的眼珠子在食品袋裏扒拉半天,拎出來一隻燒雞和一個涼拌菜,放在餐桌上自顧自的喝酒吃菜。
揚起頭,酒瓶子底朝上,灌幹了最後一滴酒。
“藍夏,快出去給我買一瓶酒。”搖晃了一下沒有任何酒的酒瓶,于副項不滿地皺眉,粗聲粗氣地扯着嗓子喊。
顧藍溪聽着聲音吵,她來到飯桌前,看到于副項腦滿腸肥酒氣熏天的醜陋模樣,又看了一眼她帶回來的晚飯。
艹!
“喝酒?怎麽不喝死你呢?。”顧藍溪扯了下唇角,露出滲人的微笑,垂在身側攥成拳頭的手有些蠢蠢欲動。
聽到這個話,于副項一愣,以前可是聽到讓買酒馬上立刻穿上外套就出去了,那可是言聽計從,這次怎麽回事?!
“膽肥了,是不是幾天不打你,皮子緊了,敢和老子頂嘴了?”于副項目眦欲裂,窮兇極惡的皮相露出來,手擡起來直指着藍夏。
對着這種以不要臉存在的人渣,顧藍溪着實不想和其共處一室,她站在那裏,眯了下眸,想着,正好這次解決,“哦,我好怕哦,我可怕了呢。”
惱羞成怒的于副項上前一步,揮拳就要砸向顧藍溪的臉龐。這個小娘們不打一頓不老實,以前服服帖帖的,現在居然還敢頂嘴了。
碩大的拳頭虎虎生風直奔顧藍溪的面門而去!
顧藍溪啧了一聲,
特麽的,狗東西,連人都不如的畜生,說擡手,就動手。
她身體一錯位,往旁邊走一步,擡手抓住于副項的手腕往前一帶,直接狠狠地甩向一旁,于副項肥大的身軀往前一撲,身體重重的摔在地上,額頭碰到牆上隻聽見“嘭嘭”的碰撞聲。
于副項懵逼了,怎麽回事啊?以前隻會躲在角落裏哭哭唧唧的小娘們怎麽忽然之間變得這麽厲害了?
竟然敢還手!
疼,真的疼!
于副項擡手一摸,竟然出血了!
他的神情更加陰沉,心裏尋思,隻是意外,沒站穩腳滑摔倒了,老子接着打。
笨拙僵硬的身軀從地上爬起來,由于喝酒的原因,眼睛布滿血絲目赤通紅,又呆愣無神。
一瞬間卻由于憤怒眼露兇光,咬牙切齒的對着顧藍溪擡腿就是一腳。
“來來來,正好我缺個陪練。”顧藍溪身體靈巧的轉到于副項的身後,用盡力量對着的就是狠狠一腳,随即又笑吟吟地道,有些惋惜,“哦,忘了,你連做陪練的資格都沒有。”
于副項順着慣性向前奔了三步,撞到了餐桌上,撞擊力量太大,桌子“哐當”一聲倒了,桌子上的餐盤掉在地上“咔咔嚓嚓”四分五裂碎的稀裏嘩啦噼裏啪啦。盤裏的菜汁四散開來,灑遍各個方面。
桌子倒的一瞬間,于副項肚子劇烈的撞在桌沿上,那是一個無法言說的劇痛。腦袋一低上半身前傾跟着桌子一起大頭朝下摔下去。
隻聽硬生生“嘭”的一聲響,然後身體360度的回旋,于副項結結實實的和瓷磚地面來了一個無縫接觸。
于副項徹底蒙圈了,不行了肚子疼腦袋疼腰疼,躺在地上着實不想起來。
半晌于副項一隻手摁着地,打算掙紮爬起來,腦袋昏昏沉沉的,一摸,還有血下流。
他一看,驚恐地瞪大了眼睛,馬上高聲驚叫:“媽啊,疼死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