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府,
喻父冷汗涔涔,從額頭滑落一滴細密的汗珠,連忙恭敬的跪在地上,“微臣拜見陛下。”
他忐忑不安的跪在地上,有些莫名其妙的這少年天子怎麽會突然之間來到喻家。
褚淮冷淡嗯了一聲,居高臨下地問:“喻白呢?”
“他還在房間。”喻父趕緊回:“還不知陛下要來,臣趕緊派人去叫他。”
“不用。”褚淮擡手,做了一個停的手勢,他眉目慵懶又冷酷,聲線很平靜,帶着不屬于這個年紀的漠然,“朕去找他。”
喻父:“……”
喻父隻希望現在染白一定要安安分分的在房間裏,千萬别再做什麽事情。
要是被陛下撞上什麽不好的畫面可能就要涼了。
褚淮輕車熟路的走到屬于染白居住的庭院,他門也沒敲一下就擅自闖了進去,看到在桌案上的身影,輕輕啧了一聲。
“我說,喻公子,軍師大人,你來是要喻府,能不能跟我說一聲?”修長少年沒好氣地走進,他直接坐在雪衣少年的旁邊。
“你不是在和大臣商議事情了呢?”染白瞥了他一眼,慢條斯理地将書放下,“況且我明天就回去了。”
“就算是你下一秒就回來了也不行。”褚淮冷哼了一聲,毫不心虛的無理取鬧,他湊過去,親密的跟人咬耳朵,話音又漸漸軟了一下,“我都受傷了。”
染白确實聞到了少年身上那種淡淡的血腥味,不過被幹淨好聞的龍涎香遮掩了不少,她眉心微蹙,清淡問:“哪呢?”
“你看。”褚淮舉手,将繡着淡金紋路的衣袖挽起,露出了一截精緻如玉的手腕,瓷白腕骨向上延伸的方向,有一道明顯的血痕。
看樣子是還沒處理好,冒着血珠,把衣袖都染上血迹,但是因爲衣裳是純黑色的緣故,看的不太真切。
“就是你不在的時候,竟然有刺客來殺我。”褚淮委屈的抱怨,“你要是在說不定我就不能受傷了。”
“褚小淮你是不是傻?”染白伸出手攥住了少年冰冷精緻的手腕,嗓音沉了下去:“受傷了不會自己處理?留着等過年嗎?”
“不等過年等你啊。”褚淮理直氣壯的脫口而出,“你給我包紮。”
染白冷冷和褚淮對視了三秒,淺色的眼瞳像是凝結着冰茶。
三秒過後,
她撇下少年,語氣不冷不淡:“等着。”
房間裏備用着簡單處理傷口的醫藥,染白很快就找到了,她回眸,看着安靜坐在一旁眼巴巴瞅着她的少年,像是一隻收起了利爪的大型貓科動物,懶洋洋的無害。
染白感覺好氣又好笑,忍不住擡手捏了捏少年白皙的臉頰,勾着唇角笑:“褚小淮,賣個萌。”
得到的是少年毫不猶豫在指尖上咬的一口。
賣什麽萌?
當他是寵物嗎?
他不要面子的啊。
染白輕輕嘶了一聲,她收回了手,看着指尖上那還殘留着的整齊的淺淺的牙印,沒好氣道:“你屬狗的是吧?還咬人。”
褚淮瞪她,修長白皙的手指扯了扯自己的衣領,領口微敞,露出了一截冷硬漂亮的鎖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