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白側了下眸,居高臨下地看着宋芝,然後随手從旁邊拉過一個椅子,挺不羁的坐下,“找我?”
宋芝是有些沒想到裴銘軒真的能把染白帶過來的,這種驚訝并不妨礙她現在的好心情,宋芝舔了下幹裂的唇瓣,望着女孩,眼底像是有水,嗓子因爲發燒而有些沙啞:“阿羽……我就知道,你會來的,你本來就是我的貼身侍女……”
宋芝打起精神來,不管如何,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有一個自己的人,是真的有些安心的,更何況……根本沒有什麽許白,存在的隻能是阿羽。
就那一張臉,絕對不可能不是她印象中的人。
一個曾經是她的貼身侍女,不管在哪裏,都不能地位比她還高,這是屬于宋芝的驕傲。
染白往後靠了靠,低着眸,看着手腕上的腕表。
房間的光線有些暗,再加上是陰天,也沒開燈,宋芝看不清楚女孩的情緒,她保證道:“阿羽你放心……你跟着我,我還會像以前一樣對你好的。”
“隻要你也像以前一樣,記得規矩就好。”
“我相信你之前不承認身份是有苦衷的,但是無論如何,你也是我的奴婢。”
聽着宋芝一句句冠冕堂皇的話,染白勾了下唇角,偏了偏眸,看着裴銘軒,笑,又發狠:“我說裴影帝,這就是你說的朋友,發燒,偶像?”
女孩的話一字一頓,不緊不慢的落在裴銘軒耳邊,讓他心底突突的跳,裴銘軒實在搞不懂宋芝怎麽就跟許白杠上了,明明這世界上有一張臉的又不是沒有,爲何偏偏要糾結于許白?
經過這麽多天的相處,裴銘軒已經确認自己喜歡上這個來自古代的單純姑娘了,但是這些喜歡并不代表裴銘軒願意放棄自己的利益,甚至願意放棄自己在娛樂圈的前程,就比如他并不想放棄染白。
這就是典型的吃着碗裏的,想着鍋裏的。
裴銘軒眉心始終擰着,聽着染白的話,他張了張口,剛想說話。
染白就已經直起身了,她身高很長,比同齡人要高很多,那樣随意站着的時候,就給人一種無聲的壓迫感,有些不羁的冷。
“你這麽說?是想讓我當你口中的奴婢,伺候你,照顧你?”染白唇角勾着的弧度挺邪氣的,眉眼邪佞,眸色翻滾着幾乎沖天的恣意。
宋芝突然之間有些蕭瑟,她下意識地哆嗦了一下,後來又感覺自己在一個從前總是捧着自己的奴婢上丢了氣勢,那多丢人啊?
然後就使勁的點了點頭,語氣堅定而輕蔑,像是要拿出自己大宋公主的高高在上,“阿羽,在這異世,你本該就服從我,曾經那些舉動我不跟你計較,不代表……”
宋芝說着,越說越覺得自己簡直說的太對了,于是态度越發理直氣壯了起來。
染白低着眸,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她唇角似乎一直勾着,慢條斯理的從口袋中取出黑色手套,戴上,那動作帶着幾分矜貴的優雅感。
幹練又帥氣,冷肅極了。
不辨喜怒。
女孩側了下眸,低斂着眉眼,就能看得到放在床頭櫃上的水杯和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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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