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擡手松了松指節,繼續抽出一張沒有被塗抹的白紙畫。
司靳剛剛從外面回來,就看到了慵慵懶懶的身影,他的視線落在桌面以及地上那些淩亂的白紙上,停了幾秒,就漫不經心的移開了目光,看着那個完全把這當成了自己的地盤的聲音,白皙修長的手指抵住唇角,微笑了下,“在做什麽?”
“做一個簡單的心裏畫像。”染白一直盯着宣紙上的圖案,手中轉着一支筆,頭也不擡的說道。
不管是影槐雪,還是影白,亦或者關于身份原因,以及影父,還是殷,這中間都有一個共同的紐扣。
那就是那個道士。
就像是司靳說的,
三年前影家大小姐一病不起,卻有一個神秘的道士出現,然後救了人,改了名。
但是這件事情卻直接被影父壓了下來,以至于幾乎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情。
這個道士,
他們都應該見過。
染白在白天的時候相繼觀察了一下影槐雪和殷,以及影父影冠,她在想關于那個道士的。
比不過一張畫像,備受冷落的司靳挑了挑精緻的眉梢,然後慢條斯理的拉開冰冷銀白的外套拉鏈,将純黑色的外套仍在一旁,“那我先去洗澡。”
染白很淡的嗯了一聲,注意力完全放在了畫像上。
司靳感覺有些好笑,他慢條斯理的瞥了女孩一眼,然後低着眸,一邊雪白襯衫上的袖扣取下,一邊走進浴室。
封落看着染白的動作,也明白了,“宿主你可以去找那個道士啊。”
“懲罰世界這麽大,你讓我去哪找,嗯?”染白似笑非笑的,随意的很,“更何況,那個道士應該已經死了。”
如果說這個道士是一個信息和線索,可以溝通很多人的紐扣,但如果這個道士死了,那就代表信息鏈又一次終端。
“宿主你都麽找,你怎麽就知道那個道士死了?”封落問。
“影槐雪是外來者。她身上有系統。從她一言一行上可以簡單推斷出她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還有對原居民身上的優越感。”染白突然之間開口,她長睫垂落,盯着那一張張白紙上錯綜複雜的線索,不知道是在對封落解釋,還是在自言自語。
“假設影槐雪對影白存在殺心,并且通過和殷的聯系殺死了影白,也是真正的城主女兒,最後再取代影白。”
染白語氣緩緩:“她爲什麽要取代影白?這裏有什麽利益?最大的利益就是影白的身份,她是城主的女兒,也就代表會有很多資源和渠道,對于一個心狠手辣的外來者,這确實是一個不錯的身份。”
“她抹殺影白之後,通過某種手段來變成了和影白一模一樣的人。根據調查信息來看,完全可以排除雙胞胎或者血緣關系的仇殺。所以确認代替的可能性最大。”
“那道士呢……在這中間起什麽作用?”
夜色深的有些發沉,那銜在深邃天空上的月亮,散發着略微妖異的光芒,透過半開的窗戶落在了血衣女孩的身上,帶來一種神秘的驚豔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