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快樂。”染白眉目如畫,她看了看那已經結了冰的河面,轉眸對着褚淮開口,看起來幹幹淨淨的模樣,像是把所有陰暗斂去,“阿淮。”
褚淮輕輕眨了眨長長的睫毛,他轉過身來,伸出白皙修長的手,理直氣壯的問:“禮物呢?”
“當然有。”染白微微彎唇。
“什麽?最好讓朕滿意。”褚淮輕輕哼了一聲,像是開玩笑的話,染白卻說的嚴肅又認真:“在你眼前。”
褚淮愣了一下,看着面前的人,有些沒反應過來,心底卻又好像已經有了一個模糊的預測。
面前的人一身雪衣,披着白色的披風,冷風刮過,衣袂飄飄,宛若谪仙,那種冰雪氣十分驚豔。
“我呀。”此刻,一貫清冷的人眉眼溫軟下來,冷白纖長的手指指着自己,漆黑如墨的眼瞳專注的倒映着褚淮的身影。
氣氛好像一瞬間安靜了下來,耳邊是餘下了風的聲音,以及雪衣公子溫軟的聲線。
“你算什麽禮物……”褚淮微怔,他呢喃了一句。
染白眯起眸子,步步逼近,輕柔的聲線,卻莫名萦繞而出危險的意味,“把我送給阿淮不好嗎?”
“我給你的時間這麽久,還不行?”
“敢不要?”
白雪皚皚,雪落紛飛。
很輕的一個字落下,他說:“要。”
染白身形頓住,少年天子直接俯身吻了上去,聲線低磁中帶着點微微的啞,從唇齒間萦繞出溫柔的缱绻,“一直要。
染白頓住,随即應下。
…
“要去哪?”染白看着少年天子拉着她的動作,若有所思地問。
“你不感覺這種特殊的日子需要點儀式感嗎?”褚淮側眸,很認真的問。
染白:“……你想怎麽樣都都行。”
然後染白就看着褚淮從禦膳房裏拐出來兩壇好酒,其實染白不太能理解明明褚淮一聲令下就能拿出來的東西爲什麽非要……搞出來。
果然,
生活需要一點特殊的儀式感。
“啧。這可是難得的好酒,便宜你了。”少年口中這麽說着,就直接把酒壇塞在了染白懷裏。
染白微微蹙了蹙眉,清淡着側顔,盯着被強行賽過來的酒,頓了頓,才慢吞吞道:“……我不行。”
她酒量雖然不算極差,但是也好不到哪去,這麽多酒下去她可能醉到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你怎麽能不會喝酒?”褚淮掃了她一眼,染白感覺那潛台詞的意思就是,是男人就不能說不行。
但是她想說她還真不是個男人。
雖然這件事情說起來還這有點複雜,身份的事情也沒法解釋清楚,染白還真沒想到怎麽和褚淮說,雖然她不介意一直男裝,但是和褚淮在一起總不能一直這樣。
雪衣少年垂眸,心不在焉的想着,找個合适的機會再把褚淮掰直回來。
嗯……
“想什麽呢?”少年天子忽然之間湊近,漂亮的眉眼在眼底無線放大,帶來一種驚心動魄的驚豔感。
“想你好看。”染白不動神色的道,她這話說的也不假,這人的容顔的确是其他人比不上的。
“膚淺。”褚淮舌尖抵了抵上颚,面無表情的吐出一句話。
染白彎了彎唇角,沒反駁。
(本章完)