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的意識也挺準的,但是還是差了點,因爲在染白眼中紅衣女子像是一隻架在烤架上的烤雞。
烤雞和羊羔是由口感上的本質區别的。
等到奴婢在河裏撲騰夠了,才發現根本沒有從河裏撈出來任何一隻活的生物,一轉眼才知道不知何時自己的主子已經爬上了岸,奴婢們反應過來之後,也連連爬上了岸。
其實吧,染白嚴重懷疑是她們遊泳沒玩夠,才繼續在河裏撲騰的,雖然染白不能理解她們在初春冰雪還未融化的時候玩什麽遊泳,不過也沒有必要意外,畢竟每個人都有一些特殊的癖好,理解理解。
于是呢,
這河水特别淺的河邊,就出現了一個極其詭異的一幕。
一排排的人站在那裏,在冷風中瑟瑟發抖。
果然,
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
“喻染,你給我等着!”紅衣女子淚眼汪汪的瞪着染白,“你竟然敢推我,還敢踩我,我一定會找陛下做主的!”
“……你不用多說一句,難道看不到,我一直都在這裏等着嗎?”染白反問。
紅衣女子:“……”
她愣了愣,
好像……也是哦。
這麽說沒毛病?
這件事情确實被禀告給了褚淮,當然是作爲要對後宮之事略有耳熟的太監總管當之無愧的禀告的。
“你的意思是說她把另外一個人推下湖了?”褚淮指尖微頓,若有所思地道。
太監總管低着頭,“據說是的。”
少年天子微微眯了眯狹長妖治的眸子,他慵懶地往後靠了靠,白皙手指在桌面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擊着,發出清脆而有節奏的聲響。
随即,
安靜的禦書房裏響起了少年低磁中帶着點散漫的聲音:“問她玩的開心嗎?開心的話繼續推。随意。”
太監總管:“……”
聽着褚淮的話,太監總管可能懷疑自己年紀大了,耳背了,所以才聽錯了,但是他仔細想了一下,這确實不是自己聽錯了,他仿佛逐漸聽到了自己石化僵硬的聲音,然後砰的一聲碎裂。
太監總管艱難的嗻了一聲,心想,
果然,
傳言也不全是假的,畢竟陛下确實……對那位傳說中的喻小姐寵到喪心病狂的程度。
“算了。”頭上忽然又傳來了少年無奈的聲音,隐約帶着點慵懶的笑,“還是朕親自去看看。”
太監總管:“……”
他把頭低的更低了。
落湖這件事情在沒驚動褚淮之前,倒是先驚動了程嫣兒。
畢竟身爲後宮中唯一一個尚且健在的貴妃,她的确匆匆趕來了。
一路上聽着身旁貼身侍女的禀告,程嫣兒伸手扶了扶自己發間帶着的金步搖,嗤笑了一聲,不屑道:“果然是個蠢貨。這種低劣的陷害手段都能做。”
貼身侍女不敢言語,隻是靜靜的扶着程嫣兒過來。
穿着一身貴妃宮裝的人走過來之時,就看到了在湖面整整齊齊排列在一起的人影。
程嫣兒:“……”
她下意識地退後了一步。
因爲她感覺她可能走錯了片場或者是拿錯了出場方式。
但是等她确定,這确實是第一事發現場沒錯之後,才硬生生的收回了即将往後退的腳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